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隶巴人
两会期间,一则“北京上班族月收入7500元没有安全感”的消息引发舆论关注和热议。一些代表委员认为,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我国中等收入群体的境况和心态。“中等收入群体是一个成熟社会的中坚力量,是消费社会的基础。这个群体应该是富有活力的,但是现在,他们陷入了某种群体性焦虑。”易敏利代表说。(北京晨报3月13日)
眼下国人都很在意地位和财富,钱=幸福,赚到钱才能“赚”到幸福。按说中等收入者拿着较高的薪水,生活比较富裕、生活水平比较稳定,不应该有什么焦虑感。但现实却是住房、教育、医疗和养老等高昂的生活成本,让这些白领们成了房奴、车奴、孩奴,因此这部分所谓的中坚力量者神经却脆弱的患了焦虑病。
因此也便有了代表把关注的目光投向这些中等收入人群,呼吁为中等收入群体“减负”,也是倘若这些中坚力量都病了,那我们这个社会的希望不就渺茫了,相信这样的代表会很快被中等收入者力挺。这让我想起了在去年的两会上有一位被网民力挺,并称其为“忧民哥”的代表,广东人大代表贺优琳,他说的那句话至今记忆犹新““物价飞涨,我真不知道那些一两千块钱收入的老百姓是怎么熬过来的。”他发言时的数度哽咽赢得了数次掌声。
他的哽咽让众多的网民产生共鸣,“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的忧民情怀让人记住了这样一位代表。每月一两千元收入者至今不是少数应该是庞大群体,他们处于金字塔结构底部,打工的农民工,中西部的教师,三四线城里的工人,大城市里漂族蚁族,下岗再就业职工等等,如果说物价的飞涨连中等收入者都心悸都焦虑,那么他们该怎么过?难道他们就不想过有尊严的生活,不想买房,不想买车,不想让自己的孩子也择校,他们该属于哪一部分,难道他们就不是社会的中坚力量,他们就该被漠视。
尤记得去年5月席卷全国的“菜贱伤农”事件,山东省一菜农种植的卷心菜低至8分钱一斤绝望自杀,这样的农民有多少。更记得去年秋后猪肉涨价后那些在肉摊前徘徊而去、在菜市场中专拣剩菜的城市低收入者煎熬困顿的日子,更有那些为了省钱一天只吃两顿面条的贫困户低保户,他们难道就不是社会的一员。尽管这几年国家陆续出台了针对低收入群体的保障和福利制度,但一则是杯水车薪,二则被权力者蚕食侵吞,他们连起码的生活保障都没有,他们的生活远远不是焦虑,而是无望。
提高中等收入者社会保障是好事,社会从金字塔形向橄榄形社会过渡切实需要提升中等收入安全感,但也切不能忽视还没有达到中等收入水平的低收入者,民生的羸弱映衬的恰恰是代表们的良知和情怀,壮实民生肌体应先关注那些弱者,不应让穷者愈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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