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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鹏的阿姆斯特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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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个远房亲戚，男的，今年不到30岁，是一个孩子的父亲。他原本在我们老家小城边上有一套自己的房子，那房子很大，约两百平米，宽敞明亮，但很不值钱，如果卖的话至多只值7、8万。现在他无法生活在自己的房子里，因为生活所迫他不得不南下到广东打工，已有十年。我们家乡那个小城很小，就在什邡附近，建得也很像。
我那个亲戚现在在珠三角打工，月收入也就3000多元。如果能生活在自己的家乡小城，这些钱应该能让他活得还不错。但没有这种如果，因为我们的城没有工厂。
他的妻子是广东本地人，但不在珠三角，是一个广东的小城，那小城也很小，建得很像启冬。因为没有工厂，所以她的家乡也很穷。她也被迫去了珠三角。她和他在在那间租来的40平米房子里恋爱、结婚、生子，如今已是一家四口，可大多数时候还是舍不得开空调。
有一次他在路边摊吃饭时抱怨说：“在这大城市生活太难，没法拥有自己真正的家。”当他这样说的时候，几个混混一脸不屑地说：“傻×，既然这么不爽，那你怎么不回去呀？哈哈哈！”那几个混混说话的腔调和李承鹏似乎如出一辙。
因为混混们知道，无论再怎么欺负他，他也不会把身体团成一团慢慢地滚回去。因为他自己的家乡没有工厂。回去了，就没事干。——这是我们所有北漂、南漂、蓝领、白领心中永远的痛。
前段天我在江苏和一个给当地服装厂跑批发的年轻人聊天，那年轻人从高中毕业就在做这个活，现在一个月就轻轻松松能赚2万多的差价。有天喝酒，他得意地对我说：“周小平，你知道么？老子每个月起码要玩5、6个女的，都是内地来的，她们穷、没钱，居无定所，巴不得能嫁个我们这样本地有房的。哈哈哈哈。 ”但实际上他早已结婚了，还是两个孩子的父亲。这个人和我的那个远方亲戚一样大。但他说的话和韩寒说的一模一样，他们都认为自己需要二个老婆，五个情人和八个床伴。这样的年轻人在他们的城很多，成千上万。
可能因为我普通话还算流利，加上我是从北京过去的合作方代表，所以那个年轻人没想到我也是个内地人。但我知道，在他玩弄那些女孩子当中，也许就有我那乡亲们的女儿。我忍了好久才忍住了那只想要挥向它脸盘的拳头。因为我知道，我周小平这一只愤怒挥动的拳头没有用，要有千千万万只愤怒挥动的拳头。
我原本一直希望当李承鹏和韩寒们企图利用工厂优势把城市变成他们的阿姆斯特丹时，我们每一个人都是周小平。我们会挥动千千万万只拳头阻止他们的阴谋，从而获取自强的机会。我们挥动自己的拳头并不是想砸碎他们的一切，而是要团结起来，在家乡建设属于我们自己的一切。那样我们的孩子就不用再背井离乡，我们的女儿也不用再去到那遥远的地方，还让我们时刻忧心她们是否已经坠入了淫窟。因为有些事，内地的孩子们做得太委屈了，就不会对家乡的大人们说出口。
原本，我是这样希望的。
什邡的项目一年以前我就知道了，它就在十二五的规划里，在什邡的公示栏里。当时我还很高兴地跟我那个远房亲戚说：“等项目干起来，你就回老家打工吧，那么先进的厂子相关产业链拉动不少，这下咱内地也不比珠三角差了，他们那里有厂，我们这里也有厂。”后来又听说启动也要启动大型工业项目，他又高兴起来说：“就算不回老家，俺也可以在我老婆老家那边去打工，至少不用挤在珠三角了。”
但很快，这些希望都破灭了。
一场又一场暗流涌动的新文革开始了，而为这些新文革运动摇旗呐喊的还是李承鹏和韩家父子。什邡的项目也许最终还会搬回珠三角，启冬的制纸业也因海排项目的关停，受限排污能力的不足只能保持30%的制纸产能。而利润最大的制浆项目也许只能到上海寻址。
