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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山回忆连载:老凉山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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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佳新人

 楼主| 发表于 2012-3-18 15:32 | 显示全部楼层
  过中所进大瑞70多里公路,就70多里的莺歌燕舞。到处是锣鼓,到处是喜报,文革的丰硕上成果,映照着田里稀稀落落的庄稼,时而遇上几个带着高帽一路敲锣而过的地富反坏右,革命的洪流,莫不使我们——宣传队的战友们激动万分,仿佛共产主义已经到了家门口。在各地工作队的示意下,那些贫下中农多次拦车,盛情的邀给他们“敬演一场!”我们也义不容辞的在田边、晒谷场上,频频拉开了阵势。姑娘们清一色的绿军装,黄皮带,手捧红包书,造型又造型,时而穿插几个穿彩色围裙的藏族舞蹈,一个个表演得飒爽英姿,博得一阵阵喝彩。王文展,王金玉等的“妈妈的儿子黑嘎洛”更把气氛造到了高潮。走走停停,下午三点才到汽车只能抵达的终点——大瑞大队。吃点东西,我在供销社里称了半斤水果糖。三三两两急急忙忙的就往山上爬了。

  秋高气爽,少男少女嘻嘻哈哈煞是热闹,虽在彝区呆这么些年,却也没有机会真的跑到这么边远的山乡来。一丛丛的竹林,一片片的灌木,夹杂其中星星点点的瓦板房,偶尔传来几声山狗的吠鸣。林中一块块刀耕火种极贫瘠的庄稼,显露出纯天然的绿色,偶尔的花丛,懒洋洋飞过的蝴蝶都会引起那娇啼啼的台柱子李开萍、燕子、小豌豆的灿烂惊呼。随着海拔增高,坝子里的秋色渐渐隐去,连玉米都是又矮又小。渐渐就只剩下尺把高的苦荞,洋芋等农作物了。一群彝族社员聚集在一起,懒懒散散的挖着洋芋,几个小天菩萨滴溜溜眨着眼圈,光着屁股,围着我们好奇的观看,口里不停的喊着“汉嘎,汉嘎!”。

  ......待续......
发表于 2012-3-18 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年代的供销社好比现在的超市不
 楼主| 发表于 2012-3-19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历史为镜,愿你在在这燥动的年月安静些而已。
发表于 2012-3-19 16:03 | 显示全部楼层
彝家儿女欢迎你们哦。:)
 楼主| 发表于 2012-3-20 09:24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是月琴,还有那迷人的口弦,“叮咚咚咚”的悠扬,我又一次领略“纯天然”给我的震撼力,那几句原版的歌词,没用任何笔墨,几十年就这样深深的刻在了脑海里了。大方的“阿衣”就在我们几个帅哥身边查来查去,时而掩嘴嬉笑,时而摸捏一把,真还把我们搞得不好意思呢。

  自然我们的歌舞在山乡是一流的,把那些久居茅舍的人们搞得目瞪口呆,在那熊熊的篝火旁,火光映照着我们姑娘们红扑扑的脸,在“哈拉嘿哧”的漫舞中,我都有一点情窦初开的感觉了。后来曲木阿支不好意思给我翻译说,那群彝族小伙一直用彝话在说,“如果我有这么一个婆娘,我啥事都不要她做啊,我要把她供起来,天天用最好的洋芋与乔馍馍喂她啊……”

  自然,我们还是就着米酒,酸菜汤把木呷队长的那头羊啃得个精光,我领略了有生以来被奉为上宾的风光,也暂离了那喧闹县城的喧嚣,但却有与世隔绝的凄凉味——连个收音机都没有,我们用自己背来的被子,在带彝家风味公社的木阁楼上,席地而卧了。

