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学里流浪的青春----刹那芳华

重龙山大禅师

然后我得到了可以说是久违的一记重拳。 　　到学校的时候已近三点，踏在黄岛的土地上想的第一个人是秦楚，盈盈下来的那一刻也放佛想到了什么，在那默默不语，坐上公交到了学校，盈盈将包背好后憋出一句话：“去找秦楚吧，什么情况记得给我说声，我先回宿舍了。” 　　我没跟她说什么，看着盈盈瘦削的背影消失在我瞳孔，心里有些别扭。拿出手机给秦楚打电话，让我心里有点安慰的是电话接通了，可让我心里有点失望的是接电话的不是秦楚，而是张琳，我问她秦楚呢。张琳说班长出去了，手机没带。我跟她寒暄了几句后张琳告诉我说不知道班长怎么了，自从这次回来就心事重重的样子，老是自己一个人出去到晚上才回来。 　　当她很奇怪的问我为什么没跟她们班长一起回来的时候我无话可说，赶紧按了手机上红色的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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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我心里很沉重，慢慢踱回宿舍，宿舍里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这两天也没跟他们联系，不知道都流窜哪里作案了。可我心里最想知道的是秦楚到底去哪了，自己一人，能往哪跑？ 　　扔下包我开始出去找秦楚，冥冥之中似乎有人在牵着我往一个地方走，那就是我们初次相遇的操场，那个离厕所不远的拐角处。下楼时候，脑袋里浮现的是那天的白色天地飞雪漫天和秦楚不食人间烟火的风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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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五想离开一阵 　　心情不算好的时候，旁边有个兄弟，能起到比较剧烈的作用。小三尚在摸着他被我额头撞击的鼻子，边在我旁边走边嘟囔：“你个祸害，走到哪祸害到哪，这辈子碰见你算我倒血霉了。” 　　我白了他一眼：“几天不见你怎么个跟个娘们似的叨叨起来没完没了的，这几天去哪鬼混了。” 　　小三使劲抽了抽自己的鼻子，顺手又从鼻孔里抠出一小坨暗黑的物事拿拇指弹出去，他的力道和准确度都很不错，那团饱含弹力的鼻屎紧紧的粘在了竖立在路边的电线杆上。小三看到此景不禁自豪道：“就这水准不进国家队可惜了，我指定能为国争光。” 　　“别侮辱祖国成不，牛逼你一下把这电线杆弹倒。” 　　“等我再练几年的，到时电线杆算啥啊，老子把联合国都弹成蜂窝煤。”小三举着自己的那根拇指，巴不得伸舌头舔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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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和我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他说这几天他哪都没去，就在薇薇店里帮忙来着，然后抽一个下午的功夫和薇薇去金沙滩得瑟了一圈。饭店里那几天也给他累坏了，从上午十点到晚上十二点基本闲不住，假期吃饭的人特多，他兼任服务员与保洁员的双重职位，端菜收钱清理卫生刷盘子洗碗，无一不做，小三说他长这么大都没干过这么多活。 　　我心里不禁对薇薇的老爸产生了浓烈的鄙意，这还没成为姑爷呢，就这么折腾人，以后要真光明磊落的当了姑爷，一准儿让他爸折腾成一新时代的白毛女。我说你这是咎由自取，放着好好的李淑云不折腾，非要去让薇薇祸害去。小三闻言一本正经的对我说那是爱情，你懂不懂？ 　　爱情，听到这俩字我感觉空气都变得很沉闷，我默默不语，点上烟后我仰着脸漫不经心的往空中吐着烟圈，小三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他边顺着我走边拿脚踢起地上的无名石子，“章清，不是兄弟说你啊，最近我觉得你好像变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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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了？”我保持着我仰脸的动作，看空中飞过两只不知名的鸟。 　　“嗯，反正跟我刚认识你那会，绝对不同，精确点说，跟俩人似的。”小三从我兜里掏出烟来也点上一支。 　　“拉倒吧，我就是我，上哪变去，我再变还能变成牛顿爱因斯坦？”我对此嗤之以鼻。 　　“旁观者清，你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说话都经常有气无力的么，并且天天挂着一张欠抽的脸，忧郁的跟那郭敬明似的。”小三冲我道。 　　“我草你别侮辱我，”我斜脸看他一眼，“我忧郁个蛋，我这不挺正常么，一个茁壮成长并且智商优异的小伙子。”说完我还特别勉强自己笑了一下。 　　小三乐了：“你笑的比他妈哭都难看，我真后悔没带个镜子出来，让你自己看看你那张苦大仇深的脸，就跟谁欠你三块钱不还似的。” 　　我其实心里好像已经默认了小三的话，我的确好像是变了，印象里刚入学时候的我好像整天想的不应该是这些事，那会儿我除了吃喝拉撒睡，其他什么也没想过，每天最费脑子的也就是看采取什么好的方法能让我逃课或者多睡会，日子很简单，简单却又很没心没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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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儿，你说人总是要变化的吧。”