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凡是我的同学,小时候瘦小单薄,父母怕不好带,就给他取了个贱名儿——狗儿,据说名字叫得贱的孩子好带些。后来街房邻居,亲朋好友都叫他狗儿。
凡凡在校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是很差,却很聪明玲利,也异常的顽劣,因此常常被打手心,被罚站阳台。家长还被老师缕次叫到学校训话。
高中毕业后,他去了南方打工。后来听说开了厂,,再后来听说当了大老板,当年调皮捣蛋的狗儿通过多年的努力成了今天身价百万的莫总,有了一番不小的成就。这成了同学群里轰炸性的新闻。
今年春节,我们的同学莫总穿着一身名牌,带着漂亮女友,开着崭新轿车衣锦回乡了。
初六晚上,莫总全权委托同学云——帮他请所有能联系得到的同学聚个餐。云是我们同学中最热心,人缘最好,也最负责的人。不知从何开始,成了大家的联络人,要找个谁,,要做个什么事,大家只管交给他办。
下午,接到云打来的电话,说是叫我现在就到公路,车子来接我们到城里去吃饭。云总是把事情做得个尽善尽美,连我们的来返都考虑得非常周全。
我们坐着郑的车来到营山宝珍广场时才四点多,他们一伙喜欢打牌的,去了茶房打牌消磨时光。我不会打牌,连茶房的门都没进,我说我去逛街。还好,亮陪着我。我两一起逛了文林路,大礼堂,大西街,最后又回到宝珍花园,我又蹭了亮几杯茶才挨到天黑。
我们来到聚餐的地方,坐进一雅间,同学们都来得陆陆续续。
我们的同学分布在各个领域,有公安局的警官;有学校的老师,有政府的公务员,还有林业站的,电信的,天然公司的,县委的,,,,,远在它乡打工归来的游子,当了经理的,当了老板的,做白领的,经商,开厂的,,,,,虽然多年不见,但彼此仍能一眼就认出来,我们热情的紧握双手,相互拥抱。
谈起童年的点点滴滴,大家都滔滔不绝,对童年的故事记忆犹新。兵那时上课特爱讲话,常被罚站阳台。站在阳台,他就看下面的女生跳绳。对那时跳绳的低年级的艳记忆犹新,说她不仅绳跳得好,而且长得特乖。
杨小时候成绩优异,模样乖巧,又是教师之子,那时可是女生们心中的一坐丰碑,,,
尤其是凡凡,,小时候我们叫他狗儿,长大了叫他凡凡,现在叫他莫总,连升三级,,,我们还说起很多很多。
男生和女生各坐一桌。凡凡受命于云,把女生们照顾好,吃好,喝好。他是我们这一桌唯一的男生。大家说他身在花从中。他也毫不客气的说:“今晚酒不醉人,你们醉人。”
邻桌的男生不断地过来敬酒,我们商议着今晚把班长喝扒。
论到班长过来敬酒了,班长一手拿着酒杯,一手拿着酒瓶走了过来。看了看我们都还满着的酒杯说:“打个批发哇?”
“那哪们得行,”大家众口一致。
男生们也吼起来“打批发你就不用回来了。”
班长呵呵的笑着:“那就挨倒来。”
前面一人一杯,班长喝得毫不含糊。
论到我了,班长端起杯子看着我:“梅梅,敬你,祝你新年快乐,牛气冲天。”
“同样的祝福你”我端起杯子喝了。
班长湛满酒,刚想走,我拉住他:“我还没敬你耶”。
“来嘛,来嘛”
我说:“班长,我给你说个悄悄话,”全桌一听是悄悄话安静了下来“小时候,我暗恋过你耶。”全桌的人哄堂大笑。
我又说:“小时候,有女生问我,你喜欢哪个男生?说我喜欢班长。然后问她们喜欢哪个?全都喜欢班长。我代表喜欢过你的女生们敬你一杯。该喝哇?”
