达州通俗音乐——往事钩沉（刀郎、郭亮）

秦巴闲士

      达州通俗音乐的发展与我国通俗音乐同步，始于民间，发展于歌舞厅而灿烂辉煌！
       通俗歌曲：是指那些富于个性自然的嗓音歌唱形式，旋律相对易记易唱、结构短小简练，节奏具有现代感，一般用电声乐器伴奏。
       通俗音乐在我国目前流传最广泛，影响力最大。改革开放以来,随着港台通俗音乐传入带来影响,我国的通俗音乐从模仿逐步成熟，成为当代不可阻挡的流行音乐。
       20世纪二三十年代黎锦晖创作《毛毛雨》、《妹妹我爱你》等歌曲，标志着中国通俗歌曲的诞生。黎锦晖成为中国通俗音乐的奠基人。
       改革开放以后，通俗歌曲悄悄回到中国音乐生活中，“抒情歌曲”迅速取代了“队列性群众歌曲”，成为当代歌曲的主要体裁。以李谷一、郑绪岚、成方圆等为代表。这一时期港台歌曲大量输入，首先是邓丽君歌曲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对内地通俗歌曲发展产生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年轻人提着板砖样的单卡录音机，在街上边走边放邓丽君的歌曲。内地人几十年被样板歌曲弄得审美疲劳的耳膜，有了不一样的感受。但邓丽君也受到“靡靡之音”“黄色歌曲”之类的指责。人们不管，依然专注悄悄地享受着邓丽君的《甜蜜蜜》。
       1979年除夕夜，电视播出：消失多年的交谊舞第一次出现在人民大会堂的联欢会上。此前的“文革”期间，跳交谊舞不被允许，是资产阶级情调。
        受该电视影响，为赶时髦，笔者成为达州最早跳交谊舞的人，公园、凤凰山、仓库、家庭是我们跳舞的场所。港商陈回达城时带来一部卡式录音机，让我们这群舞迷如获至宝，在港商陈的带领下，我们学跳起“扭屁股”的舞姿，“迪斯科”这个名称当时还没有，人们把这种形如筛糠的舞叫作摇摆舞。
       有一个晚上，我们在凤凰山下一个空旷地举办生日派对，跳起交谊舞，派出所一女同志前来干涉，我们据理力争，不欢而散。
       1980公安部和文化部联合下发《关于取缔营业性舞会和公共场所自发舞会的通知》。人们对于社会风气普遍担心，穿着时髦就有流氓嫌疑，跳交谊舞被指第三者插足。1984年舞会改禁为限。1986年交谊舞解禁，到处都是跳“摇摆舞的人”。
       1986年中央电视台主办的第二届青年歌手电视大奖赛与时俱进，首次单设了通俗唱法，正式确立通俗唱法和通俗歌曲在音乐领域的地位，通俗歌曲有了自己的一片天地。
      1984年，达县文工团罗天全等乐队人员赴广州购卡西欧电子琴与架子鼓。组建乐队:健盘杨泉洑、架子鼓李多敏、电吉它潘铁城、萨克斯林文兰、长笛罗天权、小号魏兴明；歌手：李秀华、邹兴渝。1984年10月在大众旅馆餐厅举办达州城最早对外收费的营业性舞会之一。1985年转公园荷花池旁的展览馆以县文化馆的名义举办舞会。那时只能称舞会，还没有舞厅的称谓。1986年迁至灯光球场举办舞会，跳舞者人满为患，阴盛阳衰，女性都爱跳同性交谊舞。16岁的蒲红卫站在台上演唱，阳光、小鲜，嗓音圆润独特，富有穿透力。今天，40多岁的蒲红卫帅气依然，仍是师奶杀手一个。
       1984年，以川剧团人员为主的键盘向小东、长号（小提琴）谭家梦、洋鼓胡勇、贝斯吴素文、圆号陈安达等人共同筹资，在达州市二招待所（达州宾馆）的二楼会议室，拉彩灯，卖门票，成为达城最早的营业性舞会之一。因宾馆客人提意见，经营不到一周告停。没有架子鼓，在民族小学借的洋鼓。
       1985年达川市文化馆组建时代舞厅对外营业，地点大众旅馆餐厅，曾昭谓馆长牵头。健盘岳秀锋，架子鼓方文宣，笛子祝厚祥，贝斯吴素文，单簧管杂技团钟达平，长号京剧团汉庆、电吉它唐晓卫。
       1986年冬天，笔者在建华巷口五金厂大楼租赁二楼餐厅，晚上用于经营舞厅，聘用毛巾床单厂乐队演奏。毛巾床单厂乐队张孟是达城最早弹奏电子琴人之一，张孟的书画、摄影、诗歌、装修及设计均堪称上乘，多才多艺，却英年早逝，不胜惋惜。入夜，舞厅音乐此起彼伏，没有歌手演唱，只有乐队伴奏：电子琴张孟、贝斯岳庭操（地区文工团），小号潘广奎、园号张安和、长号陈永福、大管号胡禾，没有电吉它和架子鼓。涂了颜色的白炽灯忽闪忽灭，跳舞的人群闪烁着兴奋晶莹的汗珠。
       经营舞厅须工商局办营业执照，文化局办经营许可证，另有其它证照。我去文化局申办许可证，领导要我停办，说，舞厅要严格管理与控制，更不准以私人身份经办舞厅。我欲哭无泪，铩羽饮恨而归。