我掐掉手里的烟，随意丢在路边的草丛中。 　　“人是要变的，可你这不是那种变化，你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性格啥的没变，依然那么二。”小三认真道。 　　“去你老婆个腿，我再二也没法跟你比，”我知道小三好像说到我心里了，“我哪他妈心事重重了，你狗日的眼瘸了。” 　　小三嘻嘻哈哈的拍拍我肩膀：“咋的，说到你深处了吧，咱好歹也一年多了，你一撅腚虽然不知道你能拉什么屎吧，但也能知道你是不是先放屁。” 　　“我想离开学校一阵子。”我突然对小三说道。 　　小三愣了，好半天他咽了口唾沫问我：“离开学校？去哪，你咋请假？一阵子是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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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垂下头沉思了下说道：“我也不知道这阵子是多久，可我就是想离开下，我想自己走走，请假么，好像的确挺难的。”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啥突然有这么个想法，我这人好像就是这样，突然之间有想法，突然之间就去做，突然之间去思考，然后突然之间让自己不会后悔。我不认为这是逃避，相反，我是想让自己能更清晰的面对眼前的情况，去荡涤自己的内心。我明白，现在让我心里很矛盾的，是盈盈和秦楚，她们两个我一个都不舍，但我搞不清楚我这是不是爱情，我需要一个清新的环境让我去静静思考，在一个没人打扰的角落能让我去想通这些问题。 　　小三见我不说话，皱眉道：“大哥，你不是真要这么做吧，你咋干啥都不带提前打招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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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招呼做什么，打不打都是一个结果。”我冲他笑笑，“帮我想办法怎么去解决请假的问题吧，啥事可以请长假呢。” 　　“除了住院和休学，其他不可能。”小三沉思片刻后答道，“除非能去医院开个证明，比如神经失常啥的，能让你回家休养，我觉得。” 　　“狗脑子里想不出象牙来，要是精神失常，学校早劝老子退学了，”我白眼道，“怎么着我也不能因为长期旷课而被劝退，传到家里，这人可丢大发了。” 　　“那你想去多久。” 　　“一个月内吧。”我知道现在的情况让我有超出一个月的时间太难了，大二学科也比计较紧，课程安排的比大一狠的多，一直旷课肯定不行，我得想个法子让学校同意。 　　小三了解我的性格，知道怎么也劝不住我，所以他开始皱眉苦思，我拍拍他肩膀笑道：“行了，别琢磨了，咱先去喝点，给白恺打电话，问问他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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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六 绵竹大曲 　　给白恺打去电话，无人接听，不知是睡着了还是在外头瞎混混呢，我说不管了，咱先去着，随后和小三从后墙跳出去直奔饭馆而去。回头看了下那堵颤巍巍的后墙，经常被我们扳着跳的那一片墙头，竟然好似比其他地方矮了不少，看来近年来同学们没少努力。 　　坐下之后觉得房间里有点闷，小三提议说买点酒菜去找地方待会，我点头表示赞同，点了几个小菜后我们从旁边超市买了包啤酒就开始寻找地方，寻摸了五分钟找了块路边草坪坐下，拿装菜的塑料袋往地上一铺准备开始就餐，小三拿嘴当酒起子喀喀喀咬开两瓶酒，扔给我一瓶后自己先仰起脖子痛饮了一番，他擦擦嘴角的残液冲我道：“爽，咱直接先把这瓶吹了得了。” 　　我点点头也直接将酒瓶倒置在嘴里，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顺流急下，我被这一大口啤酒呛的差点鼻涕都喷出来，我扶着啤酒瓶按在地上不住的咳嗽，小三蹲在旁边不住的笑，我搓了把鼻子给他一拳：“你笑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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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并不想停止他的狂笑，他边拍我肩膀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我也不知道为啥，看见你出糗吧，我，我他妈就想乐。”看他那熊样，我也气乐了，我冲他大腿来了一脚，他正半蹲着，被我这突然的一脚一击命中，直接就侧摔到草地上，然后草地上就出现了这么一幕：两个疯子在那端着酒瓶子没命的笑，其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笑。 　　第一瓶酒下去时候白凯电话就打过来了，当小三的手机里隐隐传来白恺声音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这一幕好像发生过，上次三个人也是在草地上喝酒，喝的昏天暗地睡着了，我抢过小三电话冲白恺吼道：“你个SB怎么总喜欢插队。”