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日心绪不宁,苦无解忧之法。日日狂饮,夜夜豪醉,然酒过之后,一切皆然。非愚之钝,亦非愚之不解世风。实乃不愿为利而折腰,为权势而屈膝,可悲者,愚却被困于斯而不得脱,终其由,不过一俗人尔。 夜色朦朦,寒风习习,愚独步夜幕之下,却不知何从何往,目中茫然,胸中凄然,只由得足下而行,行则行,停则停,由得信步而去。不觉间,竟至白水河畔,昼之喧哗业已不复存在。凭栏而立,目之所极,仅得残光白浪,闻之所极,亦仅得水之潺声入耳。往日屈辱,今朝无为,于此,竟荡然而去。惊觉之下,方知前人素食辟谷所为何来,原是素食净肠,辟谷静心,以自然之物化净腹之污秽,以自然之音化净世之污华,妙哉!妙哉!无怪得道僧尼尽皆高寿,功于此矣!
上至庙堂之颠,下处江湖之远,无处不有取巧之徒,阿谀之辈,然今之世风如斯,博古之人终弗逮,亦是理所当然。纵观五千史,横看今朝夕,弄臣愚民几多,忠将贤良几何?善卑躬屈膝,阿谀奉承者皆是潮之娇子,愚虽不齿与之为伍,却也奈何不得。罢!罢!罢!生与此,存与此,力所不及,谈何,谈何哉!
呜呼!愚终不能习古人辟谷绝世,亦不能与齿者为伴,何往?何往?归家,归家!!!
半杯醉,半杯醉,
世风不古人徒累。
人徒累,谁与归,
寒风涩涩春不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