       1988年公园门口海迪舞厅筹备开业，残疾人王伯稽（王驼背）与笔者共同投资经营，年轻的张善琼、武晓琴成为最早的通俗女歌手。张善琼在新达水泵厂从事播音工作，我去请她加盟时，惊羡她的美丽，清冷的脸面虽不苟言笑，但掩饰不住她对音乐的激情。海迪舞厅几经筹备，因文化经营许可证迟迟不给予批准，最后由达川市民政局接手。笔者退股海迪舞厅，与张善琼、武晓琴共同跳槽乐乐舞厅。不久，海迪歌舞厅正式开业，聘请川剧团乐队：键盘向小东、架子鼓胡勇、黑管马世良、小号梁建国、长号（小提琴）谭家梦，园号陈安达，贝斯刘谦，电吉他唐小卫兼歌手；歌手：熊永红、小美国（兼电吉它）；后，唐晓兵加盟。

        乐乐舞厅由翠屏公司经办，笔者出任音乐演出总监，乐队：键盘廖平、架子鼓廖承江、徐俊、电吉它张海波、唐晓全、赖华利、贝斯吴素文、萨克斯胡禾、双小号潘广德、潘广奎二兄弟；歌手：先后有蒲红卫、张善琼、武晓琴、任艳玲、魏梅（后去北京中国煤矿文工团）、熊永红（川剧团）等。他们来自各基层单位，白天在单位上班，晚上到歌舞厅演奏，为着音乐的爱好，将音乐演绎得尽善尽美。舞友们都爱跳“三步”节拍的舞蹈，廖平排谱溜冰园舞曲等，大受欢迎，成为每晚必须演奏的节目。

       任燕玲不到20岁，声音特别甜美，脸上总是充盈着微笑，具有亲和力，第六届达城之春音乐会获一等奖。我动员她在乐乐舞厅台上演唱：一首电影《红楼梦》插曲——枉凝眉，获观众热烈掌声。任燕玲在乐乐舞厅开始了职业化的演唱生涯，几度风雨，几度春秋，任燕玲博得广大观众的青睐，成为知名歌手。        
       乐乐舞厅开辟夜酒吧专场，舞会结束后，在舞厅后部一隅按酒吧的风格装修，安排一个电子琴、一个歌手演出。廖平、扬泉袱每晚轮换任键盘手，张善琼柔柔的气声唱法，很适应，很多人点唱。为生意效果，笔者开始陪酒划拳，有时喝得一塌糊涂，深夜被人架着回家，看见汽车行驶，便要上去用脚踢“打搞角”（使绊子），由是锻练出我在演艺圈喝酒划拳“东邪”的地位。
       小号潘广德白天经营着电子器材生意，不时出差广州，对舞厅的声响特别有研究。他劝说我们，乐乐舞厅要提高演出质量，应更换世界级先进的音箱设备。我向老板提及此事，老板见生意如此鸿运兴旺，便满足于现状，只当耳边风。几年后，潘广德因意外，过早离开人世，令人扼腕唏嘘！
      1988年底，翠屏公司在院棚巷开办翠屏舞厅，乐乐舞厅乐队原班人员全部调往。乐乐歌舞厅聘请达县文工团乐队伴奏。蒋新贵与伍晓玲任节目主持兼歌手演唱。那时达州文艺演出还停留在报幕阶段，他们的节目主持于达州是首创，能让观众更好地理解歌手的演唱。达县文工团乐队：萨克斯林文兰（队长）、键盘手杨泉袱、架子鼓李多敏、电吉它潘铁成、贝斯王晓林。电声乐队因有了萨克斯的演奏，显得更加雄浑厚实。
     
