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故事《追梦龙泉山》之8　第八章暗渡陈仓

施建新 · 发表于 2016-7-5 14:30

　　　　　　　　　　　　　　　　　　长篇故事《追梦龙泉山》之8

　　　　　　　　　　第一卷三封求爱信改变三帮人的命运

　　　　　　　第八章 暗渡陈仓

东灌工程（现为都江堰龙泉山引水工程）张家岩水库工地举行的工民联欢会结束后，工地上和当地生产大队、小队的关系更密切了，好些生产队社员一家人打紧住，把家里多出来的房屋给营部、连队做队部办公室，是比在工棚办工好得多。而孝静华的那个农家小院更热闹了，每天下午省水利工程处二队、铁二局下班的一些职工来到这儿，不只是煮红苕稀饭吃，而要在这儿搞联欢小会，由于孝静华的大弟孝平会拉小提琴，二弟的二胡也拉得很不错，省水利工程二队的王天勇是一个中年老工人，脑子够用，于是就在他们单位特别找了有手风琴的、有吉他、有琵琶等乐器的来这儿搞小型聚会。这一下可就热闹了，那些下了班吃了饭没事干的民工，也在这儿来看演唱，把一个小院坝挤得满满的。不仅丰富了业余文化生活，而且又能见孝美女，更有甚者暗地里当介绍人，要把孝静华介绍给兄弟的，要介绍给朋友的……。

梨儿园孝静华家的小院每天那些工人大哥在那儿明修栈道攀亲，石岗大队知青曾伍更不会落伍，一有空就往那儿跑，公开以孝家准女婿的姿态在那儿进进出出。而季金富及其朋友们却暗渡陈仓，写信去追求孝美女。信写好了就是没有机会找人送过去，真是一天比天急。功夫不付有心人，有一天机会终于来了。

当时农村很穷，都是点的煤油灯，为了和当地生产队搞好关系，建设工地决定帮助与营部和连部相邻的生产队社员点上电灯，材料他们自己出，电费由工地上负。长副坝边上孝静华两个知青的电灯泡不知道有多少大，特别亮，引起了大家有说法。有一天七营营部交给机电组一个任务，晚上去查处此事。机电组组长田正铁老师傅就派何大辉、蒋乐军、方人也他们三人去查。由于方人也平时常在傍边办专栏、办《七营工地战报》，抬头不见低头见，就没有进去。另两个人也不傻，认为这正是和孝静华拉近关系、帮季金富忙的大好时机，但一边又要完成营部交给的任务，于是他们就想了一个办法一举两得，就拿了一个机电组60瓦的灯泡去查处，准备最多就是批评几句，也不罚款。于是他们一进去先报家门：“我们是七营机电组的，有人反映你们电灯瓦数太高，来清查一下。”看见那如同白昼的200瓦电灯照耀下的雪亮屋子，两个人确实心里有点那个，大声问她们为什么要点这么大瓦数的灯泡？看见两个穿着旧军装的大汉，两个弱女子开始确还有一些惊吓，把心稳定一下后才红着脸道出了原委：孝静华两姐妹的住房在长副坝边上，由于晚上有些时候闹鬼——深更半夜的有人去敲门，或是向房上扔石头，两个女孩子心里害怕睡不着，于是她们就点一个200瓦大电灯给胆小的心理壮胆。当听完孝静华的原因后，确实有一些同情，于是就说先把200瓦的电灯换下来，不安全的事向营部保卫科反映，希望保卫科的人晚上加强巡逻，我们机电组的人也可以抽时间来看一下，看能不能抓住使坏者。把60瓦的灯泡换上后不好意思久留，就出来了。

