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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发:《堰平村志》(编撰 周开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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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9-2-9 10:1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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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主庙至同仁桥的石板路。

发表于 2019-2-9 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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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岗至三元桥的泥石路。

 楼主| 发表于 2019-2-9 16:23 | 显示全部楼层

五童庙至任河下的泥石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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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9-2-9 19:06 | 显示全部楼层
       读者想象不到吧?此段泥石路即纸坊沟桃源桥碑载的:可“上通西藏,下达北京”之古道的一段。不仅三国时期蜀汉丞相诸葛亮视察火井走过,1935年蒋介石视察火井“督剿红军”也走过!       其中“下达北京”的“北京”指古都长安,即今西安,因长安城方位在邛崃以北。

发表于 2019-2-9 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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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主庙至同仁桥的石板路。

发表于 2019-2-9 20:48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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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龙岗至三元桥泥石路

发表于 2019-2-9 20:5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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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子沟茶马古道。

发表于 2019-2-9 20:5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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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岩子茶马古道。

发表于 2019-2-9 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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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榨风光,尽收眼底。

 楼主| 发表于 2019-2-10 07:33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物篇
       导言
       在中国历史上,曾经涌现出无数英雄豪杰,堰平村的先辈也是一样。他们与广大人民群众一起,为国家、为民族、为社会、为人民做出了杰出的贡献,为后人所敬仰、所继承、所发扬,他们创造的历史,成为我们借鉴的楷模。
       但与此同时,也不乏丑类,他们是一些利欲熏心、视权如命的小人,为了谋取私利,沽名钓誉、无耻钻营、吹拍奉迎、口蜜腹剑、荼毒人民,给堰平村历史沾上汚点。

       光辉人物
       古往今来,华夏炎黄子孙无不对自己的家乡怀着执着的爱,斗转星移,沧桑巨变,堰平村经历了几千年的历史演变,在村的古碑和各大家族的金丹簿——族谱上,页页记载着先辈们的不朽功绩,篇篇凝聚着先辈的智慧精髓,在这块古老而美丽的土地上,先辈们用勤劳、勇敢、智慧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谱写了一曲又一曲凯歌,创造了光辉灿烂的文明历史。
       如杨氏先祖杨僖,在公元前208年受汉高祖刘帮授封为“赤泉侯”,专管四川天全(泉)兵权至二十四代(公元前86年);高氏入川始祖高君赞受明神宗派遣入川,因平叛贼寇有功,被皇帝封为“远东将军”。
       又如清朝末年有四位大善士,为了民众出行方便而建桥修路不惜万金,积德行善为人所称道。
       他们分别是李洪楷、徐志新、彭宗珊、付茂全。
       李洪楷:字兰亭,下坝乡乾岩子人,生于嘉庆癸未年(1803)12月22日辰时,故于光绪丁未二十二年(1897),终年94岁。
       道光辛卯至壬辰年间(1831-1832)捐木头修建川南第一大桥,继又捐资修建堰平村的双福桥、青石桥等;光绪七年(1882)独资修燕子村马河坝洪福桥;光绪八年(1883)修石板路由乾岩子至堰平村任河下,全长2公里。
       徐志新:字发斋、下坝乡花秋园人,生于道光十三年(1833),故于光绪三十年(1904),终年71岁。光绪十九年(1893)捐修青石桥,光绪二十一年独资修建
由花秋园至任河下的石板路,,全长2.5公里。
       彭宗珊:下坝乡彭沟人,生于道光二年(1822),故于民国二年(1913),终年91岁。
       道光二十五年(1845)领铺彭沟至川主庙的石板路;咸丰年间,独资修建川主庙至堰平村6组林嘴上的石板路。捐资并领建观音台的石平桥、马岩村的元封桥;光绪十五年与彭正乾、赵维垣、李兰亭、李洪勋,共同捐资重修五童庙的多福桥,建成后改名为五福桥。
       付茂全:油榨马岩村人,清末因经商,宅业火井老街。民国5年(1917)独资修建油榨街至任河下的平石桥—清河桥。该桥因清末时,曾将油榨场改为清河场,故名。
       该桥高两米,宽一米,长五十米,汛期洪水可漫桥而过,位置在现今大治桥下50米处,毁于民国七年(1918)6月初的一次洪水。
       以上四人都不是我村人,却修桥铺路不惜万金,对我村的交通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他们当初
改造修筑的桥路,最早可追述到道光辛卯年(1831),虽然有的桥已经重修,有的无力复建,但堰平村内的三条古道尚存,并且古为今用而四通八达,为新村的建设奠定了良好基础,他们的精神与天地共存,日月同辉。