       1989年花园酒店（歌舞厅、餐厅）聘我出任经理，组建乐队：小号曹明（地区文工团，现内江市艺术剧院副院长）、键盘手向晓东（现达州市艺术剧院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架子鼓徐俊达、电吉它叶淼、贝斯刘谦、萨克斯李华强；歌手：先后有唐晓卫、高涛、石月婷、黎娜、张勇、胡红英、王运英、李燕、扬琴等。 队长曹明象大哥哥一样关爱着乐队的小弟弟们，每天清理演出台，整理线材设施。张勇来歌厅受聘，有一个故事：舞会正高潮中，一个胖墩墩的小伙要求自唱，我见他乡土模样，怀疑他没有唱歌基础，也怕搅坏了歌舞厅的演唱质量，吓他说，自唱100元一首。八十年代末期月工资才300元左右，他站在台上，拿起话筒，声音特别流畅，厚实、雄浑。演唱结束，跳舞的人群响起热烈的掌声。张勇来自巴中歌舞厅，不满足于现状来达城发展，以这种方式来求职，靠的是自己演唱真功夫。花园舞厅聘用张勇，达城一个摇滚歌手新星诞生。正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唐晓卫曾代表花园歌舞厅参加四川歌手大奖赛，比赛地点万州，摘获银牌。李华强参加达城之春音乐会器乐比赛，摘获金牌。
       为适应达州通俗音乐的发展，花园歌舞厅邀请成都峨影乐团健盘手王家来达州举办培训班，主讲通俗音乐的伴奏方式、和声在通俗音乐里面的应用等。由王家的弟子向小东负责具体事宜，各县区舞厅乐队纷纷派人参加，计30人。无疑，该培训班的举办，有力地助推达州新型电声乐队演艺水平的提高。

       不久，16岁的音乐神童郭亮、18岁的刀郎先后加盟花园歌舞厅乐队任键盘手。

      郭亮加盟前已有几年在外地演出的经历，他出身音乐世家，四岁学钢琴，对音乐有着非凡的灵感，精益求精，追求绝对完美。他对音乐的执着和敬业，影响着大家，花园歌舞厅乐队对音乐演出更认真、更严谨。成都峨影乐团受邀花园歌舞厅演出，另有中央乐团的一个长号参加，省城的通俗音乐理念给花园舞厅乐队又是一个学习的机会。峨影乐团键盘手王家说，郭亮是一个音乐天才，不要局限于达州发展。后来，郭亮去了成都并组建指南针乐队任队长，现是中国知名的作曲家，编曲家，音乐制作人，与郭亮合作过的明星有王菲、那英、孙楠、童安格、陈琳、赵薇、毛阿敏、杨钰莹、张靓颖、满文军、陈倩倩等，媒体乐评们送他"金牌制作人"称号。郭亮还有一个"编曲圣手"的美称。至今保持着一项乐坛未被打破的记录，1999年在广州市天河体育中心举办的"健牌"中国原创歌曲总评榜的十大中文金曲中，其中有七首都是由郭亮完成编曲。同时也顺理成章拿到那一届的最佳编曲和十大金曲奖。

      郭亮离开花园歌舞厅后，刀郎与鼓手吴峥、歌手石月婷（现四川文理学院音乐系副教授）于重庆来到花园舞厅，带来重庆新型的歌舞厅通俗音乐演绎形式——乐队伴奏根据音乐磁带来演奏。自此，达州歌舞厅音乐演出脱离了“嘣嚓嚓”原始阶段，开始了一个质的飞跃！刀郎是一个键盘手，漂泊达州时18岁，在他不经意的哼唱中，我发现他的嗓音独特，沙哑而苍茫，便动员他在台上演唱。乐队支持他，鼓励他，我点唱歌曲时，有意增加他的演唱，增加另一份收入。刀郎由一个键盘手在花园歌舞厅兼歌手，最后走上歌手的道路，应该说，起步于达州。刀郎很是感激，拜我为义父，拜乐队同仁为兄弟。刀郎《2002年一场雪》火红大江南北，那是后话。
      1989年12月年达州舞厅歌手大奖赛在花园歌舞厅举行，花园歌舞厅乐队承担伴奏。边比赛边跳舞边营业，有条不紊。乐队演奏与歌手配合默契，没出现过一次失误，大赛组织者、评委、歌手十分满意。比赛结果：皇冠歌舞厅王涛第一名，花园歌舞厅黎娜第二名，蒲红卫获优秀舞厅歌手奖。
     