  山区的景色是宜人的,由其在这金色的秋季,山涧那清澈的飞泉,大项岭那层层叠迭的原始森林,那万寂无声的山崖边的傍晚,那翠鸟争鸣的清晨,那甜蜜蜜的空气都伴随我们丝丝新奇,直至每日每天......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12-3-20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我的东西好多的,还有越西,西昌、甘洛,昭觉、各种走南闯北经历......,也许一年也写不完呢,但遗憾就是少粉丝呀,望提到的那些儿时的队员们,同学们,同事们,学生们、同辈们、同感们、有一些兴趣的朋友们......给我顶起哈!虽不能著书。但我也是在给你们和那个时代立传呢。
发表于 2012-3-20 10:2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我天天帮你顶哈

发表于 2012-3-20 16:37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您慢慢写我们认真看哈。您要保重身体哦:):)
 楼主| 发表于 2012-3-21 09:19 | 显示全部楼层
  令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满山片野诱人的野果,我与楚蜀没演出任务时,常流连于这青山绿水之间。有一种树上面挂满了园园的、洋芋般大小的果实,外表毛刺刺的,初上山的那一天,我便注意它了,因为熟透,树下已密密麻麻掉下了一大片。我小心的砸开它,立刻清香扑鼻迎面而来,尝它一口,沁人心菲的甜!一种醉醉的感觉倾刻全身弥漫,莫不是“西游记”中的“人参果”?我暗暗吃惊。

  但一看四下都是这貌不惊人的果树,那些放养娃不肖一顾的眼神,我到怀疑起我的感受来。后来在大队部的猪圈里发现一大堆——原来竟是猪都不爱吃的东西!不管怎样,我还是偷偷的吃它,在那荞面,洋芋的王国里,这天生尤物令我胃口大开。其实,宣传队的队员都在吃它!于是,王队长就叫那些彝族老乡每天送那么一大背筐来,几天后,我竟看见姑娘们的脸更加娇艳起来,

  不谙世事的我开始发现,有些高年级的大哥们开始向小姑娘发动攻势了,好在太平世界,多晚从树林里出来也相安无事。当然那山乡美女阿衣什哈在我们走的那一天,拖住我们的队长声嘶力竭,一反平时的含情脉脉那只是一个特例了……

  不过,现在我们都知道了,那就是现在知名遐迩的——中华猕猴桃啊,不知开发没有。

  ......待续.....

发表于 2012-3-21 11:54 | 显示全部楼层
猕猴桃可是好东西哦,俗称果中之王,现在都要买好几块一斤呢。:):)
 楼主| 发表于 2012-3-22 08:33 | 显示全部楼层
  3.世外桃源

  领略世外桃源并不是一件易事,虽然不断地有摊派的鸡、小猪等被农民们愿意不愿意的送到公社来,但演出了两天后,我们还必须下到各生产队,各小队去巡回宣传。

  每天,我们会都翻到语录本的首页(有林副主席作的前言),不厌其烦的宣读。地头,村寨旁,在大黑狗的伴奏下,我们唱到:

  “老三篇,不但战士要学,干部也要学,

  老三篇,最容易读,真正做到就不容易了。“

  ……

  姑娘们甚至把“啊衣”们组织起来,一遍遍的教,一字字的解读,我敢说,如若现在返这片(新)乡,那些40-50岁的人们怕没不会唱的!

  串乡演出的日子,当然就随乡入俗了,吃饭,睡觉都安排在农户家。我,楚蜀还有两男三女被安排在五保户曲目呷呷家。

  彝族家家都有一个火塘,(就是现在“引以为豪”的非物质文化遗产“锅庄”吧)每天都靠它用柴火煮用全部人的饭食,呷呷家矮矮小小的土墙房内根本没有没有任何家具,一口大锅旁,堆放着大堆已挽成草把的引火柴,靠墙乱七八糟的放着木桶、洋芋、猪草等杂物,没作任何粉饰的墙壁上挂着几件布满蛛网的农具,山墙上方,唯一的一个又高又小的天窗使不到下午5点家里就全看不见了。