       油榨乡为革命老区,仅在堰平村内,就出现过如下可歌可泣的英雄事迹。
       张辉清
原南宝乡桅杆村六组人,1930年生,1948年参加川康边人民游击纵队崃山支队,任通讯员。1949年9月,在大邑县烂泥沟剿匪时给部队送情报,途中被土匪围困,于是将写有情报的纸条吞入肚中,凶残的匪徒将他捉住严刑拷打,但未说出情报,敌人又将他活埋至颈部,仍然坚贞不屈,直到惨遭杀害,英勇就义时年仅19岁。
       张辉清幼年丧亲,惟有一弟张辉良,1962年落业在堰平村二组,改名詹乃良。1982年,张辉清被邛崃县人民政府追认为烈士,并将烈士籍贯落实于其弟詹乃良处。
       雷绍忠:原邛崃县安顺乡大同庵人,1948年参加川康边人民游击纵队,曾任支队长,解放后,进革命大学,公社化时任安顺公社社长。1969年与堰平村七组张良珍结婚,户籍落实于堰平村七组,于1978年病故。
       陈国品:堰平村五组人,1914年(民国三年)生。1935年参加红军住河口时组织的游击队,任通讯员,营长韩正兴。过木梯达芦山县大川乡时,在马桑坝战斗中负伤,当经过太宁县穿越雪山草地后,因病离队回家。
       方瑞华:山东人,解放军连长。
       另一个山东籍的战土,未留下姓

       1949年12月30日下午,中国人民解放军第二野战军三十六师106、108、162团到达堰平村,连长方瑞华和一名战士(都是山东人)黄昏时分在今六组的林嘴上歼击顽匪时负伤,抬往王家湾营部找医生治疗,因伤势过重经抢救无效死亡。两位烈士并排安葬在王家湾王治国的房后,墓坐东向西。



发表于 2019-2-10 10:32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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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二龙山下、小溪河边赵家坝的徐志新(徐发斋)墓碑。

 楼主| 发表于 2019-2-11 08:57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能忘却的历史
       1958年冬,在上级的指挥下,我村唯心地想达到粮食高产,采取不符合科学的方法生产即:田园高厢深沟化、土壤火熏化、耕作深耕化、种植密植化。
       据乡志记载:“田园高厢:规格是大田五尺开厢,挖沟的规格是宽一尺,深三尺,深耕一般深度为一尺五寸(50公分)。”
       密植:水稻插秧规定行距3寸,窝距3寸。或者距3寸,窝距5寸。玉米种植要求定向摆籽,一律窝窝朝天,嘴嘴朝边。
       熏土:凡种小春的土地,要求用柴草烟熏土块,借以增加肥力。
       我村全村集中劳动力,在一、二、六组的田中垒砌土块,用柴草烟熏,还刮“共产风”,将六组林嘴上樊国治等几家人的房屋拆毁,用房料当柴火来烧熏土巴,并把老墙土当作肥料使用。
       1959年初夏,为了 “创高产、放卫星”,将六组林嘴上(即今六组黄树章的大路田)三亩多快抽穗的秧窝移植到一块面积一亩的田中,连丢鸡蛋在上面都落不下地。并在田边插木牌,上写:“某某队长万斤试验田”,到秋后颗粒无收,整个田全是稻草。
       同年,全村在六组林嘴上、二组尖峰顶北面漕头上等,多处采用“高厢伏草粪盖土摆放玉米种子”,称为“聚土垄作”的玉米地,秋收时全是空杆。

       1959年8月,正是农村青黄不接,粮食极度困难的时候,全大队各组“公共食堂”相继断炊,以野草为食,消瘦病人与日俱增,饿死者不计其数。
       这时竟然有一些干部将装在“任仓房”的国家征购公粮开仓,指给温江地区区县检查团看,说:“这是我们公共食堂的粮食。”
       其它各队也迎合检查团,采用在囤子内装玉米壳壳,再在上面撒上几撮箕谷子,表示“公共食堂”还有几大囤谷子(一个囤子可装黄谷数百至千斤)。事后,公社干部闵永全讲了真话,1959年9月“反右倾”时,闵永全被定为右倾分子,下派到天池山艰苦山区。

