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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息动态] 【要闻】中国戏曲文化周是传统文化活起来的首都范本(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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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10-3 22: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中国戏曲文化周是传统文化活起来的首都范本



2017年10月03日 10:12    来源: 北京晚报



  正在北京园博园举行的2017中国戏曲文化周,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除了亮出了戏曲的绝活,本身也很活。

  从开幕式就能见到戏曲文化周的别具一格——开幕式不是在专业的剧院举办的,也不是在广场举办的,而是在园博大道。美丽宽敞的园博大道,上面的蓝天是戏曲演出的“华盖”,两旁是观众席,坐满了戏迷,有老年人、青年人、中学生,中间的地面就是舞台,花车从前面驶过,演员们在后面载歌载舞。这样的“剧场”,专业、宏大、热情。

  北京园博园内可供举办中国戏曲文化周开幕式的地方不止一处,在园博大道举办开幕式和花车巡游,可谓别出心裁。国庆、中秋假期,中国戏曲文化周的全球京剧票友大赛、地方园地方戏、花车巡游等活动,也将成为市民特别是戏迷的一个好去处。

  在北京园博园西安园,笔者看到,地毯铺就的舞台上,演员们不用话筒,乐队现场伴奏,非遗传承人亲自上阵,一切都是原汁原味。这是富平县阿宫剧团带来的源自秦代、距今有2400多年历史的阿宫腔。中国戏曲文化周让戏曲这一优秀传统文化从当地走进首都市民视野,走向全国,加快振兴。

  从花车巡游展示净、旦、丑、生四大戏曲行当,到园博园内10个地方园推出京剧、北京曲剧、昆曲、评剧、豫剧、黄梅戏等10余种传统戏曲演出,从戏曲名家联袂演唱到京剧票友大赛,从亲子剧场到非遗互动展示,中国戏曲文化周是一场戏曲的狂欢,让市民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了解戏曲、亲近戏曲、爱上戏曲。

  中国戏曲文化周正是对传统文化进行创造性转化、创新性发展的一次示范。在中国戏曲文化周,戏曲走出了封闭的剧院,走向了广阔的空间;走出了固定的舞台,走向了无限的大众;走出了安静的小天地,走向了火热的现实。

  北京推进全国文化中心建设,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是重要组成部分。戏曲文化周既为传承发展优秀传统文化树立了标杆,也展示了北京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之都的担当。

  2016年的北京戏曲文化周,吸引了许多游客来到园博园。今年的首届中国戏曲文化周,园博园定会吸引更多游客前来看戏。戏曲的神韵,从这里飞入寻常百姓家;戏曲的传承发展,从首都积累经验传播开去;戏曲的春天,更加绚烂多姿。 倪恒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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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3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7中国戏曲文化周园博园开门迎客


2017年10月03日 08:43    来源: 北京日报     



  2017中国戏曲文化周昨天在北京园博园正式开门迎客。在接下来的6天里,丰富多彩的戏曲文化活动在这里轮番登场,园博园将变身梦幻戏曲小镇。文化部副部长张旭,市委常委、宣传部部长、市推进全国文化中心建设领导小组副组长兼办公室主任杜飞进,北京市人大常委会副主任杨艺文日前出席了开幕式。

  2017中国戏曲文化周以“中国梦·中华魂·戏曲情”为主题,由文化部、北京市政府主办,文化部艺术司、市委宣传部、市文化局、市教委、丰台区委区政府承办。

  开幕式上,北京市十二中学的160位同学共同诵读《传承谣》,随后,舞蹈《锦绣梨园》、戏曲联唱《同圆中国梦》等精彩节目接连上演。中国戏曲主题花车巡游亮相开幕式,十辆大型主题花车形成“一剧一景一行当”的流动舞台,呈现多姿多彩的艺术形态。其中不仅有净、旦、丑、生四个行当,还有经典名剧花车,再现京剧《失空斩》、豫剧《花木兰》、评剧《花为媒》等经典剧目的经典场景。国庆期间花车巡游表演还加入中东欧16国富有异域特色的主题花车。本次活动规模庞大,组委会邀请到来自全国近10个省市的地方戏种及民间花会参与花车巡游表演。

  戏曲文化周期间还将举办“地方园演地方戏”活动,十几个剧种的210余场演出,将在北京园、江苏园、晋中园等十余个地方园上演。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戏曲学院:复合型人才助推中国戏曲海外传播


2016年12月02日 08:21    来源: 光明日报



  美国学生白珂手执彩绸,将京剧《天女散花》演绎得精彩纷呈,由此获得2014年《汉语桥》全球总决赛三等奖。彭慧燕的武戏《扈家庄》英武利落,获2015年《汉语桥》全球总决赛二等奖。她们都是戏曲孔子学院的学生。

