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我又去了一趟血站,去单位财务室领了营养补贴,然后去宝来桥路边小馆子切了二两卤猪头,要了半斤老白干慢慢地小酌起来。望着对面1573巨大的广告牌,想想自己在寒风冷雨中苦苦焦急等待的样子,凄然泪下,我已经完全搞不清楚是该我追悼文学还是文学该追悼我。喝单碗呀?李斑鸠在招呼我。又一个**虫,文学青年,不,应该是老文学青年,听说是麻幺爷的徒弟,在一次笔会上认识的。李斑鸠原来是个拉牛车的,喜欢看一些打呀杀的娃儿书。一次看卖“打打药”认识了麻幺爷,从此就走上了文学的道路。可能是麻幺爷教了他几招,指点过他二勾,也就在不断努力不断写一些文字参加比赛,可惜李斑鸠这个虾子就好像成都足球队到了中超还是个弱队,谁见谁揍,但他感觉好,感觉被人揍的感觉还是舒服。 听幺爷说你整了一笔稿费,八元钱?还请小报的编辑吃饭?嗯,老子文思如泉,一元的毫子一天到晚哗哗地流入腰包,请吃顿饭,算啥子。坐下坐下我们走一个。钱,好大一个事嘛,不稀奇,我都没有,明天割窝猪娃子就有了,比幺爷卖“打打药” 轻松。酒过几招他就来劲了,吹起他的老师麻幺爷如何如何的文学造诣。给我吹麻幺爷今年中秋赏月给他讲的个人传奇。口水嗲多给我说幺爷给他讲,他给幺婆在“基地”结婚第一夜过招的事,那才是以文会友哦。不是拉登那个基地哈,他怕我误会,醉酗酗认真地告诉我。 幺爷说他看见闹洞房的人走光以后,他迫不急待地把门关上,脱个精光,等幺婆也褪尽衣衫,正欲行事,幺婆发难了。你不是常常吹你是基地的一柱擎天笔吗?今夜你就把老娘的身子咏一下如何?猴急的幺爷喘着粗气问,七绝?可以。限何韵?今夜你我身体将合二为一,就以一东作韵。幺爷还是有两把水,望着幺婆胸前的驼峰,娓娓而来“平地两峰耸宇中”“好,起的好。”幺婆虽误入衾幔,还是念过几天“鸡婆学”,古诗词还是懂一点。”如何承呢?兽性己发的幺爷将手滑向幺婆腹部下面, 淫笑着吟到“连天碧草送春风 ”。不错。下面呢?幺婆已被挑逗得性欲如火。幺爷的手继续下行,“一泓溪水出幽谷 ”。嗯,快,快! “有山有水,快合最后一句”。“景色怡人葬英雄 ”。“英字出格”幺婆一听大吼一声。已经被性欲激活的幺爷像一只性起的雄狮,欲将强行行事,被幺婆一掌推下床。他怒气冲天地吼到:“你婆娘伙懂过球!不要以辞害意,优秀的骚人都会冲破格律的束缚,创造出优秀的变体。”再上床时发现那东西已经软了。经么婆都知道英字出格这一打击,自尊心极强的幺爷从此落下阳萎的病根,久治不愈。 我听这个故事,一点都没有笑,这是他的故事?肯定不是,只有李斑鸠这个虾子才相信,才佩服的五体投地。李斑鸠像斗鸡一样涨红着脸讲得青筋暴跳口水四溅,卤猪头肉上我清楚地看见有了几处口水沫,弄得食欲全无。不过我还是赞许了幺爷一番这词作得如何如何的好,也恭贺李斑鸠这个虾子找了一位风情绝伦才高八斗的老师,以后前途无量之类如何如何的奉承话埋单而去。 想不通,老子卖血的钱怎么会招待你这样一个贱种。词,古来有之,他作的?我愤怒地瞄准地上一砣石子狠狠地将它踢入江中就像要将他变成卤猪头一样吃下再变成屎屙出来一样。宝器,李斑鸠老子以后就算变畜牲都不给你贱种同槽,我在心里就一直这样骂着回到我的老屋。(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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