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水觅踪
若水觅踪 世有传奇流远者，道的是“黄帝降子居若水，自此灵山出圣君。” 所言之事，亦见古今典籍论文多有记述；民间传说更是神乎其神。 意欲寻那远古传奇足迹，于是史海钩沉，民间采轶，若水觅踪。 权且把些寻来粹语村言串缀，以饷市井闲谈之资；抑或裨益于高阳文化和安宁河文化之发掘弘扬。幸之至哉。 觅其踪，当以由来开头…… ——题记。 上篇 黄帝降子居若水 昌意问道拜仙师 话说远在公元前三千多年的上古时期，有轩辕氏盟主黄帝者，以那江山天地霸主计，先是胜了同根炎帝，再败异族蚩尤，最终雄踞中央霸主宝座。但虎视天下，又哪能就此满足？进而还想扩疆拓土。于是决计将其众多儿子派遣四面八方，占地为王，以图江山大统。 据说，黄帝有二十五个儿子，其中玄嚣和昌意为元妃西陵女嫘祖所生。 一日，适逢宜事之时，黄帝便将其子昌意叫到跟前，说：“天欲立必顺其时，人欲立必兴其事。当今天下，若要人折服于你，首要的是地盘，其次还是地盘。只有你占有了别人想占而占不了的地盘，然后广布恩惠，使人民安居乐业，你方能成就大业——近日，为父使人观卜天象，堪舆天下胜地，言西南处，乃井鬼分野，鹑首之次，井九度至柳三度有宝地一方，为邛笮之地、若水之滨。其处虽系僻地边陲，但处西南腹地，亦不失为天南胜境——如今，天下未定，大业未成。因此，为父就派你到那里开疆拓土，也好建功立业，修身养性，磨励心志，日后也好落得个青史留名……” 其时昌意尚且年韶，二十出头，血气方刚，膂力过人。看那面容，生的颈短嘴翘耳小，样子不算英俊，但却潇洒快活。平日里耍的是公子哥儿派头，自当玩皮，还举措欠些规矩，不过也为人耿直，亦不乏玩伴朋友。当然，正因年轻气盛，加之又有个叱诧风云的老爸，昌意处事也就难免生出些我行我素行为。就因如此，在其黄帝老爸的眼中，昌意也就自然属于那种德行较差、难绍大位之人了——说其膂力过人，曾有一次，随帝父出游狩猎，斗杀一头野牛，活生生将其两只牛角掰得折了。 当然，昌意亦知黄帝老爸平日里便对他有些嫌隙，小觑于他，故而以为，此次让他远赴边陲，还名曰欲降其大任，先予磨练，实则不过降居处理罢了；再加之，又听说邛笮若水一带虽有部族居住，但仍为荒凉之地，心里便生不爽，颇有些抵触情绪。因此，当他听了黄帝老爸的话便直说：“我才不去呢！”还把个嘴翘得老高，话也倒是说得挺干脆的。 “嗯——咋个说话！”黄帝老爸一听就冒火，怪眼圆瞪，鼻子里哼了一声，厉声喝道：“你以为，是要去就去，要不去就不去的？天意不可违啊！若以我之意，还真就不想让你去那里的呢！” 那昌意虽说平时有些玩世不恭，但也深知皇帝老爸的脾气，金口玉牙，那是说一不二的角色，因此见他声色俱厉，少不了畏惧三分；再加之，听黄帝老爸说那话，去邛笮若水不只是他的意思，难道还真就上天意思不成？抑或母亲大人也是这个意思呢。唉！或许既是命中注定。想到这些他于是也只得缓和了口气，把短颈一低，话杀偏锋，说：“那，那玄嚣身为长哥，为何就不去呢？” “他去与不去，不是你操心的事！”黄帝老爸说到这里，见昌意不出了声，心中郁气稍释，也把口气缓和了些，接着说：“他也是要去的，江水，江水，你知道吗？只是和你去的地方不同罢了——啊，再有，前些日子，我听神之仙人广成子说，你所到之处，有灵山一座，山高万仞；山有扶桑之树，树高千丈。此之俱是通天之梯，攀缘而上，可达天庭呢。天下“缘石阙之天梯”者，亦不多有，可见斯处是得天独厚。如此一方宝地，若是无缘之人，还求之不得呢。今要你前往，算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啊！” 