       1960年,六组高家营的干部,合伙将装在社员高玉天家的小麦盗窃后,嫁祸于高玉天,并将高捆绑后吊在“公共食堂”处高彩清家的挑方上,在场的群众高彩清、李文珍看不下去,便大声吼道:“你们私设公堂陷害良民,我要去告你们!”那些干部见势不妙,便给高玉天松了绑。
       数年后,高玉天之子高启荣,同李兴文到芦山县太平场去购买二季豆种时,住到一户人家,房主得知他们是高家营的人时便问:“听说你们那里有一个人把社上的麦子偷了,干部把他整安逸了,到底是哪个啊?”
       李兴文指着高启荣说:“就是他的父亲嘛。”
       房主说:“是你们那里的干部高某某,把50个麦子糢糢背上山来,喊我帮他卖,我卖掉了一个,付钱给高某某时,是照价赔偿的。”
       当地群众得知真像后,编了一句顺口溜:“豌豆子,圆又圆,干部偷了怪(冤枉)社员。”

       1960年是低标准时期,堰平村每人每天只有二三两口粮,全乡无粮,各大队的“公共食堂”相继断炊。消瘦病、浮肿病急剧增长,公社在县里指导下,在我村一组彭家大院设立病院,称为疗养院。粮食由入院人所在生产队集一点,县上拨一点救济粮,但是担任该院司务长的李某某,竟然克扣病人的救命粮为己有。
       公社社长闵永福得知后,火速赶往病院,当众将李藏在床下克扣的大米、清油搜出,当即撤换了李的司务长职务。

       起于1958年“大跃进”时的瞎指挥,其后果是严重的,比如农田深耕、熏土,破坏了土壤结构,导致农业减产,过度密植导致颗粒无收。大办公共食堂,破坏了森林植被。又因为刮“共产风”拆民房、打土墙改田增肥,造成群众住居困难。更因为农业生产计划制定高指标,之后的“浮夸风”又夸张出“高产量”,导致国家高征购,征收“过头粮”,造成农村口粮困难,人口大大减少。
       据《邛崃县志》载:“1959年粮食产量比1956年下降25.4%,但征购却增加47%。”公共食堂缺粮少菜,群众生活无济,发生不正常死亡现家频繁,农业生产水平急剧下降。“1959到1961年,全县死亡人口8万余人。”(见《邛崃县志》)         而我村同期原有一千三百余人,幸存者只七百余人,大大削弱了我村的主要劳动力,幸存者饱经国策偏离实际之后,都盼望过上吃饱穿暖的安宁日子。
      (参看下一篇,附录:火井高义奎作《揪心的一幕》)

       扭转乾坤
       邛崃县志载:“1962年12月10日,县召开扩大会议,贯彻中央《关于农村人民公社当前政策的紧急指示信》精神,会议揭露和批判了‘共产风’、‘浮夸风’的危害。会后全县陆续开展农村经济的调整、恢复工作。调整的内容是纠正‘共产风’的错误,退赔平调的财物,调整社队生产规模,确立以生产队为核算单位。实行‘三包二奖’和粮食征购‘三定’政策。”
       随即,县派工作组在我公社落实政策,纠正了“浮夸风”、“共产风”及“一平二调”的错误。以生产小组为基础,并划拨自留地—人一分五厘,归农户长期使用。并鼓励社员大搞“见缝插针”种植粮食、蔬菜、瓜果,“利用房前屋后种瓜种豆”。
       乡志载:“在县工作组的领导下开展整风、整社工作。贯彻了党在农村的‘三级所有,队为基础’的好政策”。1961年6月,我村的“公共食堂”全部解散分户各炊。幸存者才转危为安,广大社员生产积极性空前高涨。

