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苹果----井研人民关心的青苹果----井研人民关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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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墙待红杏

发表于 2006-9-2 21:33 | |阅读模式

青苹果

她是县城高中二年级理科班的学生，因为母亲怀她的时候特别喜欢吃青苹果，所以给她取名李青苹。人长得漂亮、学习也很优秀，是同学羡慕或者嫉妒的对象，也是老师的宠儿，班上考名牌重点大学的希望之一。一家人住在老城区一条狭窄的小巷里。这小巷原来是卖鸡鸭的市场，真正脏乱差。后来城管部门治理环境，把鸡贩、鸭贩全撵到了城北和城南的两个集贸市场。这巷子于是冷清下来。但还一直被称作鸡市巷。虽然早已经不卖鸡了。青苹的爸爸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家里兄弟姐妹多，那年月生活困难，养不活。幸好有个表舅是县城机械厂退休老工人，有点可怜的养老金。年老体弱，又无子女，便把青苹的爸爸过继了去当儿子，照顾表舅的生活起居。料理完后事，便顺理成章地继承了青苹表舅公的唯一遗产——两间低矮破旧的板壁瓦房。房子只能栖身，不能吃，青苹爸爸的生活成了问题。还好，青苹爸爸除了胆小，不是懒人，舍得吃苦。他做过苦力，做过小生意，后来把一辆破自行车改成了三轮车，帮人运送货物勉强能糊口，再后来还多少有点节余。城里姑娘没有人会跟他的，有工作的女子本来就凤毛麟角，更不会嫁他了。但在乡下老家的人看来，青苹爸爸真是享福了。于是，很自然地，邻村的漂亮姑娘——青苹妈妈成了这家的女主人。小日子虽然清贫，可因为有了爱情，小两口心里甜滋滋的。不久的一天清晨，青苹妈妈刚起床就晕倒了，后来，胃又翻江倒海一阵狂吐，把胆汁都吐了出来。这可吓坏了正准备出门寻生意的青苹爸爸。他抱着青苹妈妈，急得不知所措。过了好一阵，总算止住了呕吐，青苹妈妈已经虚弱极了，脸色煞白，沉沉睡去。青苹爸爸把她放到床上，以为她快死了，痛苦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蹲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不知过了多久，苏醒过来的青苹妈妈惊奇地问：“傻瓜！你哭什么？你快做爸爸了。还不快起来出车去！”“哎！”惊喜交加的青苹爸爸一跃起身，抱着她就狂吻起来。被青苹妈妈伸手挡住，嗔道：“别伤着孩子！”青苹爸爸擦干眼泪走出去。走到门口，又返回来问：“你想吃点什么？我给你买回来”“苹果吧。要青的。”

这天青苹爸爸心情好，蹬车也有劲多了。“都说‘酸儿辣女’，妻想吃青苹果，多半是个儿子呢。”青苹爸爸乐滋滋地想。这天生意也比平常好，多收入了一元五角钱。回家的时候，青苹爸爸绕到水果市场花一块钱买了一斤最漂亮的青苹果。拿回家看青苹妈妈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好像几辈人没吃过似的。心疼得不行。发誓一定多挣钱，多买青苹果让她吃个够。一直到青苹降生，家里青苹果没断过。即使在青苹果稀少，价格昂贵的时候，家里经济没见发展，青苹果的供给却得到了保障。