听黄帝老爸把话都说到这地份上，昌意知道再说无益。虽有不爽，然父命难抗，更是天意莫违，苦于无奈也只好认命，屈就降居罢了。 不过，世间之事常常也是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正如俗话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此一来，昌意便也有所醒悟，自勉日后定当自强，也好让人刮目相看。不仅如此，他心里还再想呢，就算我真不行了吧，将来我也会有儿子，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绍承大位也是未可知的哟——哼，将来天下是谁的，还就真难说呢！ ——其实，昌意如此去想，也并非异想天开，有觊觎之妄。历史还真就如此，昌意生颛顼，颛顼成就五帝之最。此之天意，亦是人为。一部华夏文明史，不就从此翻开新的篇章了吗？ 话说回来，不爽归不爽，那邛笮若水还是要去的。不过，昌意听前面皇帝老爸所说邛笮若水好话，心下也便稍加宽慰。但真要顺利到达邛笮之地，昌意内心未免感到空虚，觉的前途迷茫；更为要紧的是，那邛笮之地、若水之滨是何等广袤，不知落脚何方、定居何处为好。于是次日，昌意复请示黄帝老爸于殿堂之上，问：“儿此一行，不知何处安身，又何以立业为上善之选？” 听昌意此问，黄帝老爸也不免一时语塞。就此问题，还真的是心中无数，徒然间不知说什的好。其实，黄帝使昌意涉险降居若水，千里迢迢，还真心有不忍。虽平时对他所作所为有些芥蒂，但毕竟那是自己的嫡出亲儿子，况且年轻懵懂，又少于仙师圣人调教，难免不屑也是情有可原。此番若要检点起来，为父的尚有不足之处，甚觉亏欠呢。再加之其母昌濮怜子情愫，多少放怀不下，所以也是隐忍难言。 巧在此时，有侍卫来秉，说大仙广成子求见。 “来的正好。”黄帝道，“快请他进来相见说话。” 来人广成子，松颜鹤发，仙风道骨，手秉纹帚，背负雌雄劍，乃通天达地之神人仙师模样；居崆峒山石室之中，足已活了万年之久，见多识广，道行颇深。黄帝也曾问道于他，与他是亦师亦友、亦君亦臣，关系十分密切。 广成子进殿来见，黄帝出迎，执其手曰：“大仙真乃神人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与小儿正当说你，你便来了。” “心有感应啊。”广成子笑笑说。 黄帝继而说道：“我儿昌意欲往邛笮之地、若水之滨，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此之前面，艰难险阻，不可预测。你广成子至圣至贤，乃系通天下地之大神仙人。就此，还要烦请仙人，务必多多关照于他。” “大帝家事，贫道责无旁贷，不遗余力就是。”广成子应诺说道。 黄帝随即唤过昌意，要他拜广成子为师，又叮嘱之：“此去有事不可决断处，时时问道于仙人既是。” 昌意把手一拱，道：”多谢老爸美意。弟子在此拜过仙师。” 黄帝老爸见了，显得有些尴尬，道：“如此轻薄，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三叩跪拜？” “不就拜个师吗？”昌意显得有些不屑，公子哥儿的派头又来了。 黄帝老爸道：“老子当年拜仙师问道，还跪行而进呢！你算什么东西？” “算了算了，我乃闲云野鹤，不至于此的。”仙师广成子道。 昌意心里哂笑，身为天帝，求个仙人问道，还要跪行下拜，真的至于吗？于是说：“仙师乃神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否知道，我此时在想什么？” 