       1991上半年达县粮食局华夏大酒店夜总会筹备开业，我在花园舞厅乐队的强劝下集体跳槽任夜总会经理。华夏夜总会组建“萤火虫”乐队：健盘向晓东（队长）、架子鼓徐俊、扬武、电吉它赖华利、贝斯曹斌、萨克斯李华强、小号潘广奎后任键盘手；歌手：先后有张善琼、袁洪彬、张勇、高涛、梅雪、胡刚；主持雷朝红。由于我的经营理念与粮食局发生冲突，很不习惯传统经营管理模式，没有独立的决断权，三个月后，我离开华夏夜总会去翠屏公司娱乐世界任总经理（歌舞厅、洒吧、音乐餐厅、卡拉0K厅）。向小东随我离开华夏，共进退。
       翠屏公司赋予我尚方宝剑，除经济外，娱乐世界的经营管理权、人事权、均由我统筹统管统断。向小东组建天狼乐队：健盘向小东（队长）、架子鼓徐俊、电吉它刘远德、贝斯曹斌；歌手：先后有张善琼、蒲红卫、袁洪彬、田均、高涛；主持上官志川（经理）、郭建坤。乐队歌手都有好几年的舞厅演出经历，演奏演唱技艺日臻完善，各种流派纷呈，深获广大观众喜爱。
       男歌手袁洪彬卷发披肩，清瘦的身姿配上一副金丝眼镜，以极其夸张的动作，将舞蹈与演唱结合得惟妙惟肖，具有大腕的风范。袁演唱时，跳舞者多会停下舞步看他的表演，拍出精彩的掌声。
       舞会10：00后是轻音乐演唱，高涛演唱的邓丽君歌曲使观众产生了向往。有的观众问我，是否假唱，放的邓丽君的歌碟。那个时候，整个达州城 没有假唱。

      达城流行着：跳舞——去娱乐世界，听歌——去娱乐世界。多数顾客来到娱乐世界，为的欣赏乐队的演奏，歌手的演唱，跳舞已在其次了。要一瓶啤酒，或一杯清茶，在歌舞厅泡上二个小时，是最惬意的事。很多顾客都是为了自己的偶象歌手而来，愿意为他（她）点歌，为他（她）献花。
       1992年4月，达城之春音乐会在娱乐世界歌舞厅举办，各舞厅歌手及音乐爱好者参加比赛，天狼乐队承担伴奏。天狼乐队主要乐员多次参加大奖赛，临场经验丰富，将比赛演绎得十分完美。天时地利人和，前三名歌手均由娱乐世界产生。第一名张善琼、二名袁洪彬、三名蒲红卫。演唱比赛竞争激烈，张显军（现达州市艺术剧院）与田均演唱得分相同，进行复赛，比分仍然相同，第三轮演唱，张显军与田均的比分还是相同。最后，张显军与田均同列第四。这个场景，至今为达州音乐人津津乐道。

       达城之春音乐会不久，16岁的王瀚仪回到家乡来到娱乐世界，拜向小东为师，学习键盘技艺。于是，王瀚仪音乐有了二个老师，另一个老师刀郎。王瀚仪上台接班向晓东演奏，向晓东主要精力放在天狼乐队的管理与音乐演奏的排练。向晓东顷心向王瀚仪传授技艺，在师恩的关照下王瀚仪茁壮成长。后，王瀚仪为音乐漂泊海南、北海、哈尔滨、重庆、新疆等地，最后定居安徽马鞍山，供职马鞍山艺术剧院。王瀚仪是九雨天下音乐制作公司（刀郎创办）的音乐制作人，一个能作词、作曲、编曲、制作、能演唱的全能音乐人。创作的歌曲为央视中秋、国庆、七一晚会及电影选用，获安徽省二届五个一工程奖，多次上央视演唱。《爱是你我》刀郎作曲、王瀚仪编曲，刀郎、云朵、王瀚仪三人演唱的版本红火中国大地。