 楼主| 发表于 2019-2-12 08:49 | 显示全部楼层
附录:
                                                                                  揪心的一幕
                                                                                 作者:高义奎
       崃山腹地,火井镇的高场台子坝出街口往北,有一条笔直的水泥公路直达山口双庙子,左有龙头山,右有老蓬顶。清澈的洗甲溪水从深壑中欢蹦乱跳地蜿蜒而出向南流去,至三江口汇入火井江。
       水泥公路沿着溪边伸进深谷,两旁竹木扶疏,遮天蔽日,风景宜人。稀稀落落的人家散居在溪边的绿荫丛中,家家瓦屋,不乏新房,更有几栋高大的新楼,格外引人注目,家家鸡鸭欢叫,户户猪羊肥壮,一派生机勃勃的景象,显示着自1978年来改革开放的赫赫成就。
       这里就是山家营村一组,就在这个美如画卷的小山村,在世上纪六十年代初,却发生了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揪心一幕,不堪回首。
       历史的年轮转到了公元一九六一年,那时山家营村一组叫做“火井人民公社二十八中队”,属于公社的“直属管区”管辖,全中队几十户人家都集中在“公共食堂”吃饭。自从1958年办起“公共食堂”后,满山的树木都被砍光,弄到“公共食堂”作柴火烧了。
       由于干活“大兵团作战”,全体“大食堂吃饭”,几年下来,地里的粮食越产越少,人们在食堂的吃粮标准越来越低。到后来,有的已经无饭可吃,以糠菜代替粮食,甚至有的吃树皮草根充饥(笔者就吃过“蕨鸡根”、枇杷树皮和着菜糠做的馍馍)。有不少人因缺乏营养患了“水肿病”。
       当时在山家营有一户高姓人家,哥哥叫高宇忠,兄弟叫高宇和,两兄弟早已分家。高宇和其时在外工作,家里只有妻子高玉琼带着一个不满三岁的儿子金华生活。
       这年初夏的一天,金华突然得病死了,高玉琼伤心痛哭一场,其兄高宇忠便帮忙把侄儿弄到屋后山坡上埋了。
       隔天深夜,高玉琼听见高宇忠的灶房头有煮东西的响声,认为人在煮野菜吃,并不在意。第二天上午,高宇忠出去了,高玉琼便悄悄推开高宇忠的灶房门看看他煮的啥东西吃,东找西找,最后在屋角的桌子后面看到一个有盖的砂罐,揭开一闻,香气扑鼻,但由于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像是煮的什么肉,还没吃完。
       其时高玉琼的肚子也很饿,便不由自主地舀出半碗来吃,无意间发现一根带指甲的手指头,她陡然一愣,心中疑惑,急忙把碗放下,跑到屋后山坡上一看,孩子的坟被挖了。这才恍然大悟:“天哪,自己的孩子被他的大伯伯高宇忠煮来吃了!”
她失声痛哭,接着,她便端着装有人肉的土巴盅盅,哭喊着跑到公社报案,说狠心的高宇忠把她娃儿煮来吃了,要求公社重重处罚高宇忠。
       当即,公社派了两个民兵去把高宇忠捆绑到公社,同时,把煮娃儿的砂罐也提到了公社,此时的高宇忠,面黄饥瘦,眼眶浮肿,衣衫滥褛,头发叉耳。
       当时,全公社都轰动了……公社干部叫高宇忠老实交待。可他不识字,只是哭兮兮地说:“我错了。我实在饿慌了,家里又没得啥子吃的,才把死娃儿挖起来煮着吃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
       高玉琼一再嘶声地哭喊着要求严肃处理高宇忠。后来,高宇忠被送进城了,再后来,被送进劳改农场去了,判的什么罪?不得而知。一年后,高宇忠才被放回家来。
       日历已翻到一九六九年,那时,我正在双庙小学教书,高宇忠的儿子高秀贵也正好在我班上读三年级。一天下课后,孩子们在操场上玩耍,不知为什么,有几个学生和高秀贵吵了起来,就一齐大声地喊:“高宇忠,吃人肉!高宇忠,吃人肉……”高秀贵深感委屈,就哭着跑回家去把他父亲叫来了。
       其时,我和同学们已经上课了。只听见高宇忠一进校门就大声高气地嚷道:“高老师,你教的啥子学生啊,把他们喊出来跟我说清楚。”
       我赶紧走出教室把他招呼倒。他又气冲冲地说:“高老师,‘低标准’没得粮食吃,饿慌了才吃人肉嘛,好鸡巴笑人啊!”
       当时,叫我怎么回答他呢?我又能怎样回答他呢?只好无奈地说:“等我下来问清楚,教育他们以后不准再闹了。”
       同校的张学贤老师也劝道:“娃娃嘛,都不懂事啊!老师下来严加教育就是了。”好说歹说,费了不少口舌,才把高宇忠劝了回去。事情已经过去几十年了,至今历历在目,一想起就令人寒心。
       高宇忠,已于上个世纪七十年代病故。
                                                                                        采写于1982年夏(见火井高义奎《金台文稿》)