  呷呷大约60多岁,已蹒跚了。见队长引我们来,兴奋得不知说什么好,在我们眼睛还没有熟习室内光线的时间里,她就在靠墙的桶里把什么东西抓了一大把,三下两下拍拍打打、就塞进了还有余火的火塘灰堆中,再把几块木材放进了塘内,然后趴下拼命的吹呀吹的,在燃烧前产生的大量烟雾中,我们都猛烈咳着被“赶出了”家门!晚饭时间,天已黑了,她把热得烫手的、足足又2斤大小的玉米馍馍递在我手中、由我分别撇开发给我的队员们,看他们就着木奎里的菜汤,饿急的吞噬着,而我却为撇开时那饼间的数根长丝(酷似我从小看见父亲收杜仲那树皮间的丝)犯愁,我只有恨着头皮咬了下去……!

  ......待续......

发表于 2012-3-22 21:43 | 显示全部楼层
认真看了老师的这段文章。给您顶起哈。:victory:
 楼主| 发表于 2012-3-23 10:43 | 显示全部楼层
  无一例外,晚间围坐在火塘边,由呷呷老馍苏给我们忆苦思甜。因为这里并没有奴隶主,所以大多数时间她都在悼念困难年间饿死的男人,痛苦的回忆去修铁路被山石压死的儿子,以及对大山外边的向往!

  姑娘们睡在了规格较高的火塘边,我们四个男生则睡在猪圈顶上!——她家的猪圈就在屋内(不知是否都是这样)!,圈的四周(包括顶)都用胳膊粗细的树棒做成一个笼子,一条半大猪就在其中“哄!哄!”的叫着,大家都知道的气味弥漫在整个空间!

  几捆谷草一铺,我们就翻上去了,立即沈普大叫起来,他说一个猫一样大的东西跑过去了(是像猫一样大的耗子)!而且接着楚蜀也不安起来,当然马上就是我了——背被什么东西使劲的咬了一口,一会就到处是包了,因为来了伴,那猪也兴奋得一宿没睡,直在“楼下”撒欢呢。折腾到半夜不知怎样才睡着的。

  ……小的时候,常看见周围的山上起大火,有时一烧许多天,夜里看见,一片红红的,连绵蜿蜒好长好长的,真好看,妈妈说是那很远很远的山上老林燃起来了,什么叫“老林”我却一直不知道,有时烧的时间太长,当地驻军7813部队就会去灭火。那一回学校请解放军叔叔来作报告,他就讲到了灭火:“……那浓浓的烟啦,直把人熏得喘不过起来…..”我的心也一下飞到了火场,我用树枝扑呀打呀,就是那浓浓的、熏得叫人喘不过起来的烟,我眼里直冒泪水,又刺又痛,我使劲的咳呀,喉咙里却干得要命!“快跑哦!”我终于被文展推醒,连滚带爬,我们跳下了猪圈,冒着滚滚浓烟,冲出了大门。

  时间不到六点,那三个可怜的姑娘使劲的揉着眼,不知怎么一回事就被拖出来了,满脸花虎虎的,我叹了一口气,回过头看了看,呷呷莫苏正爬在火塘旁,使劲鼓嘴吹着那火,火光映照着那爬满蚯蚓的老脸——她老人家赶着为我们烧洋芋呢,

  我们就这样在山里滚爬了近十天,宣传队进行了50多场演出,人民思想水平有很大提高,达到了预期的效果。我与楚蜀还即兴表演了老两口学毛选的双簧,替工作队王队长整理了公社,大队解放以后,特别是社教以来,人民安居乐业,幸福安康的汇报材料,之后,我真的感到长大了许多。

   本章完
发表于 2012-3-23 11:52 | 显示全部楼层
在彝族家里生活 很有意识的哈;P
 楼主| 发表于 2012-3-25 08:32 | 显示全部楼层
  四:我的彝族同学