     天狼乐队：向晓东是乐队的灵魂，由其组建兼队长，音乐演奏严谨，追求完美，配合娴熟，能演奏各种风格不同的歌曲。中国知名京城乐队“指南针”因队长郭亮是达州人，1990年到达城采风，莅临娱乐世界与天狼乐队交流，电吉它手周迪（歌曲<梦里水乡>及田震绝大部分歌曲的作曲者）说：听了天狼乐队的演奏，娱乐世界歌舞厅“天狼乐队”在整个四川地级乐队中应名列前茅。指南針乐队每天与天狼乐队一起排练，并参与到舞厅的演出中，时间一个月。这对天狼乐队演奏技艺提高，无疑有着很大的帮助。
       娱乐世界底楼音乐酒吧，白天经营音乐餐厅，晚上经营酒吧。县文工团冯明光（绰号冯二两）被聘任酒吧经理。酒吧设一钢琴。刀郎偕同前妻文丽于内江再次来到达城，刀郎弹奏钢琴，文丽、张善琼、田园演唱。歌手在掌声与鲜花的捧场中频频点头谢谢，商人在这里点唱，送花束，送花篮，相互比赛，看谁送得多，成为达城一种奇特消费现象。歌手的演唱在这里虽然已商业化，其实，这也是歌手的演唱技艺获得社会承认的一种体现，唱得不好，谁送你花束。刀郎去了海南后，地文工团沈敏接替钢琴伴奏，酒吧为歌手点唱送花的风光依然。
      1992年，翠屏公司投资大哥大夜总会开业，键盘向微、冯裕富、邹沫、架子鼓徐俊（队长）、祝江（先是歌手后鼓手）、电吉它魏迎福、贝斯童正和；歌手：先后有张善琼、任燕玲、姚冬梅、袁洪斌、杜勇、赵琼英(大竹)；主持：杨柳。1995翠屏公司大翠屏开业，向晓东担任演出经理并组建乐队：键盘刘海，电吉它刘杰、贝斯李建，架子鼓赖咏刚，歌手杨梅，李鹏等，经营模式以舞台表演为主。程洪龙（京剧团）、石伟（地文工团）担任指导老师。1997年翠屏公司华洋大酒店营业，向晓乐担任夜总会经理，举行舞蹈、时装、演唱、杂技、魔术等表演。小舞台放置键盘乐器，有需要时，向晓东上台演奏。
        翠屏公司前后投资七家歌舞厅经营：乐乐舞厅、翠屏舞厅、娱乐世界、火车站翠屏舞厅、大哥大、大翠屏、华洋大酒店。
        是时，达城众多歌舞厅星落棋布：可乐、大家乐、皇冠、正大、红杜鹃、紫罗兰、银屏、沙龙、洞天、明通、达钢歌舞厅等。小小的达城竞拥有近20家歌舞厅。
       大家乐歌舞厅由文工团举办，刘永华一边打架子鼓，一边吹奏小号，技艺娴熟。
       皇冠乐队:键盘向晓东、周国林，架子鼓雷希久，电吉它唐晓全、贝斯赵果、竹笛二胡祝厚祥、歌手：王涛、祝江、汪佐芬，罗向红。皇冠后来的乐队：键盘杨娟、架子鼓胡勇（队长）、电吉它唐晓全、贝斯唐博；歌手祝江等。
       银屏歌舞厅乐队在达城第一次见无头贝斯，无头电吉它。乐队石雪岭、张卓、张波、田丁等后起之秀，大有长江后浪推前浪之势。石学岭，原花园歌舞厅聂淼的学生，任健盘手、乐队贝斯、音响调控师等，现成达州知名音乐制作人。
       萨克斯赵鹏如今演奏技艺炉火纯青，得益于在达州歌舞厅的演练。
       歌手杨琴曾经在华夏夜总会、娱乐世界演唱，有大陆版徐小凤之称，目前正在向进入“我是歌手”或“中国好声音”进行冲刺。
       达州歌舞厅生意兴隆，音乐人才奇缺，争先聘用。特别是邹沫，曾获四川省第二届农民工原创文艺作品赛音乐类优秀奖，在花园、乐乐、娱乐世界、华夏、晶都、紫云楼、好来坞七家歌舞厅做过键盘手，优秀音乐人奇货可居。
       翠屏歌舞厅健盘手罗天全，系厦门大学音乐学院毕业，现任四川音乐学院教授，对达州歌舞厅通俗音乐的演出曾有过不少的建议，多是真知灼见。

       达州歌舞厅演唱者有不少学院派：王涛、高涛、石月婷、田均、梅雪。学院派歌手与民间歌手及众乐员将通俗音乐在歌舞厅演绎得淋漓尽致，构成一个庞大的星汉群体，熠熠闪烁。曾经的花园歌舞厅，娱乐世界堪称达州的经典，引领着达州通俗音乐发展的潮流。现在，大多数人至今还在从事音乐业，还在音乐演唱。他们与通俗音乐有着不解的情缘，有的已成大家，有的已成中流砥柱，他们的成长与砥砺离不开达州歌舞厅的经历，达州音乐历史应记录下他们。他们在歌舞厅演出不计报酬，让音乐业投资者乐此不彼，创造出达州20世纪八九十年代通俗音乐灿烂辉煌的顶峰。
       而今，达州歌舞厅已是昨日的黄花不再，但通俗音乐发展潮流不可阻挡，达州通俗音乐如何发展，全社会都应该支持与关注。或许，其它模式将使达州通俗音乐演绎得更加繁荣与辉煌，我们充满希望而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