 楼主| 发表于 2019-2-13 09:10 | 显示全部楼层
       贴对联
       过去民间逢年过节,或者婚丧嫁娶、建房乔迁、开张庆典,都有贴对联的习惯。对联的形成和演变,可追溯至汉代。古人以桃木刻符,挂于门户两旁,意在驱邪散鬼。《后汉书.礼仪志》载:“以桃印,长六寸、方三寸,五色书文,如法以施门户,止恶气。”即在桃木板上画“神荼”、“郁垒”(注)两个神像,再用五色书写符咒,叫做桃符。应是起源于道家,或者汉代盛行的“巫蛊”之术。
       以上记载亦见于西汉王充《论衡》所引用于《山海经》中的典故(今版未见)。
       后来每年的春节前夕,人们总是将新的桃符替换下旧桃符。宋代王安石诗:“千门万户瞳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说的便是此事。
       而在桃符上书写对联,则始于五代时的西蜀皇帝孟昶,一年,孟昶亲自在桃符上书写联语:“新年纳余庆;嘉节号长春。”张挂于宫门两侧,从此诞生了春联。
       到北宋时盛行而用于房檐之柱上,称为楹联。并逐渐进入千家万户。明清两代,楹联艺术格式日臻完善,可谓是文章的缩写,诗赋的精华,并普遍出现在寺庙庵观或名胜山水之处,或榜书以彰先贤贵人,或勒碑石永垂久远。堂前厅中,亦多予陈设,以增雅趣而助兴,蔚然成风至今。
       如人们喜闻乐道的一幅广见于庙中弥勒佛殿楹联,读后给人以开导启迪:
       大肚能容,容天下难容各事;
       开口便笑,笑世间可笑之人。


       楹联亦用于对人生家世或情景的概括。
       如
       大清同治年举人李先瀛为清授八品李子玉书碑联:
       穴居龙真子孙熠熠;
       山环水抱富贵绵绵。

       注:李子玉家资万贯,共三子一十三孙,生前五世同堂。

       清光绪十八年任氏先祖任万洪墓碑联:
       敦笃如公辛勤劳瘁成苍鬓;
       明德之后富贵荣华到白头。


       1990年闵永松书写闵氏家族祠堂联:
       青山绿水长留生前浩气;
       苍松翠柏堪慰逝后英灵。


       五组道教士李元良为死者行仪,见晚辈哭声连天,泪涎满地,写联语贴于灵堂:
       泪水滴湿灵前土;
       哭声惊动棺内魂。

      
       神荼、郁垒注:唐宋以前中国年画中的门神,皆为旧版《山海经》中镇压鬼怪的神。元明以后的门神,则是唐将秦琼和尉迟敬德。

 楼主| 发表于 2019-2-13 09:49 | 显示全部楼层
       烧袱子
       传说每年农历七月初一至十四日,祖先的灵魂要回家,神龛上要天天烧香贡献,保持家庭清静,不许吵闹喧哗,以免祖先生气,十五就要离去,所以各家都在十四日以前择日给祖先烧袱纸。一般都在晚饭以后,在院坝或者门外,将分别写有祖先名讳的一封封包好的纸钱,堆放成塔状,先燃点香烛,再引火焚化。有的要泼撒水饭,焚烧零散纸钱,供一些没有人祭祀的孤魂野鬼享用。

 楼主| 发表于 2019-2-14 06:19 | 显示全部楼层
       立灯杆
       据考,“立灯杆”活动,自唐时从西域传入我国,借以祭祀天神、地神、水神—
即三官。于每年正月初八立杆试灯,初九晚开始正式亮灯,称为“上九”,十五晚结束,十六日拆除灯杆和地面上的棚架,称为散棚。
       灯杆长三丈六尺(12米),一般选用杉树原木,顶端安装长宽各一尺六七寸的人字形防雨棚,棚内装木制滑轮,套有起吊灯具的绳索。灯具由清油灯和灯笼组成。上灯时拉动绳索,将灯笼徐徐升至防雨棚下。
       用于组装灯杆的夹鼓,基石巨大,两面为鼓型,上下各一个孔。要把三丈六尺长的灯杆从地面立起来,需要众多人齐心合力,颇非一件易事。地面上搭有棚子,称为灯杆棚子,供陈放用品及值班员使用。
       顶端灯笼叫“玉皇灯”,即用来敬天的天灯。灯笼内安置三箋灯,称为“三官灯”,分别用来祭祀:天官、地官、水官。
       天官生日正月十五,称为上元节;地官生日七月十五,称为中元节;水官生日十月十五,称为下元节。统称为:三元三品三官大帝。民间建“三官庙”供奉,或者供奉于堂屋中。
       立灯杆后,从正月初九起至十五日夜间要派人值守,随时添加清油。
       为了增添喜庆气氛,除了燃放烟花爆竹,焚化纸钱外,每天还组织锣鼓乐队载歌载舞,届时,四邻八乡村民,无分男女老少,皆赶往尽情欢乐,称为灯会。
       十五日夜间,组织者和参与者,都自筹经费共进晚餐。
       明清和民国时期,堰平村不少地方有立灯杆的习俗,如:一组的“观音台”和王家湾王祠堂、二组任家大院侧和“船头上”的任祠堂、三组的“坡坡上”和李绍全房后的闵祠堂、四组的“灯杆石”和柳山碥的“窝窝石”岗上、五组的“墩子上”、六组高德天门外及高家营祠堂前、七组的廖碥。还有马岩村八组的石佛寺和五童庙等地。