白恺在电话那头闷了下说他不明白我的意思，我说：“总喜欢在我们喝半截的时候打过电话来，我给你说，我俩快干完了，你甭过来了。” 　　白恺那边急了：“你俩敢结束，我就敢跑你们宿舍接盆水都浇到你们被褥上，等老衲过去。”不等我说话他就赶紧挂掉电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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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奈一笑，怎么见了酒比见了亲娘都亲，我说小三你敢不敢去买瓶白酒给那B掺上点，小三听完一愣，而后立马跳起来就往超市跑，等他回来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瓶白酒，在路灯下我看着上面是：绵竹大曲。 　　看着那四个字我胃里一阵痉挛，印象里大一运动会结束后，我们几人不爱回宿舍，就跑到校外喝酒，那是我们几个人第一次一起喝白酒，关键是喝的就是这绵竹大曲，当时老板红着小脸极力推荐这酒，说这酒入口绵柔，没有后劲，提神健胃关键还他妈能壮阳，于是我们四人也红着小脸要了两瓶绵竹，入口绵柔，第一口就差点给我呛出眼泪来，没有后劲，几人本着不能铺张浪费的优良品质喝完后，还没走到宿舍就栽倒了俩，提神健胃壮阳，反正我们四个人在宿舍躺尸了一天，吐的厕所都快堵了，后来小三连续三天没了晨勃，差点买把菜刀去找老板算账。 　　我咽了口唾沫颤声道：“三儿，不用这么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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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拧开绵竹的瓶盖自己凑上前嗅了一下赶紧转开脑袋，“迟到者，要罚，妈的，闻着就想吐。”然后我看到小三屏住呼吸冲他喝了半瓶的啤酒里开始注入那荡气回肠的绵竹大曲，我不忍看下去，起身去旁边树后面撒尿，我正站那意气风发一泻千里时候忽然听到很耳熟的声音从路口拐角处传来：“呵呵，你自以为是个圣女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我。” 　　身体动作没停，我往前探了探脑袋往那边瞅了一眼，有些看不大清，但随后的女声让我知道了眼前俩人是谁,“王程你不必跟我说那些话，我说过这种事我是不会答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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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听的你这叫传统迂腐，说难听的你这就是装逼，知道不？你以为我会缺女人么，我追你那么久才追上，难道你认为我这是虚情假意？你以为我就是为你的身体来的？”王程的声音传来，他好像很气愤的样子，声调很高，高到让我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跟那没关系，上次你的行动已经让我无法在这方面接受你，而我之所以仍然还和你在一起，就是因为我知道你不是虚情假意，只是你的做法实在太难以让人接受，你怎么说我都成，说我装逼我也认了。”梁晨还算比较淡然，但通常这种淡然会让男人更抓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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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终于气急败坏，他一脚踹倒旁边的垃圾桶冲梁晨吼道：“草，别他妈给我装纯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和我在一起么，我他妈一开始追你那么久你都不答应，后来就突然答应了，你当我是傻逼？你不就是看章清有女朋友了才故意让自己这么做么，你的那几篇私密日记我早看过了，只是不想当面捅破，这都是你逼我的。” 　　梁晨愣住了，好半天她才沉沉说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承认我当初是对他有好感，可也仅仅是好感而已，信不信随你。听你刚才的话我突然明白了，从开始到现在你一直和章清作对，那些话就是原因是吗？” 　　这世界真够小的，喝个酒都能听到别人提及自己的名字，那边王程的怒吼把小三也招了过来，他凑到我身边使劲探头看着路口，我提好裤子无奈叹息，小三笑道：“章大侠，你英雄救美的时刻又要来了。” 　　“去他娘的英雄救美，别人小两口吵架跟我有蛋的关系。”我已然不想再掺和别人的事，上次因为王程猥亵梁晨的事我早已做此决定，自己的事还乱着呢，哪有闲工夫去管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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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六七你TM别管我的事 　　那边的争吵还在继续，那意思我也大体听明白了，王程想要梁晨的身子，梁晨誓死不从，她说她没法接受他这样，其实我感觉梁晨也是喜欢王程的，不然不会发生这么多事还仍然坚持和他在一起，至于他们之间的感情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我拉着小三坐回原处，喝了口酒，点上支烟，抬头看着漫天星辰，人是不是都如那天上星一般，茫然的挂在那不知所从。活在这里，喘息着，生命游走着，意义是什么，方向在哪里，一瞬间我开始想寻找自己的方向。