地方不同罢了——啊，再有，前些日子，我听神之仙人广成子说，你所到之处，有灵山一座，山高万仞；山有扶桑之树，树高千丈。此之俱是通天之梯，攀缘而上，可达天庭呢。天下“缘石阙之天梯”者，亦不多有，可见斯处是得天独厚。如此一方宝地，若是无缘之人，还求之不得呢。今要你前往，算是你的福分，别不知好歹啊！” 听黄帝老爸把话都说到这地份上，昌意知道再说无益。虽有不爽，然父命难抗，更是天意莫违，苦于无奈也只好认命，屈就降居罢了。 不过，世间之事常常也是好事变坏事，坏事变好事，正如俗话说的，”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如此一来，昌意便也有所醒悟，自勉日后定当自强，也好让人刮目相看。不仅如此，他心里还再想呢，就算我真不行了吧，将来我也会有儿子，把希望寄托在儿子身上，绍承大位也是未可知的哟——哼，将来天下是谁的，还就真难说呢！ ——其实，昌意如此去想，也并非异想天开，有觊觎之妄。历史还真就如此，昌意生颛顼，颛顼成就五帝之最。此之天意，亦是人为。一部华夏文明史，不就从此翻开新的篇章了吗？ 话说回来，不爽归不爽，那邛笮若水还是要去的。不过，昌意听前面皇帝老爸所说邛笮若水好话，心下也便稍加宽慰。但真要顺利到达邛笮之地，昌意内心未免感到空虚，觉的前途迷茫；更为要紧的是，那邛笮之地、若水之滨是何等广袤，不知落脚何方、定居何处为好。于是次日，昌意复请示黄帝老爸于殿堂之上，问：“儿此一行，不知何处安身，又何以立业为上善之选？” 听昌意此问，黄帝老爸也不免一时语塞。就此问题，还真的是心中无数，徒然间不知说什的好。其实，黄帝使昌意涉险降居若水，千里迢迢，还真心有不忍。虽平时对他所作所为有些芥蒂，但毕竟那是自己的嫡出亲儿子，况且年轻懵懂，又少于仙师圣人调教，难免不屑也是情有可原。此番若要检点起来，为父的尚有不足之处，甚觉亏欠呢。再加之其母昌濮怜子情愫，多少放怀不下，所以也是隐忍难言。 巧在此时，有侍卫来秉，说大仙广成子求见。 “来的正好。”黄帝道，“快请他进来相见说话。” 来人广成子，松颜鹤发，仙风道骨，手秉纹帚，背负雌雄劍，乃通天达地之神人仙师模样；居崆峒山石室之中，足已活了万年之久，见多识广，道行颇深。黄帝也曾问道于他，与他是亦师亦友、亦君亦臣，关系十分密切。 广成子进殿来见，黄帝出迎，执其手曰：“大仙真乃神人也。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与小儿正当说你，你便来了。” “心有感应啊。”广成子笑笑说。 黄帝继而说道：“我儿昌意欲往邛笮之地、若水之滨，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此之前面，艰难险阻，不可预测。你广成子至圣至贤，乃系通天下地之大神仙人。就此，还要烦请仙人，务必多多关照于他。” “大帝家事，贫道责无旁贷，不遗余力就是。”广成子应诺说道。 黄帝随即唤过昌意，要他拜广成子为师，又叮嘱之：“此去有事不可决断处，时时问道于仙人既是。” 昌意把手一拱，道：”多谢老爸美意。弟子在此拜过仙师。” 黄帝老爸见了，显得有些尴尬，道：“如此轻薄，不知礼数的东西！还不三叩跪拜？” “不就拜个师吗？”昌意显得有些不屑，公子哥儿的派头又来了。 黄帝老爸道：“老子当年拜仙师问道，还跪行而进呢！你算什么东西？” “算了算了，我乃闲云野鹤，不至于此的。”仙师广成子道。 昌意心里哂笑，身为天帝，求个仙人问道，还要跪行下拜，真的至于吗？