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寨山水
十月下旬,阴天,薄雨洒在古蜀的驿道,沿都——汶路眉山市文联一行十五人的旅行车,行驶在起伏的山岭。净如凝脂的白雾在山巅游离,四野一片深秋的景色。
车过映秀,凄神峭骨的悬崖上地震留下的创伤赫然在目,剥落的山体,几十上百吨的岩石横卧在路边,一路都是钢丝栅栏防护网。余震抛落的石头抵挡在栅栏上,欲坠未落,让过往的车辆担惊受怕。山沟里隐隐可见一处、二处地震毁坏的村落,残壁断梁横陈着鸣咽之后的黯然神伤,惊天动地的恐怖已归宁静。重建的羌族风格新村,红旗猎猎欣欣向荣,偶尔有牵着牛马的村民进出,要不误以为进入了别墅群。越往里走,村舍越零星,一河清澈的流水泻出愉快的舒畅。
九寨沟在南坪,现在是九寨沟县,是当年红军爬雪山过草地走过的老山区,不见这山这雪,哪知当年红军吃草根啃树皮的艰苦,又怎知今天的来之不易? 车子到了宽阔的地带,大家松了口气开始闲聊。中午到了羌寨白石村,在“山菜王”吃午饭,山庄浓缩了羌族的传统文化,古老的文字和图饰随处可见。三五个羌族少女站在石阶上,成了寨门一道亮丽的风景,一丈多长的长号被小伙子吹出雄浑的号角,不由得想到羌民族的盛典,和金戈铁马的古战争。午餐是传统与外来的杂烩,尤其是山地自产的几盘小莱、土陶鼎里的山菌汤,口感和味道是第一次吃到,令人赞不绝口。正堂一块青石对窝,上面写着羌文,眉山日报巨源先生告诉说是摏糍粑的石盔,这才看见柱下立着一根杵棒。告别羌寨,下午一路向里走,沿途看到羌寨石垒的防御工事,在这蛮荒之地一样有争夺,由此想到利比亚卡扎菲的死就理所当然了。看见草地上放牧的牦牛,就想到披着藏袍的藏民,盛开在藏袍上的冰花,离九寨已不远了。当晚,车泊在离九寨沟四公里的九龙宫宾馆。外边是白河,过桥是通往九寨的公路,几棵意杨和桤木的叶子在雪风中嗖嗖作响,寒意一时降临。导游说九寨沟冰天雪地,我们便去买了御寒的帽子,回到宾馆,久居都市的嘈杂在宁静的夜里沉寂,一夜风清梦酣。
】 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