尘埃落定，只有等待十年之后，参与了什邡和启冬这场新文革的这群年轻人，才会醒悟他们究竟干了什么。因为当二、三十年后他们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时，他们还依旧不得不给儿子或女儿打好背包，千叮咛，万嘱托：“到了外面要争气，到了外面别学坏。”他们不会知道，等待孩子们的没有那么多美好希望，只有冰冷的现实。只有那压死人的房价和一排排闪烁着霓虹灯的洗浴中心，在逼迫在引诱。那里不是草根们的寻梦场，而是李承鹏们的阿姆斯特丹。
在那里将会有无数个和李承鹏一样年纪的老男人搂着十八九岁的小萝莉，也会有无数个和韩寒差不多家境的本地男，玩着他们的情人床伴：二五八。这不是因为李承鹏或韩寒们有多优秀，仅仅是因为他们的城有工厂，他们的城有工厂！
所以若干年后，他们的女儿必然还会是白富美，而乡亲们的女儿也许只能成桑拿女。若干年后他们在儿子依然能自诩高帅富，而内地的孩子还会被谑称为屌丝。
这就是李承鹏的阿姆斯特丹，这就是韩寒的飙车场。
1999年，当北约轰炸南联盟的时候，许许多多的当地人自发举着画着靶心的牌子走到他们的工厂楼顶，钢铁桥梁中间，矿山机械跟前静坐。他们举着靶子，向这个世界绝望地展示他们最后的尊严。“这是我们的工厂，这是我们的希望，你们有的我们也要有。” 北约的炮火并没有给他们这个机会，很快他们都在美国制导导弹的轰炸声中化作焦黑的残肢。而与他们一起沉沦的是南联盟最后的希望：那些化为废墟的工厂。
南联盟人昨天拼死守护的，恰恰就是什邡和启冬的人们要拼命自毁的。——这真是一个万分残忍的讽刺。它让我们亲眼目睹了恶少们蛊惑的力量有多强大。
在南联盟，那些高呼自由的少男少女把铁托的雕像被砸倒在地之后十几年，他们也长大了。可是他们幸福了吗？没有！因为今天他们都成为了北约的雇佣军和妓女。阿姆斯特丹与北欧红灯区里的卖淫女，90%来自东欧南联盟地区。在阿姆斯特丹的一份宣传单里这样写着：“她们甚至能为北约男提供用舌头从脚趾舔到屁股的服务。”而这种服务，坊间传言×莞也有。
南联盟人失去了作为人最后的尊严，男人们充当壮丁（雇佣军）被打死炸残在异乡的战场，女人则跪在地上舔舐北约男人的脚趾。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永远的失去了自己的工厂。
然而生活的苦难并未止于此，铺天盖地的污染汹涌而来。没有工厂就没有污染变成了一个可笑谬论，事实证明全世界的垃圾最终必然只会流向更为贫穷地区。现在东欧和印度现在已经沦为了全世界最为肮脏的所在，垃圾和重金属污染就是他们土地上的全部。这地狱般的污染不是因为他们建了工厂，而是因为他们没有了工厂。
当韩寒父子高呼：“启冬，启动！”的魔音响起时，启冬停止了启动。而韩家父子自己所在的大上海，却正在启动十倍于启冬的大工厂、大项目。似乎是在确保韩寒父子的子子孙孙各个都能享受两个老婆、五个床伴、八个情人的生活。
当李承鹏昨兴奋地写下，启冬退得还不够，因为人家英国连奥运会都不扰民时。一个法国代表团成员正被英国奥组委的专车超速撞飞，死在奥运专用通道上，肠子和脑浆流了一地。
当演员孙海英描绘说：印度人幸福感世界第一，印度没有工厂，恒河水很圣洁没有一丝污染的时候。一个美国记者打了N种疫苗硬着头皮走进印度孟买打算挑战生存极限，却只呆了两天就不得不被铺天盖地的尸体、大便、垃圾、老鼠吓得落荒而逃。
当公知鼻祖王小波吹捧了十几年美国公德，吹到连他弟弟都信以为真，非要跑去一探究竟的时候，他弟弟却被美国人当街杀死。临死前挣扎呼号了很久，路过的人很多，全都视而不见。
……
也许有一天你们会忏悔，但事实可能不会给予忏悔的机会。
站在韩寒和李承鹏背后的那些财主老爷们，周小平知道你们的力量很大，挥挥手就能让我这篇文字消失。但我诚恳地请你们动手之前好好想一想。你们已经有了太多的工厂，太多的产业，真的就那么有必要煽动外地人民亲手毁掉他们那原本就不多的一切吗？ 也许今天他们很容易就被欺骗了，然后亲手砸毁了自己的工厂，满足了你们的愿望。但多年后，当愈演愈烈的贫富差距和铺天盖地的贫民窟包围城市的时候，当西方大国压力虎视眈眈，随时准备里应外合的时候，你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全身而退吗？ 不，你们也不能。
苏联手里也有核弹，以为可以地久天长永享富贵。可当苏联突然走向毁灭的时候，公知和财阀却最早被清算的对象。美国人承诺的庇护从来就没有真正兑现。所以，今天你们竖起了靶子，那么也许明天被挂上电杆的恰恰就是你们自己。