 楼主| 发表于 2019-2-14 06:25 | 显示全部楼层
       百果灯
       百果灯:本名“天灯”,因远看如百果挂于枝头,故曰百果灯。百果灯立杆与“立灯杆”的方法一样,但装灯不同。百果灯用十八根长约五尺的竹竿,每根竹竿两端各挂灯笼一只,共36盏,依次序一串串拴于起吊绳索上。
       顶端中央有一盏灯笼稍大,称为“玉皇灯”。因杆高灯多亮度大,远看如光柱,耀照数里。一般设置于街头人群聚集的地方,如油榨场的台子坝、火井的三江口,故又称为“天灯坝”。
       百果灯与“立灯杆”节令一样:于每年正月初八立杆试灯,初九晚开始正式亮灯,十五晚结束。期间举办舞狮、龙灯,以及秧歌锣鼓、燃放烟花鞭炮,称为闹元宵,又称送年,也称上元节。
       期间人人穿新衣戴新帽,个个喜上眉梢,是十分隆重而热闹的传统节日。
       无论在点玉皇灯(即天灯)还是百果灯期间,每当夜幕降临时,常有三五成群的少年男女,在夜幕笼罩下,摸到别人家菜地头去扯些葱子、蒜苗、青菜、萝卜之类蔬菜回家煮着吃,这不算偷窃,叫“摸青”。即使被主人家发现也无所谓。顾名思义,自家的菜(财)己经被别人“摸”过了,来年便会平安清静,反之,摸过别人菜(财
)的人也寓意招财吉祥。
       如今,立灯杆和百果灯的传统,早已被遗忘而消失,但随着时代和科技的进步,处处可见:“万家灯火彤耀日,良宵盛节不夜天。”

 楼主| 发表于 2019-2-15 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李闵两家的迷信战
       清末,家住堰平村三组的李洪勋,因经营纸业家庭富足,购买闵家营一处宅基地修四合大院一座,外有廊房数间,院墙用石头墩子垒砌,高两米,墙垣上盖瓦,总占地三亩,入住后人丁兴旺,出有文人武士,并有“皇恩宠赐”牌匾,与家住在下坝的胞兄李洪楷(字兰亭)居宅同称:李家大院。
       闵氏先祖于明朝中期迁此落籍,开垦荒田一坝,即今称的闵家坝。闵华某家住六组的墩子上,时任本地首领,管理百户人家,人称“闵百户”,相当于现今的村长。
     “闵百户”性格豪傲、自大独尊,当地人见他都点头哈腰。而李洪勋则财大气粗,根本不把“闵百户”放在眼里,还放言:“再过几年喊你闵家坝变成李家坝!”
       因李洪勋有钱有势,“闵百户”不敢强攻硬打,于是采用迷信方法,想破坏李家风水,将原本建于六组“林嘴”上的闵氏祠堂,迁移于李家大院背后,使祠堂高过李宅正堂屋脊,并在祠堂前立一根石桅杆,意思是此片地方已成庙地,屋内住居的尽是和尚尼姑,没有后人。
     “闵百户”觉得还不解恨,又从“墩子上”修筑一条田埂,直冲李宅龙门子,田埂象征铁棒或者尖刀,将李家满门戳杀,家破财空。
       李洪勋也颇迷信,于是在自家院内对着闵祠堂的中堂立起一根灯杆,又在屋脊的太岁雕饰上安装一面明镜,意是佛光永照,诸神鬼不敢入侵。
       数年以后,下坝石桥沟一个道人路过此地,“闵百户”与之谈及此事,道人说:“要整垮他有何难哉。”
       在“闵百户”追问下,道人指着李家龙门对着路边的一块地说:“就在这儿挖一个茅坑(厕所),管叫他李家垮杆。”
     “闵百户”依道人所说,茅坑挖了以后,谁知李家不断家财有增无减,其父子还被朝庭任命为八品官(相当于乡长),道光二十年,李洪勋在龙门子上挂匾,曰:皇恩宠锡。
       后来李氏子孙身染恶习,嗜烟好赌,大当家李洪勋便将田园家业变卖,与住在下坝李家大院的长兄李洪楷,一同四处进行修桥铺路,广施清平,不留遗产与子孙,让其自谋家业。
     “闵百户”因心术不正被罢职,后继无人。1952年,修于李宅后的祠堂被拆毁。直对李宅的茅坑,1975年因改道填没。
       上世纪八十年代中,堰平村的李家大院毁于特大洪水。