于是说：“仙师乃神人，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可否知道，我此时在想什么？” 仙师广成子知道昌意意思，道：“知人知面不知心，闲鹤之人怎的知道帝子在想什么呢？更何况帝子认为，身为天帝，求个仙人问道，还要跪行下拜，真的至于吗？” 昌意一听，仙师虽未明说，但道出的和自己想的却一字不差，打心眼里佩服。转而又想，开疆拓土、打天下，岂能单凭那嘴上说道？嘴上功夫，不足为师。于是又道：“仙师手秉纹帚不知几斤几两？可否制服得了野牛呼？” 仙师广成子笑嘻嘻地道：“欲知它几斤几两，你试试不就知道了吗。”他边说边将纹帚抛予昌意，喊声：“接好！” 昌意伸手去接，却那里接得住——那纹帚如同泰山压顶，把个昌意砸翻在地，又压在身上起不来了。 黄帝老爸见了，知道其中奥妙，喝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知道几斤几两了吧，哈哈哈……” 仙师广成子把手一招，那纹帚随即弹起回到手里，道：“帝子也不小心，怎的就跌倒了呢？快快请起。” 心有灵犀，昌意也不起来，翻身跪地三叩首，道：“仙师在上。受弟子一拜！再拜！三拜！” “哈哈哈……”仙师广成子笑着说：“不至于！不至于！不至于的！帝子不必如此，贫道受用不起哦。” “都是小儿不懂事，还望仙师见谅。”黄帝道。 “起来吧。天意呐天意！”仙师广成子抬手将昌意拉了起来。 昌意起来，不管仙师广成子意下如何，也就算是拜了仙师。折服了，自此再也不敢明里傲视怠慢。也巧，当下就觉得有不明之处，于是问道仙师：“此去相距万里之遥，弟子当以何法请教于大神仙师？” 当然，他问此话之意，既是问大神仙人广成子，也算是问黄帝老爸。 黄帝看看广成子，广成子想想说：“事当要来，我自当来。” “何以事当要来？”昌意问。 “事有紧要不紧要之分，来则当来，不来则不当来。”仙师广成子道。 昌意听了，心想，此话等于没说。不过，突然想到一事，于是说道：“既如此——仙师在上，我之当下便有一紧要事请教：此去邛笮之地、若水之滨，不知何处立足，又何地筑城为好？此乃安身立命之本，甚为紧要，还望示之。” 广成子笑笑，二指轻捻，缓缓说道：“圣人者，择道而行；良禽者择木而栖。虽天下山有万山，唯登昆仑、灵山、五神、不周、日月、玉门、大荒等山方能通达上界神仙居住之地；树有万树，只攀建木、扶桑、影木、寻木、盘木等树方能与神仙共语。”话至此，见昌意不解其意，进而又说：“上天有路，然缘天下石阙乔木之天梯而上者，亦非常人能及，唯劭德强体者可堪。人之体强者方能行稳致远，人之德劭者方能安居乐业。故而欲问你此去何处安身立业，你便见山如金冕，其下立足，视水若玉带，其边筑城。崇天意，顺自然，勤稼穑，佑苍生。如此，定当万世其昌，飞黄腾达，善之又善也。” ——广成子此番治道治身之说，不知是天意，还是一语成谶，史事演绎轨迹果真如此。其“其昌”者，昌意昌濮也，父以子贵，母以子荣，华夏始祖，百代流芳；其“飞黄”者，颛顼越黄帝而成大业，功盖后世。再说灵山、若水，乃系通天达地之处，得天独厚，人杰地灵，名扬天下。不然者，为何就古有嫦娥在此奔月；又如今，人造卫星又何以在此升天？哦，话说远了。 话说回来。此时黄帝听广成子所言，也是受益匪浅，心有灵犀，颔首以示神会。但见昌意仍在踟蹰，转而接着说：“另者，我再派文武之士，及金木土石、稼穑编织、烹纫巫医等，各般工匠杂役百人，随你调度使用，一来保你平安无虞，二来将中原法术带往邛笮若 水边地，融合贯通，安邦定国，乃为万年大计。最后，也是最紧要的，你只有在若水做出一番事业，你才有望重返中原。否则，我们父子不复相见了！” 