青苹果没有酸出儿子来，酸出个漂亮女儿也不赖。青苹成了家里的宝贝儿。一家三口很幸福地生活了十五年，直到青苹初中快毕业。

（二）

青苹很小的时候，就传言政府要改造老城区，青苹家所在的巷子当然在册。但因为政府没钱，一拖再拖拖了十几年。后来,来了个开发商，据说很有来头，是县委书记还是县长的什么亲戚。气势逼人，公告贴出没几天，就强行拆迁。所给补贴少得不够租房住。新建的居民区倒是漂亮，可一套二居室要付几万元才能换。像青苹家没什么积蓄的就更惨：买不起房子，租房子也困难。青苹妈妈摆个苹果摊又说是影响市容，三天两头被城管人员撵得鸡飞狗跳的。惊魂未定又得继续惨淡经营。还好，青苹自小乖巧懂事，学习一流。对夫妻俩是个极大的安慰。性格内向、胆小怕事的青苹爸爸为钱犯愁，嘴上急起了豆大的燎泡，几乎一夜之间愁白了头。长年的劳累与饥一阵饱一顿的不规律生活，青苹爸爸胃病更重了，不久就撇下青苹母女含恨而去了。眼睛怎么也合不上。不放心啊：孤儿寡母的，以后日子咋过呀？

青苹母女真是叫天不应，呼地不灵。还是在街道居委会的帮助下掩埋的父亲。火化那天，青苹拉着父亲冰冷的手，呼天抢地，直哭得天昏地暗，死去活来。让见多了死人家属悲伤情景，已经麻木的火葬场工人也掉下了眼泪。

青苹妈妈是个坚强的女人，决心用自己柔弱的双肩为心爱的女儿撑起一片晴空。青苹爸爸后事刚办完，说媒的人就踏破了门槛。虽然青苹家没有门槛，一下雨，下水道堵塞了，巷子里的水就往屋子里灌。条件好的不少。有钱的，人才也不错。可青苹妈妈怕继父待青苹不好，一一婉言谢绝了。街道的婶子大娘们最后放弃了为青苹找爸爸的努力，为青苹申请到了每月160元的最低生活保障费。母女俩相依为命，艰难度日。就盼着青苹有个出息。爸爸去逝给青苹带来的影响是很大的。话少了，更懂事，更体贴妈妈了。除了学习，就是不停地帮妈妈做事情，用劳累来掩饰自己的悲痛，给母亲以安慰。下决心考上重点大学，让母亲过上好日子。

房子拆迁的问题，因为巷子里有不怕事的人闹到了市里，迫于上面的压力，再大的来头也得收手。除非不想混了。因而暂时停了下来。

巷子里有个从小和青苹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一都同班的男孩子夏果。一直对青苹很好，青苹爸爸去逝后，对青苹更多关照。时不时地把自己节省下来的饭钱或者舍不得吃的东西带给青苹。虽然夏果家里也不富裕，但毕竟比青苹家好得多。青苹也打心眼里喜欢这个小帅哥。只是青苹对夏果的感情像初夏的苹果一样是不成熟的。青苹的奋斗目标不是爱情，更多的为了亲情。夏果家在老城改造前期东拼西凑了一些钱，加上有点积蓄，先一步搬进了居民区的新房。因为不同路，两人不再一同上学了。但放晚学后，夏果坚持绕道送青苹到家后，自己才骑自行车回家。青苹妈妈很喜欢这个从小看着长大的忠厚男孩子。青苹呢更是充满感激。心想，将来会嫁给他吧。

（三）

这天是星期三，上午第二节课是化学课。年轻的化学老师正在费劲地讲解化学平衡。正认真思考的青苹忽然感到胃里失去了平衡，一阵恶心难受，青苹用手摁住胃部，忍不住扒在课桌上，清口水一股一股往外冒。“今天早上没吃什么奇怪东西呀，怎么会？”青苹这才想起自己一直规律的例假超过十多天没来了.“莫非是……”想到这儿，青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一个多月前那梦魇般的一幕又浮现在眼前。