 楼主| 发表于 2019-2-15 06:06 | 显示全部楼层
                                                                               害人的封建迷信
       相信菩萨神灵能保平安、佑吉祥的封建迷信思想,在我村一些村民中根深蒂固地存在,并由此造成一些不良后果。
       如
       某某某是远近闻名的道教信徒,不仅常与别人驱魔避邪,自己也在家中顶礼膜拜天神,然而天神却没有眷顾他,2005年腊月廿五日午时,一场大火焚毁了他三间两头转的瓦房;
       三组的李寿云夫妻生病不找医生,却找阴阳先生看风水,说李的宅向不对,五年内将房屋拆了又修,共计三次,结果欠账累累而病情不减,于1975年双双病故。
       还有一些家长,小孩生病后去找阴阳先生,都说是要找干大,或者拜祈大树(如黄桷树)、碑石或者菩萨等。
       有一副菩萨庙联,读后令人捧腹并深思:
       你求名利,他卜吉凶,可怜我全无心肝,怎出得什么主意;
       殿遏云烟,堂列钟鼎,堪笑人供此泥木,空费了多少钱财。

 楼主| 发表于 2019-2-16 07:40 | 显示全部楼层
                                                                              解放前的袍哥组织
       堰平村解放前有团防保一方平安,有武器、据点、工事(碉堡);有教会如:基督教、天主教;最突出和普及的是哥老会—即袍哥组织,是天地会的支派。
       据《邛崃县志》记载:哥老会“初以反清复明为宗旨,一般有识者均可参加,也有一些中上层人物参加,在太平天国失败后,会众相继参加了农明起义和反洋教斗争。辛亥革命时期,有些会众接受革命党的领导,多次参加武装起义,但都被反动势力操纵和利用。
       袍哥组织分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每个堂口各有家法,声势最大的是仁、义、礼三堂。‘仁’字多属社会上有地位的人,‘义’字多属商人,‘礼’字多系无固定职业者。过去人们把三堂概括为三句话:‘仁字讲顶子,义字讲银子、礼字讲刀子(言其强悍、铤而走险)。’
       袍哥组织的‘码头’亦称‘公口’。其会牌,多称为‘社’,如明远社、信义社等。
       最初入袍哥,须有一人引进(介绍),一人保举,一人超拔(俗称新识),总称‘恩保三兄’。入袍哥组织时,一般在庙内,由‘舵把子’组持,正堂坐定,宣布招收拜徒,入者跪拜堂前,燃点香烛,头顶上方用丝线吊一把尖刀,各兄弟数人排列两边,尔时,舵把子大爷杀鸡血至酒碗,让跪在堂前的入者喝血酒,并抓米一把,洒向吊于堂前的尖刀,只听得米打在刀上叮叮铛铛直响,寒气逼人。
       这时,大爷道:‘大令凡下’,五排哥接着说:‘大令凡下’,并唱道:‘喜洋洋,笑洋洋,大哥为我开咒堂,咒咒咒,自己说来自己受。申公豹不信咒,脑壳提来反起斗。宋江不信咒,三只神箭把心透。楚霸王不信咒,逼死在乌江转阴寿。’
       五排哥唱完后,舵把子大爷问下跪者:‘信咒不信咒,有咒无咒,有咒吃上来,无咒两边排。’
       于是下跪者上前,将血酒一饮而尽并唱道:‘上是官圣贤,下是小弟跪堂前。今日有心来吃咒,先表庚生后表年,小弟生于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时,上不敬兄遭天遣,下不敬弟入黄泉。不敬兄、不敬弟,钢刀一响头落地。’
       唱完之后,舵把子大爷问:“什么为凭?”跪者答:“上香为凭”。于是舵把子将一支香一刀砍为两截,招徒仪式就算结束。”
     《邛崃志》又载:“袍哥组织按级分为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排,没有四排和七排。因相传有胡四、李七两人出卖组织,后受到组织惩罚。遂为袍哥组织所忌。
       一排袍哥地位最尊,总揽大权的称为执法大爷,或大爷,又称舵把子。没有掌权的称‘闲爷’;三排俗称‘管事’或‘管三爷’,负责接待南来北往的袍哥,管交际而有实权,所以又称‘红旗管事’;五排俗称闲管事;六排称为‘巡风大爷’,掌握情报之权;八排没有具体职务;九、十排为‘大小老幺’,多为初入袍哥者。”