利用查处用电情况的机会认识孝静华后，就认为可以当邮递员传信了。平时闹得很展劲，结果到了关键时刻他们三人都不敢去送信。如果两个人一起去又怕对方认为知道的人多了不好、会马上拒绝，所以只能一人去。后来商量了一个好办法抽签，结果是蒋乐军中签。那天晚上蒋乐军忐忑不安地到了她们住处，把季金富手抄了一遍的求爱信交给孝静华时，红着脸声明说他是来当邮递员的，是受别人之托来送信的。孝静华问是谁写的，蒋乐军说你拆开就知道了。孝美女说不管哪个写的我都不收！蒋乐军说今晚上只有我和你们两姐妹知道此事，我会严加保密不外传，不管你同不同意你把信看了再说，不然季金富就只有卧床不起了。一听说有人为了她已病了，心好的孝静华急忙把信接下来。蒋乐军怕她翻悔，急忙跑了出来。

关系打通了，大家熟了，中间人传递了两次信，孝静华说他们多管闲事，两个复员军人才醒悟：人家一对新人已接上头了，中间人再不知趣地退场，简直就是笑话了。于是大家就有只等待花好月圆的良辰美景了，平时也不好过问他们的进展情况。

孝静华给人的感觉是圣女，但也要食人间烟火，何况季金富高大的身材，魅力的气质，独到的人生观、世界观见解（当时的人爱谈这些话题），彬彬有礼的言谈举止，确实使她感动。而季金富尽管想孝美女想得入迷，但第一次在五指山傍的六盘山上一个小山包和孝美女见面，他除了激动、感动，就是谈不完的话；两个有了同感，有了共鸣，共同的语言不断地涌出。真是人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因为孝静华不只是人美，可心灵还真的很美：温柔的富于磁性的声音，抑扬顿挫的谈吐（因为她在学校代过课），真有些沁人心脾。谈外国文学，谈中国四大名著，谈人生，谈理想，谈社会，都谈得头头是道。看着美女的美貌，听着她从内心吐出来的美味，任何人如果在场都不会有非份之想，只觉得她是一尊神女偶像，神圣不可侵犯，季金富更是如此，只有钦佩，不会亵渎，尽管有时也偷偷地看一下她那微微起伏的胸脯，也不会有什么邪念。

孝静华和季金富两个人一见如故，每次都谈得很投机，三次见面一次比一次话多，都很尊重对方。多几次季金富有些清醒后，就开始暗示要确定正式恋爱关系，但都未果。虽然如此，他却比其他追求者幸运得多。明处是曾伍和孝静华有恋爱关系、王天勇勇敢者在给自己的兄弟拉皮条，天在晓得孝静华是否动过心，他们所得到的却比季金富得到的差远了。所以前两者是明修栈道攀美，而后者才是暗渡陈仓吃糖。

过了两三个月的一天，季金富来到机电组，告诉何大辉他们：“我金富现有三喜一忧：一是试用转正，二是党组织批准他为预备党员，三是确定他为省水利二队二梯队接班人，并且你们营部还给我们省水利工程队送去了表扬信，其中就提到我，说我们保质保量按时把钢筋网扎好，还帮民工运隧洞中的石渣，提高了整体的积极性，加快了掘洞的进度；一忧就是这么长的时间了，孝美女不置可否，不推辞，也不答应，好煎熬人啊。”

当时中央确定了最高领导的接班人，地方各级也效法培养接班人，因季金富工作表现好，思想素质高，所以被省水利二队队部确定为二梯队接班人。那年月当过工人都不容易，还不说当官（当然不像现在想当官的人少了），当然是大好事！那年月年轻人的婚姻还是流行父母之命、媒说之言，而这种自由恋爱遇到问题还真难到几位年轻人了。就在这时，一个在那儿傍听的人却爆出一个特大新闻：说那晚孝静华……还没有说完就被另一个人打断了，并往一边说。这就引起了季金富的注意，一定要问出究竟。蒋乐军急忙接上话头：说是那晚孝静华她们两姐妹去五指公社看电影，和几个民工吵起来了，很快就被治安平息了。季金富不好再问，也只好和大家摆了一会儿其它龙门阵就回单位了。要知孝静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且看下章分解。

（东灌之友联谊会施建新写于2015年12月16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