还是开学的头天，天气特别闷热，听巷子里的老人们说是晒二十四遭秋老虎。这秋老虎果然厉害，热得人头晕眼花，心慌慌的，好像要出什么事。有种不祥的预兆。

母亲一大早就摆摊去了。上午8点钟刚过，夏果来约她第二天一同去学校报到，问她作业做完没有，有篇社会调查不会写，想借鉴一下。跟老师说说可以晚些交的。青苹苦笑了一下，作业早做好了，就是学费成问题。一个月前母亲就开始筹划，直到今天早上还差500元。青苹妈妈急得吃不下饭，睡不好觉。无论如何要让女儿考大学，这是青苹爸爸的临终遗愿。青苹看在眼里，急在心上：知道倔犟的母亲不愿让自己为钱分心。别的同学上学期预交学费，全班只有极少数人没交。青苹的情况，老师多少了解一些，也没追究。这学期换了老师就不一定了，不交清学费不好说。青苹不想让夏果知道自己的窘境，只好推说：“你明天自己去吧，我一个人去上学就是了。”“那好，我先回去把调查报告写好，明天学校见。”说完，夏果嘴里哼着周杰伦的《双节棍》，愉快地转身骑车走了。

夏果走后，青苹心里很不平静，她想了很多事情。想自己从小到大，虽然家境贫寒，但得到的关爱比别的孩子多得多。想小学初中的同学中有好多家长离婚的。没离的多数随便支点钱给孩子，也不管孩子怎么过，只顾自己打牌玩乐。成天云里雾里的，孩子在做什么事，根本不知道，也没心思管教。等发现后，孩子已经学坏了。不但不反省自己的过错，要么嫌孩子丢面子，给一顿暴打，把孩子打得离家出走；要么就放手不管。想爸爸的早逝；想妈妈的白发；想自己的前途；想夏果的爱；想……

正胡思乱想间，初中一个叫秦菀的同学找上门来。刚进巷子就大声嚷嚷：“青苹，青苹，你住的地方可真糟糕！”才一年不见，秦菀变得时髦了：头发烫成狗毛卷，染了流行的火鸡红，脸上用名牌化妆品涂抹得很妖艳。那美宝莲的口红涂得很浓很厚。穿着时下流行的名牌吊带背心，只好把胸部遮住，稍一弯腰就春光毕露。据说这巴掌大的背心要值上千元呢，“女人世界”买的精品。那豹纹的纱质超短裙也要值好几百元。大热天却穿着齐膝的靴子。由她不停地叽叽喳喳显摆着。秦菀是第二次登门（第一次是在青苹爸爸去逝的那天晚上，班上来了好多男女同学，都陪着青苹掉眼泪），青苹心里感到不舒服，也不好说什么。“哎呀，你这儿可真热！走，我带你玩去！”青苹推说要为母亲做午饭，不去。可秦菀从名牌手提包里抽出一张百元钞票放在桌上，“喏，这个够了吧？她回来自己买来吃”不由分说，拉着青苹就要出门。青苹赶忙抓起桌上的钞票要还给秦菀，说家里有剩饭菜，中午热热就可以吃，不用钱的。秦菀怕青苹起疑心，只好把钱收起来。拉着青苹走了。

秦菀先拉青苹到了一家装饰典雅叫“天添新”的茶楼。大上午的，又不是周末，生意人做生意，工作的忙工作，喝茶的人不多，到了晚上可就热闹非凡了。舒缓的音乐悠闲地流淌着，空调悠悠地送着凉风，真的让人很惬意。两人各要了一杯养颜的菊花茶慢慢品着，秦菀又叫来了冷饮。青苹直嚷：“够了，够了。”秦菀说，“放心吃吧，不用担心钱！”“你好像找了很多钱？”青苹试探着笑问。秦菀不置可否，只意味深长地看了青苹一眼。然后借口上洗手间，出去了。

青苹这时才注意到音乐换成了贝多芬的《命运》交响曲。大厅里精致的时钟眼看快指向12点了，青苹有些着急，怕妈妈担心自己，心里想走。无奈久等秦菀不回来，坐立不安起来。终于等到秦菀回来，青苹急着要走，却被秦菀拉住了。说道：“急什么？我刚才给你邻居郝婶打了电话，让她转告你妈你吃过饭就回去。”青苹家没装电话。碍于情面，青苹只好坐下来。