       袍哥每年两次例会:正月十五称‘迎宾会’,五月十三称‘单刀会’。会上有敬神仪式,设宴聚餐和处理组织内事务,解决袍哥之间的纠纷,以及收新兄弟,提升级别等内容。
       袍哥组织之间均有密切联系,互相帮助,某哥、弟外出遭冷遇或被出卖,便是“不落教”,将受到各地袍哥组织的谴责。
       清末有不少青年男子和社会头面人物都参与其中,如民国时期远近闻名的高正培“高幺大爷”和高家营三排管事高彩兴,常与别人评办理性,言直理端。为了和谐,总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所以凡找他办过事的人,都为之崇敬。他先天脚跛
bai),当时流传有这样的顺口溜赞曰:
       跛子跛,跛上街,没得茶钱我这儿开。
       跛子你,不要走,没得茶钱我这儿有。
       五组、七组的兄弟伙,都拜邓庙村“脑顶骨”舵把子王少冯。王广通四方,是油榨九支半的袍哥首脑。
       民国二十三年正月,油榨伪乡长赵继昌,借故与王少冯开仗火,因赵继昌仗势乡长,又有几十条枪,满以为有把握打赢舵把子,便定了个日期,王少冯不假思索应许了。
       交战的头天,赵继昌派陈洪彬暗地到王少冯家“脑顶骨
”(地名)去探听虚实,陈去见他家中没有动静,大门大开着,只有王少冯独自一个人在家逗孙儿玩耍。
       陈向赵如实汇报探得的消息后,赵大喜说:“明天不把你王舵把子生擒活捉才怪”。
       第二天一大早,王少冯照往常一样,手里拿着一根一尺四五长的烟杆大摇大摆地上街,坐在一个姓熊的茶铺里,并派人通报赵继昌出来迎战。赵带人追到街上,见他一人安样地坐在那里,赵不禁大笑。
       就在这时,有一乡丁飞速来报说:“天罡祠上下,油榨场上、下场口,任河下和躬岩山上,都布满了军队,已经把整个油榨场包围了,你千万打不得。”
       赵继昌的头像有人突然打了一棒,顿时觉得眼前的王少冯无比高大、真不简单,只好妥协认输。
       原来,王少冯事前就派人通知国民党二十四军驻邛崃师长刘树成调兵支援,当然不会轻饶这个称霸一方、狗眼看人低的赵继昌,说:“你认输就算了吗?我请这么多军队来要吃饭,你给大米、油、肉、烟(鸦片烟)各多少?限你今日兑现,否则就不太平。”
       于是,赵继昌一切依了王少冯提的条件。事后,赵继昌再也不敢在王少冯面前提劲了。
       鉴于王少冯的为人,1935年冬,中国工农红军来油榨河口成立苏维埃政权时,选举袍哥舵把子王少冯为主席,并组建游击营,配合红军作战。
       三、四、六组的袍哥,大多投拜街上的赵缉熙,和马岩坝的何正权,大部分袍哥支派都讲理论道。但也有不讲理,作恶多端的。
       如三组闵河边的闫祖州,参加了马湖竹根坡地方舵把子—刘永松的袍哥组织。刘常带兄弟伙在马岩顶、桃源桥、竹根坡一带抢劫财物,并且刻薄待人,常强暴兄弟伙之妻,民愤极大。
       民国末年的一个晚上,他的袍哥弟兄们诓骗刘永松去作一桩案,在朦胧的月色下,数人行至穿鱼顶时拍手为号,将刘永松按住,缴了他的枪,脱掉他的衣服,捆住他的双脚双手。
       刘知不测,于是求饶。而弟兄们不予理睬,同声说:“不敬兄、不敬弟,钢刀一响头落地。”先挖掉他的双眼珠,一个时辰后,又割掉他的生殖器睾丸。再过一个时辰后,又开膛剖腹、肠子冒满地。刘永松声嘶力竭,喊天天不应,求地地不灵,疼痛乱滚,压死青草一大片,鲜血染红土地一大方,呻吟声、呼救声响彻数里。
       闻者不敢贸然近看,因这里常有人惊呼棒客抢人,况且有袍哥兄弟在路口荷枪实弹守候。直到舵把子刘永松的鲜血流尽,声音嘶哑,心脏停止跳动,惨死在穿鱼顶山上。
       刘倒桶后,闫祖州被闵河边的闵华先(因多女无子)招祧为婿,改名闵成闫。因闵成闫在袍哥期间为三排管事,所以能说会道,解放初期曾任袁家村村长。文革末期任三组组长,1995年病故。
       我村入袍哥者行仪,多在五童庙和桃花庙中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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