  1.萨哥其人

  大凉山,以它巍巍的身姿独特的风范,确实让人心旷神贻,蚋蚋忘归。尤其是你邀朋聚友,以完全原始的方式,去造访一次糯基山,直逼五色湖的时候,那心情是那些蟹居大城市远久的人们永远不能领喻的。

  我也曾仰慕过车水马龙,高楼林立的大都市,我也曾有过那多次“下山”机会,但随着年龄的回归,意识的淡漠,越来越企盼,越来越热切的是那宁静的环境,清新的空气,云绕的山峰,兰天与白云……。当地球村已成现实,地球变得如此的小,连山中小城新建的大厦都已开始阻挡我远眺邛海视线的时后,我更深深的缅怀我曾经拥有过的那么美好的童年眼中的世界,和那儿时那朴实可爱的乡音。

  年代已很久远,一切都融入那与之消失的时光,追忆已不再容易,我非专业,也无意以采访的方式来从温旧梦,但那一闪而过的片断,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尘封小事,那一个个鲜活的面容却常常突而浮现脑际。60年人生,我独记几位彝族同学,已给我的回忆录添加一点亲切的人文风景。

  毋庸置疑,山区确实造就人山一样的性格,绿水酿成那洁净的心灵。

  我小学,初中都跟尔布萨哥要好,我们不但是同学,而且还是邻居,他家住政协会,我家就在紧邻的土产公司,相距不过20米。

  萨哥的家族可算得上极具传奇色彩,在彝族中有很高的威望,据说,当年协同清军把石达开全歼于大渡河边的冷承恩便是其祖上,属于世袭的“黑骨头”土司,读初中时就常看见田坝街头树立着的那块清朝皇帝御封的《建威将军冷承恩之故里》,一块光宗耀祖的巨大碑石。当然传到父辈,受现代潮流和共产党影响,家乡田坝胜利乡(彝区)解放前就已开办中学,蒋介石就召见过其父,并加盟于黄埔军校。也算得上个“开明人士”,解放后,这些“土司”、“奴隶主”连同子孙通通归入政协会了。

  我常出入萨哥家,见到的岭伯伯总是那么的祥和的笑容,那么渊博的学识,写一手好毛笔字,加上彝族特有的血统气质,完全是一部彝族历史的活画卷,没有给我留下一点“吃人不吐骨头的奴隶主”的印响。由于时代的忌讳,萨哥从未与我们谈起过任何家庭的事,我只知道,当历史课讲及这个段历史的时候,面对全班火辣辣的眼睛,他俩兄妹(萨哥与妹妹同班),总是深深的低着头。那个年代,他家虽“政协”了,但要命的“奴隶主”身份仍把他们压得抬不起头来。

  萨哥聪慧,悟性过人,同学加邻居,对我喜好的“科技”活动总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待续......
发表于 2012-3-25 11:23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您昨天休息了哈。该休息。昨天没看到您的连载有点失落。今天看到了给您顶起了:victory::victory:

发表于 2012-3-25 23:14 | 显示全部楼层
等明天继续看哦:):)
 楼主| 发表于 2012-3-26 09:0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俩一起做气动船,橡筋动力飞机,纸叠模型。他无不技高一筹。……(记住,那是50年代后期、60年代困难年间呢!),他手特巧,会画一手好画,那三国里的武将被他勾画的栩栩如生(他妹妹则爱画仕女图),萨哥特别爱用硝土(就是县砖瓦厂沟沟里的那种层状质地很细腻那种)做手枪,李向阳的20响,当年的五四式,均做的栩栩如生。
  可惜,众所周知的原因,他们初中毕业就被迫辍学了。萨哥到了县砖瓦厂当了个小工人。但他却改不了那生性好动的脾气,无处可去,天天就混迹在那蓝球场上。他做砖的功夫极好,半天就完成定额,月月超产,别人自然无话可说。

  我升了高中,虽然玩的圈子不一样了,但假期还是常在一起的,我不好运动,他就常陪我下下象棋,我竟然常败门下。

  我写他,是因为在他身上,竟把祖辈的传奇发挥的那么色彩斑斓!