这时，大厅里进来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矮的那个满脸横肉，满眼骄横，大腹便便像头猪。高的那个却衣着考究，很有绅士风度的样子，像是个当官的。两人趴在柜台上小声说着什么，眼睛有意无意地不时往这边瞟。秦菀举起左手向胖子打招呼：“二哥，好！最近忙啥呢？在哪儿发财？”“一个公司大老板，兼营房地产、餐饮、娱乐等等。本县首富。”秦菀小声告诉青苹。胖子走过来，用那五短的套着特大金戒指的油手在秦菀脸上淫邪地拧了一下。“想我了？小妖精！”说话间露出一口奇丑无比的稀板牙（人称“西班牙”），喷出一股混着口臭和口香糖气的怪味，让人作呕。秦菀嘻嘻地与胖子调笑。青苹难堪地扭过头去。不料却与那个胖子的朋友四目相对。那个官（后来才知道是县国土局局长）礼貌地向青苹点头示意，给青苹的印象比胖子要好百倍。胖子与秦菀闹了一会儿，扔下秦菀起身招呼他的朋友过来坐。向秦菀和青苹介绍；“这是我的朋友傅哥”。两人忙问傅哥好。“这位是？”眼睛望向秦菀，“哦，我同学青苹。马上读高二，选修理科，成绩可是顶呱呱的哟！”“幸会！幸会！人才呀！难得！难得！”土地局长伸出他那养尊处优的肉手来，青苹只好礼貌地和他握手。不觉脸红了，话也说不利索了。寒暄了一会儿，胖子说：“走，吃饭去。”秦菀跳起来嚷道：“对对对，吃饭去。我还没吃早饭呢，肚子饿死了。”“又睡懒觉了吧？小懒猪！”胖子说着又在秦菀屁股上狠狠地拧了一把，秦菀咯咯娇笑着还以粉拳。青苹假装没看见，心不甘情不愿地随大家步下楼来，就见一辆豪华小车停在门口。秦菀把青苹拉上车直奔一个高档幽静的酒店而去。

据秦菀说，这酒楼也是胖子的营生。所以从上到下一律对胖子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席间所吃的菜和酒都是青苹闻所未闻的，更别说见了。真是大开了眼界。大家都把青苹当了上宾，弄得青苹有点不好意思。开始青苹放不开，也没喝酒。后来还是土地局长见多识广，玩的女人多了，知道怎么哄女人开心。尤其是对青苹这样含苞待放的花蕾，更是手到擒来，熟知只能智取，不能硬攻。不知不觉青苹没了戒心，甚至对这个初次认识就这么关心理解自己的“大哥”（青苹心里这么认为。其实土地局长比死去的青苹爸爸小不了多少。）敞开了心扉，说了没机会对父亲说的苦处，说了不敢对母亲说，又不想让夏果知道的好多话。土地局长听得泪光盈盈，抚着青苹的头说：“放心吧，好好读书，我会资助你上完大学的。”一边许诺，土地局长一边为青苹夹菜，劝青苹喝酒。青苹因为心里不平静，吃不下菜，酒倒是喝了不少。不知什么时候，桌上就剩他俩了。胖子和秦菀早就借故走开，不知去向了。青苹觉得头晕恶心，想站起来去卫生间，结果却手脚无力，软软地瘫了下去。望着青苹灿若桃花的粉面和白皙水灵的脖子，土地局长一阵狂喜。把青苹带到了早已安排好的一个包间……