昌意听老爸把话说到这份上，心里好生的无奈，别无选择了，只有面对的勇气，于是说道：“老爸考虑甚是周到。不过，儿子可否再选几人？” 黄帝老爸知道他的意思，不过就是想要他几个狐朋狗友罢了——亦也无可厚非，人呐，身边阿谀奉承、吃喝玩乐之徒也是少不得几个的，否则好比清水养鱼，日子太清苦也就无趣了。于是说道：“就依你，挑几个吧。” 其实黄帝老爸亦不全然知道，就昌意玩伴之中亦不乏死心塌地，可两肋插刀跟随昌意者；且又本事非凡，能独当一面。 “谢过老爸恩赐。”昌意双手打拱，一副踌躇满志的样子。 仙师广成子于是发话问他：“随你如此之众，何以统带？” 昌意把拳头一晃，说：“人头硬也不过牛角吧！” “若有人不服如何？”仙师再问。 “杀之！” “那二人不服如何？” “再杀之！” “众人不服又如何？” 昌意一时语蹙，总不能全杀了吧。反而问道：“依仙师之见，何以服之？” 仙师道：“以力服人者，灭其形而失之心；以德服人者，得其心而亦不失其形。此乃圣人之为，天下归服也。齐家治国均以为然。” 昌意听了无语，只作点头。须臾，似有不明，于是再问：“请问仙师，德而不服又如何？” 未及仙师广成子回答，黄帝老爸接话说道：“仙师之言极是，当要铭记遵行。你之今后在外处事，要多些检点，少些意气，谨言慎行，方能行稳致远。既如仙师所说，又大胆前往，定然有所作为，不负为师为父所望。” 黄帝把话说得明白，仙师广成子和昌意听了，便都觉得不好再说什么。只是那昌意心里想，你黄帝老爸杀人还少吗？ 黄帝看昌意样子，竟也生出些父之爱怜，于是继续说道：“再者，你早也束发总髻，已然婚配之年。你母去年巡游巴蜀，带回蜀山氏阿女昌濮。此女心地善良，秀外慧中，心灵手巧，颇通栽桑养蚕、抽丝剥茧之术。我且与你母商议，就将她许配以你为妻，也好相携相扶，一同前往邛笮之地、若水之滨，成家立业，开枝散叶，发扬光大，如此甚妥。你看如何？” 广成子听黄帝所言，亦说此之佳偶天成，甚为赞许。昌意却还在心里说：仙师，您还未回答我先前的话呢！ 昌意早间即见过阿女，对其也颇有些好感。听了老爸所说，竟也面色赧然，却愁怀稍释，暗喜不禁，就黄帝老爸和仙师广成子所言，点头应诺，表示要铭之于心。 话不在繁。自此拜师说事之后，又经过一番铺排打理，昌意若水之行，诸事具备。春夏交际，黄帝于是择了吉日，祭过天地，让昌意夫妇即日启程。祭祀仪毕，天渐阴沉。黄帝老爸擎示一把青铜宝剑，对众人说道：“尔等众人听好，今随我儿昌意前往邛笮之地、若水之滨开疆拓土，建功立业，此之千秋大计。必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若有三心二意，不听使唤违逆者，即以此剑戮之无赦。”随后把剑付以昌意，让他好生收执掌管。众人听了黄帝教训，均呼：“但凭公子使唤，唯命是从。”昌意双手接过宝剑，高擎过头，对天盟誓：“宝剑在手，如父随身，定当不辱使命，好用此剑……” 话犹未毕，忽而天边一个响雷滚过，惊动一马，冲突狂奔，众人拿它不住。昌意三五步跳过去，手起一剑，便将那马刺翻在地。众人见了未敢作声。 黄帝老爸道：“如此胆小怕事，不听管束畜生，就当祭旗牺牲罢了。” 随后一阵风过，天气转晴。昌意将部属仆从百余人，量才施用，编为开路、护卫、保障三队，即赐各队为首者以“开路”、“护卫”、“保障”为名；又设助军、卜算等职辅佐。 众人得令，各司其职，浩浩荡荡望西南方向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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