  1977年,就是那个命运发生转机的年代,许多心怀一线生机的知青们,还有走出教室十年之久,已不太年轻的一代,纷纷把目光投向了“高考”。萨哥的父亲硬把他拽着从球场拖下来,把他交给了我。开始了那令人头痛的“复习”——这时,离沿用至今的7月7日刚好1个月!

  我高中才读一年,他也只有三年“工龄”可供炫耀,那天文一般的数理化,还有早已丢到爪洼国去的外语,以及那时无从寻觅的各种资料,几乎让他继续去做“工人阶级领导一切”的黄梁梦,于是,他又一次次被拖回,一次次硬把书塞进他的手中!“管理人员”也增加了,甘芯等一批好同学,成天把他围在一起写呀,算呀,——他父亲的一片苦心!

  我上线了,甘芯也考取了西师,而那个吊二郎当的萨哥也以比我多6分的成绩考取了中央民院!

  就这样,一个山沟里的彝族砖瓦匠,带着祖辈的梦,飞了出来,去了那本来就该他去的地方!后来他留校了,成了系主任,教授。他出了多本专著,他成了学者。这奇迹也许只有那个年代,才能“创造”出来!萨哥终于圆了祖辈的梦。

  ......待续......

发表于 2012-3-26 11:55 | 显示全部楼层
老师你们几个是那个年代的天才哦
 楼主| 发表于 2012-3-27 09:30 | 显示全部楼层
  2.机灵什哈

  什哈就也是那种出奇机灵的“却波”(注一)。他比我小,是弟弟的同学,从小就爱与我一道玩,——我本来就是那个年代的大哥。最爱的莫过我们一道下河钓鱼了。

  他钓鱼很特别,常就地取材,——河边撇根豆儿站站(注二)作鱼杆,随便地里锄点蚯蚓,一根麻索一拴,用缝衣针甚至大头针作的鱼钩,然后随便顺水一丢,离岸不过三尺,完全是办“姑姑宴”的做法。而我们与他相比则更多的“现代化”与气派。

  我们用的是从成都带回的尼龙线,倒须鱼钩,田坝专门砍回的金竹子鱼杆,和我那“巧手”作的鱼车车。我们总学着“赵白钩”(注三)的样子,一使劲那鱼线随着锡坨子“刷!刷!”的旋转着得意的甩倒了河心。

  怪就怪在这里,什哈总用神秘的口吻对着大河“勒比揪洛莫”的念叨,他说就如汉族的“鱼儿鱼儿快上钩”一样,不过是彝族“比摩”的咒语罢了。结果可想而知,他不断的拉鱼上来,连河里极不常见的鱼都被他钩上来了!这时他总是洋洋得意,学着龙二娃的腔调怪声怪气的说“倒须鱼钩的事情,都跑得脱呀!”(注四)。而我们却是战绩平平。

  于是我便妒忌起来,开始向狮陀岭上的古怪刁钻一样试着用我们的尼龙线,倒须钩设法换来他的“渔具”,自然我们上当,河神似乎被他买通了!我们不但钓的鱼越来越少,而且卡石不断,(注五)。终于弟弟耍起了无赖,总趁什哈拣柴,换杆离去的功夫,偷偷将他的鱼杆拉起,若无鱼,便将蚯蚓扯去,或换勾上一只癞蛤蟆之类。他一但钓上那怪眉怪眼的东西,便大叫“沟持股直,怪事!”,一下把那“不吉利”的杆扔到急流中!

  什哈家门口有好大几颗桉树,怕有20多米高,一到傍晚,那密密麻麻的麻雀歇满了树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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