不知过了多久，青苹觉得头痛欲裂，腰膝酸软，四肢无力，像有三座大山压在自己身上。努力伸手一摸，发现自己一丝不挂。惊得坐起身来。再一看，零乱的床上有一团血迹。阴部隐隐地有撕裂般的痛楚。青苹刹时清醒过来。床头柜上是一沓崭新的百元现钞和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青苹，对不起了。傅哥对你很满意。二哥说这2000元就当是你的“开苞”费吧。别告诉别人！说出去对谁都没好处。女人嘛，不就这层膜值钱吗？我当初也寻死觅活过，想开了还不一样？你算是幸运的：我们傅哥看得起你，二哥才爽快地给了2000元，我的第一次他们才付1000元呢。别的姑娘（多是自愿的，其中有不少是你们学校的同学）最多给到1500元。……”青苹愤怒地撕碎纸条，和钱一起扔得满室纷飞。“骗子！骗子！骗子！……”嘴里发疯般地叫着，脑子里一片空白。

真是欲哭无泪，欲诉无声。

这其间不说是人，连鬼都没来朝过。一只苍蝇在青苹耳边嗡嗡地飞着，青苹懒得驱赶。窗外广玉兰上的蝉儿一个劲地叫着：“知了，知了，知了……”叫得人心烦，可青苹却浑然不知。不知又过了多久，一只硕大的蚊子飞进来叮住青苹的脸狠吸，才把青苹惊醒。该是傍晚了吧？青苹想起了妈妈。于是慢慢收拾好自己，收藏起冰冷破碎的心，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家。

刚进巷子，邻居郝婶正在水龙头下淘米。看见青苹便嚷到：“青苹，你回来了？你妈今天为你凑齐学费了。她已经吃过了，让你自己下面吃。吃了去帮她一下。晚上苹果生意好，又可以免税。”“唔。谢谢郝婶！”青苹心不在焉地应着。没注意郝婶后面的话。

回到家里，一眼看到墙上父亲的遗像，那慈祥的面容让青苹鼻子一酸，扑倒在床上失声痛哭起来。仿佛要让决堤的泪水把所有的委屈、耻辱和痛苦冲刷干净。哭累了，青苹睡着了。还是嗡嗡的蚊子吵醒了青苹。青苹连忙打水洗脸，用冷水反复敷眼睛，直到觉得跟平时没什么异样了才出门帮母亲收摊去了。

空气里弥漫着阵阵热气，没有一丝风送来些许凉意。像极了暑气逼人的夏季。……

从此，青苹更寡言少语了，除了母亲和学习，仿佛再没有她关心的事情。母亲忙着做生意维持母女俩的生活，常常累得筋疲力尽，没留意青苹。夏果高二学了文科，不同班了，依然每晚放学后等着送她回家。只是小伙子太年轻，看不出青苹有什么异常反应。这么多年，夏果连青苹的手都没主动拉过，纯洁得让人难以置信。青苹有时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夏果，这个粗心的傻小子却没有察觉到。

恶梦醒来不是早晨！老天不开眼：“还留下一个孽种！”想到这儿，青苹连死的心都有了。要不是放心不下母亲，青苹真的走了绝路。

（四）

这一天可真够难熬的。青苹心里就像吃了不成熟的青苹果一样，又生又酸又涩。下午最后一节课是生物课，老师讲新陈代谢，讲生物催化剂——酶具有专一性、多样性和高效性；讲同化作用和异化作用。青苹自嘲地想：“生恶催化剂——金钱和权势，具有专利性、多变性和高效性。它可以在瞬间让人发生蜕变、堕落、荒淫无耻。难道不是吗？像秦菀、像自己不就是金钱、权势的牺牲品？秦菀已经被同化了，不知道从自己和别人的卖身中介中得了多少好处费。也懒得管了。只求永远不要再见这个婊子！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做掉这个孽种。发誓用功读书，让金钱、权势见鬼去！就算是异化作用吧！”这节课下来，青苹眼里平添了几分决绝的冷漠神情。

走出学校大门，看到一直挂着的“热烈祝贺XXX同学今年考上清华大学”的巨额横幅，恍惚间那“XXX”变成了“李青苹”三个字，青苹嘴角浮起了一丝久违的、不易察觉的笑。

远处，斜阳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