大家边笑边说:“简直太搞笑了,该喝。”
“那为喜欢过我的女生,喝一杯嘛。”班长然后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旁边的人连忙湛上酒。
我接着说:“小时候,我们还坐过一桌,”
班长点头:“嗯。”
这时邻桌的张跑过来:“那时分没分过杆杆?”
我说:“哪们没有,我记得有次我的胳臂越了线,他还冲了我一拓。”桌上的人哈哈大笑,说我笑死人了。
班长瞪着眼说:“哪有?我小时候一良民,从不打人。”
我拍着他肩膀:“莫急,我也不还转来了,你把这杯酒喝了,算是给我赔礼了。”
班长扭转身要跑,我一把拽过来:“不喝,我记仇哟。”
“喝了撒。”同学们全都说。
班长说:“酒不能乱喝,话不能乱说,冲了你一拓,我不得认。”说得一本正经的。
我按住他“不喝,你是走不脱的。”
“这一杯我陪你喝,可以哇。”我端起杯子一口干了,班长看到我都干了,也只得一口喝了。马上又有人给我们湛满酒。
我按着他举起酒杯说:“这是第三杯,你在骆市派出所上班那一年,装倒认不得我,也没说请我去坐一坐,这杯酒你该喝哇。”
班长挣脱我的手转身跑了。
“班长,逃兵,”大家吼了起来。
班长边跑边说:“要喝这桌来。
亮说:“他一警官,只认得贼,认不得你也很正常,他那踏踏进去坐的都叫坐班房,你没进去坐也好。”
邻桌的男生喊:“那一桌的,派个代表过来敬酒哇。”
我们说:“用我们的水换你们的酒要得不哇,先说好了,我们就过来。”
“那哪们得行。”
然后有人喊:“梅梅,过来敬酒。”
我说:“我不会喝酒,我只会劝酒。”
“劝酒也要得,过来劝。”男生在那一桌喊。女生们也说:“去,怕个屁。”
碰到几个喝不醉的,去了还不把我喝扒,在他们面前喝酒,我自不量力,我有自知之明,没去。
这一吨饭吃了两个多小时,扯了一两个小时的酒经。最后终于在大家酒足饭饱后结束了。
走出酒店,凡凡说:“去天胜唱歌。”
有女生说:“晚了,不去了。”
凡凡拉着她们:“去,我们也只唱一会,早上就订好了的房间。”
我们来到天胜歌楼。是个大间。
我拿起桌上的话筒:“今晚我作主持。”
“要得,要得,”全场人叫好。
我说:‘首先,安排班长在桌上蹦迪,跳五分钟。”
班长不乐意了,连连摆手:“不行,不行,还是唱歌。”
他们开始点歌,我和利点了一曲《回娘家》。轮到我们时,我拿起话筒,甩着手着,穿着脚,走起回娘家的步子,然后喊利跟我学。利不来,看着我大笑,刚跨出来,又跑了回去。
勇自告奋勇的说:“我来’。
我甩手,勇也甩手,我穿花,勇也穿,样子很滑稽。全场的人笑惨了。说他好搞笑。
接着云请我跳了曲双人舞,云的舞跳得特别的好。估计是舞场老手。
一曲下来,我坐在班长旁边,云走过来对着班长说:“你请我们的梅梅跳一曲撒。”
我连忙站起来:“不对,不对,,应该是我请他跳一曲。”然后,我摆了个请他跳舞的造型{有点象清朝请安的动作}众人笑得前仰后哈。
说实在,班长的舞跳得很不怎么样,还踩了我的脚。
勇的歌唱得很好,很能唱高音,有阿宝的高嗓门。我和他合唱了《自由飞翔》《天路》《青藏高原》,我唱不上去的,他就唱。都说我和他是天作之合。
我们又唱又跳。非常开心,一直耍到十一点多,才尽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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