我们内地人并不羡慕你们，我们更也不想砸掉你们的一切。但我们已经给了你们足够的尊重，你们能够留给我们自己建设的机会？请不要再把煽动和欺骗嘴巴对准自己的同胞，请你们不要把城市变成李承鹏和韩寒的阿姆斯特丹和飙车场。请记住那些欺凌了我们两百多年的西方人，并给自己的同胞留一个机会，这样我们就能共同建设一个属于全中国人的阿姆斯特丹。这样我们的孩子都不用背井离乡，西方人的孩子才要背井离乡。我们的女儿都不屑进入洗浴中心，西方人的女儿才会进入洗浴中心。
所以，我周小平再次恳请你们，给中国广袤的内地留下一点点希望的种子。好让我们的子孙都有机会回顾历史。他们会知道今天我们这片土地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在我写下这篇文字，以及李承鹏和韩寒父子为什邡和启冬嘶吼呐喊的时候，恰逢一个外出务工季。我独自一人到火车站，看人潮如涌。父亲们正在一遍又一遍地检查自己的孩子的行囊生怕漏掉了什么，而母亲们则在不厌其烦地嘱托儿子要争气，女儿别学坏。这些准备外出务工的年轻人们眼中充满了憧憬。只是他们还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并非梦工厂，而是李承鹏和韩寒的阿姆斯特丹。
也许孩子们还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定要去到远方，一定要寄人篱下，一定要离开自己的城；也许孩子们还不知道为什么他们的城房价那么高，自己的城房价便宜却没有工作。其实当剥离了李承鹏和韩家父子自诩的良心画皮之后，我们不难看到那些耸立在他们身后的工厂。
所以，我们也不难明白为什么李承鹏和韩寒父子拼命为自己的城建工厂叫好，为别人的城建工厂而唱衰、而阻挠。他们说：“你们的城千万别有工厂，工厂不好！”他们这样说的时候，更多的工厂在他们的城耸立起来。当人们因为蛊惑而选择自毁工厂后，韩寒和李承鹏刽子手一般地贴近年轻的耳朵送去一股混合坟墓气味“赞美”：“你们是已来的主人翁。”说完这句话，他们相视而笑。因为这意味着不但今天他们可以恣意玩弄屌丝们的女朋友、老婆，二十年后他们还还能继续玩弄屌丝们的女儿。只因为他的城有工厂，我们的城没工厂。
鸿沟继续拉大，人群继续撕裂。今天这些话我周小平本不想说，因为它只会让我遭到更多更猛烈的全方位封杀，没有任何好处。可是如果我们今天选择听任这种撕裂继续，那么最终积蓄起来的力量必会在不久的将来毁灭这世间的全部，包括李承鹏们和韩寒们自己。
孩子们啊，当你们听信李承鹏和韩寒的蛊惑，亲手毁灭自己的工厂时，请记住那个站在南联盟工厂房顶上的年轻人吧。他选择了举着画有靶心牌子，站在自己家乡工厂的屋顶一起被在北约的导弹炸得粉碎。因为他知道：当失去自己的工厂以后，在一个子孙后代只能男为奴女为娼的世界里，人找不到苟且偷生的理由。
最后我要说的是：李承鹏先生，有人死了，您说感到了快感。有人牺牲了，您说是应该的。有人遇难了，你认为应该和牲口损失表写在一起… 您说的这些胡话我都可以不计较。但现在有人被扒掉了衣服，您却依然说人民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当然有权冲进其屋，扒掉其衣。是的，您当然可以在这样鼓动。但您有没有想过，当有一天这些受您蛊惑亲手毁灭了自己工厂的人们醒悟过来的时候会怎样对待您？他们当中那些买了你的书的人，也是您的衣食父母。如果他们用您的这种逻辑，冲进您的家里，扒掉您的衣服时，还有谁愿意救您。
李承鹏先生，但愿您用灵魂与魔鬼交易之后能换到您想要的。
@周小平同志-——2012年7月29日 于 成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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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0-16 09:58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