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笑诗苑] 第138期
赠” 天府愤青”
一 笑
一笑哪有才? 天天摸砚台。
这不顺梯上,打油诗1(1)又来.
注(1):唐朝有个叫张打油的文人,大雪漫天与朋友赏雪,约定各写一首咏雪的诗,张打油看见井边有几条狗打玩,随口而岀:江山一笼统,水井黑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
此诗:随拈俚俗妙,直白珠矶闪,其它同行畏而不接。"
“张打油”名声就此传开。后来人们把带有方言特性的俚俗、直白的诗,均称为"打油诗"。
历代名人大家都有非常好的“打油"之作传世。
传苏东坡、扬州八怪\郑板桥等. 。
乾隆皇帝更是作"打油诗"的高手,某翰林上书时,将“翁仲”误作“仲翁”,乾隆顺手批道:" 翁仲如何作仲翁,十年寒窗少夫功。 而今不许为林翰,罚去江南作判通。"
乾隆一生共作诗四万余首,都是他的御笔,每天约作两首多,他有不少是将处理国家大事的奏章以"诗"来批阅,并作很多解注。上面这首诗就是明显的例子。
“打油诗”又称“俳谐体诗”、“俳体诗”、“谐趣诗”、“诙谐诗”等,这是内容以诙谐幽默、或讽刺嘲噱为主的诗歌。这类体裁遍及诗词、曲、民歌、民谣。格律上,有的除押韵外,不甚遵守一定的规则,形式比较灵活多样。
杜甫诗作中,有几十首以“戏”为题的诗,如《戏简郑广文兼呈苏司业》、《戏题王宰画山水图歌》、《遣闷戏呈路十九曹长》等。
清金圣叹在《杜诗解》中说:“先生凡题中有戏字者,悉复用滑稽语。”仇兆鳌在杜甫《阌乡姜七少府设鱠戏赠长歌注》中也说:“此有戏意。为人好心事,以俗语入诗,乃对姜少府言耳。”杜甫还首标“俳谐体”之名,如《戏作俳谐体遣闷二首》之一:异俗吁可怪,斯人难并居。家家养乌鬼,顿顿食黄鱼。
杜甫的诗作,在唐代开初,一度被人讥讽为"非正体",就在于他敢于引俗语入诗,像此诗中的“乌鬼”、“黄鱼”、“顿顿”。仅“乌鬼”一词,确指何物,至今人们还在争论。
有的虽不标明"嘲"或"戏",但本身却以滑稽语出之,使人往往忍俊不住而笑。
李开先主张语言“俗雅俱备”,“明白而不难知”。
一九九八年八月,《周末》报登一漫画“老鼠有了钱”。画一鼠辈,阔胸挺肚在前,一猫警在后,弯腰屈膝为鼠右手托礼帽,左腕公文包,甚是有感,吾配之:“有钱挺肚气势昂,鼠辈得势更猖狂,没见身后猫警在!谁敢论之道短长?”
5,12地震后,带孙儿去钓鱼,戏题:“跟隨爷爷乐陶陶,八岁已有四尺高。您钓大鱼大家吃,我钓小鱼喂小猫。”
这些都可说是“打油诗”。
不同时代的一首首打油诗,是作者对现实社会、现实生活“假丑恶”的揭露,也是作者对“真善美”的赞美。因为任何社会、任何时代,只要有可笑可恨之事,就会有幽默风趣、冷嘲热讽的“打油诗”应运而生。
现在生活节奏,高速科技发展,“短小”“精干”。能给人带来“欢愉”“笑资”“调侃”“打油诗”, 如电视”小品” 一样,能给人仍带来无穷乐趣与笑声,
现代人,通过各种现代传媒如电视、彩信,由其网络,从小就自觉不自觉、天天不断接受“海量”信息。接受了比古人多的多的各种社会知识,大大地丰富了自己的知识智慧。
如写作品,看似很深奥,“生辟字”“生辟典故” 连篇,别人看不懂,要读者去翻“辞海”、去追根寻源、才能读懂其意。不知现今(专业人士除外)还有多少人去查经阅脉来解读?大多如“过山车”一样,一绕而过。
2014年5月6日,【一笑诗苑】第90期:戏答成都网友“行形摄色”: “随拾题材生幻境,喜剧小品岀大师, 李杜二翁如在世,界限咋分“打油诗?”。
所以“打油诗”与“非打油诗”是难以分凊排列的,与有些“随口话”” 口水话”是有着根本的区别。
而正因为“打油诗”的趣味性、知识性和故事性(和明白而不难知)的魅力,所以“打油诗”也更受到现代越来越多人的喜欢。
(此注 实是前几个月的一篇《“也探“打油诗”》之摘录部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