之前在学校卖了几次袜子和胸罩，而我也取得了我伟大的满足感，靠自己努力去从别人钱包里掏钱，的确是件很让我高兴的事，可我所需要的满足，难道仅仅是赚钱么，可人活在世上忙忙碌碌像个孙子一样拼死拼活折腾一辈子，图的不就是自己腰包里更丰满一些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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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袋开始乱腾腾的，小三见我愣神，拿着刚开的啤酒跟我一碰瓶：“别装深沉了，来，喝，这次可要吹到底啊。”我点点头竖起酒瓶一股脑的开始往胃里灌啤酒，这次通畅了许多，那边争吵的声音还是很大，可我却什么也听不清了，我不想听到有我的名字，吹了那瓶啤酒，我们俩开始毫无规律的打嗝，一个接一个跟交响乐似的，我都怕再打会儿能把胃都喷出来。 　　尽管我十分不想听到那边传来跟我有关的事情，可王程失态疯狂的吼叫分贝高的太离谱，小三也竖起耳朵听着王程在那嚎的什么，大体意思好像是说梁晨心里根本没他，提到我的时候都带了很多脏字，或许平日里他当伪君子的时间太久了，内心里那点阴暗的东西一直在憋着，这次一股脑儿的想通了便似的都喷出来了。 　　小三冲我笑笑：“兄弟，你真能听的下去那傻B的话？”虽然他在笑着，可我知道小三心里很想把王程拉过来砸一顿然后扔下水道里冲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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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个可怜人，”我摇头笑笑，“我不想再跟他计较什么了。” 　　白恺风尘仆仆的出现到我们眼前时候我们已经下去了两瓶酒，白恺直愣愣的看了看地上仅有的四个空瓶，转而笑了：“原来是耍我的，刚开始喝而已。” 　　小三二话不说拿起那瓶掺着绵竹的啤酒递给他：“少他吗废话，先把这瓶吹了，不懂老规矩么，迟到罚三杯，这一瓶差不多，干了吧。” 　　我们喝酒通常也都比较痛快，白恺接过来二话没说就往嘴里灌，喝的很痛快，吐的比喝的还痛快，他咕嘟嘟的灌了几口后应该是发现了问题，随即抱着肚子就往旁边的小树根下往死里吐，边吐边含糊不清道：“小三你MB，里面有白酒，肯定还他吗是绵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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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三早捂着肚子笑抽了，我听着那边的吵闹声，看着这边的呕吐状，不知道自己是该乐还是该悲，只好张着嘴装出一副大笑的样子，白恺快吐完的时候梁晨捂着嘴巴哭着走了过来，王程在后面边骂边跟着梁晨走，没听错的话骂的应该全是我了，我这才明白王程到底有多恨我，听那意思我都快成他杀父仇人了。 　　梁晨看到我就停下了，如果灯光很夺目的话我想她应该是瞪大眼睛呆住了，白恺掐住小三脖子正要动武，看到梁晨停下他也停住了，白恺很纳闷的看着她和我，小三也借机从白恺手里逃脱出来，正要破口大骂，王程也恰到时机的停到我们眼前。我相信当时王程的脸都应该绿了，尽管天黑灯暗我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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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来的迟早会来，是么？我暗问自己一句，慢慢站起身来扑腾了下屁股上的杂草，我冲他俩笑笑：“这么巧。” 　　梁晨使劲呼吸了一口，估计不想让我听出她刚才在哭吧，王程愣在那不出声，我对他言道：“王大社长不一向很有礼貌么，今天是怎么了。” 　　近了能略微看清他的表情了，王程的脸阴沉的厉害，他嘴角抽搐了几下后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章清！”刚硬狠毒的语气听的我汗毛都直想竖起来。 　　小三抄起酒瓶子指着王程就骂：“操你吗叫什么，你再装B我他吗让你趴这儿。”白恺也阴冷着脸看着他，这俩人对王程就一个态度：干。 　　梁晨望着我们几人，脸上闪出很惊慌的神色，她用近似祈求的语气对我说：“对不起，别闹了行么。”估计她也猜着我刚才都听到他们说什么了，不然也不会如此神态。 　　小三指着王程冲梁晨愤愤道：“梁晨你脑袋是不是让狗啃了，这样的男的你也跟，王程就是他妈废物一个，伪君子，你跟着他能有什么好，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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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脸上阴晴不定，下巴不时的抖动着，没理会他，我点了支烟坐下来对小三说道：“坐下吧，咱继续喝咱的酒，别人的事跟咱有啥关系，瞎J8激动，白恺，来来来，你那瓶罚酒如何？有没有似曾相识的感觉？” 　　小三呆呆的看着我，张口刚要说什么就被白恺一把按到地上：“行了，喝酒吧，章清说的是，跟咱们有一根毛的关系么？草，不说那酒我还没感觉，小三你是不是给我加绵竹来的，我他吗一辈子都忘不了那味儿。” 　　梁晨也傻了，不知她想的什么，反正是眼泪如泉涌般出来了，紧接着她扭脸就往前方跑去，看到她离去的身影我心里一沉，或许刚才的话伤着她了？因为我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