  浩天和安迪,两个“80后”芬兰小伙子,演出武戏《三岔口》动作熟练干脆,颇具专业风范。他们都是中国戏曲学院的进修生,2015年两人毕业后,回到芬兰创办了名为“武生”的文化公司,在芬兰积极开展京剧培训、演出等活动。

  近年来,中国戏曲学院通过开办戏曲孔子学院、对外交流演出等活动,一方面培养了能够熟练运用外语又懂得戏曲的复合型人才,另一方面让外国观众喜爱上中国戏曲,助推中国戏曲在海外传播。

  戏曲孔子学院名扬海外

  目前全球共有140个国家开设了510家孔子学院,学员总数近200万人,而美国纽约州立宾汉顿大学戏曲孔子学院是全球唯一一家以中国戏曲教学为特色的孔子学院,为中国戏曲艺术走向世界搭建了很好的平台。

  中国戏曲学院国际文化交流系兼国际交流合作部主任于建刚介绍,7年来,戏曲孔院创建了以汉语语言文化类课程为基础、以戏曲表演艺术类课程为特色的教学体系,形成了以儒家思想、民族音乐和戏曲艺术理论与实践为核心的研究氛围,拓展了以“三巡”(巡演、巡展、巡讲)活动、夏令营、社区活动为亮点的推广渠道。7年来,宾汉顿戏曲孔院累计注册学生4000余人次,举办及参加各类教育、文艺演出、研讨等活动360余场,参与人数累计约18万人,受到美国当地各界人士的欢迎。

  中国戏曲学院国际交流合作部项目主管刘璐说:“2014年,应孔院总部邀请,中国戏曲学院21人团组赴英国、爱尔兰等地开展为期11天的全球孔院日十周年文化巡演活动,大受欢迎。”

  注重复合型人才培养

  中国戏曲走向海外,翻译最为关键。以前会外语的不懂戏曲,懂戏曲的又不会外语,造成诸多尴尬,如把《贵妃醉酒》译成《喝醉酒的小妾》,把《单刀会》译成《关老爷赴宴》,令人啼笑皆非。

  2012年6月,中国戏曲学院成立了国际文化交流系,这是国内第一个培养以戏曲艺术为代表的中国传统艺术对外传播相关人才的教学系,下设国际文化交流教研室、大学英语教研室和跨文化交流与管理研究所,旨在培养具有深厚的中外文化底蕴,具有世界观念和国际视野,熟练掌握一门以上流利外语,能独立从事中外文化艺术交流与传播相关工作的复合型人才。

  2015年,中国戏曲学院教授、京剧名家张火丁赴美演出,国际文化交流系教师、戏曲领域的专家、美国密歇根大学的汉学教授陆大伟、英国伦敦大学的戏剧学专家Ashley,共同完成了《白蛇传》和《锁麟囊》的剧本翻译工作。中国戏曲学院国际文化交流系教师程艳说,他们的翻译经历了几个步骤:首先对中文戏文本身加以理解,看录像,看彩排,进行翻译并修改,然后再将文本转换成字幕。为了减少错误,他们不只是看剧本,更会反复观看演出,对各个细节都要有所把握。

  于建刚认为,国外专家的引入为戏曲翻译注入了新鲜血液,也让最终的译本更加符合海外观众的需求。因此,积极拓展与国外专家的合作是戏曲翻译发展和提高的有效途径之一。“今年上半年,该翻译团队每周举办一次与国外专家的交流会,对中西方文化差异、翻译过程中的策略和方法等进行探讨,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并在戏曲翻译文本等资源库的建设上达成共识。”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45 | 显示全部楼层
尚长荣:中国戏曲复兴应多音符多渠道


2016年09月01日 14:54    来源: 解放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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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图为1949年秋程砚秋、袁雪芬、梅兰芳、周信芳(从左至右)在一起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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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下图为尚长荣(右)与史依弘领衔主演3D京剧电影《霸王别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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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图为京剧骨子老戏《铁笼山》武打场面


  问/徐芳 答/尚长荣

  ■以京剧为代表的中国戏曲的复兴,更应该是多音符、多渠道的。京剧的历史就是不断去粗取精,不断完善、不断吸取的发展史。我们是要对得起祖宗,可传统的形式如果照搬照演,一概要求原汁原味而失掉了青年人的青睐,捧得再高也只能进博物馆

  ■中国的戏如果连中国的观众特别是青年观众都影响不了,也许就只能拱手叫他们拜倒在 《猫》《西贡小姐》的脚下了。这便是我们面对的现实,挺残酷的。京剧传统与创新的两条腿,应该一起迈步。以京剧为代表的中国戏曲的复兴,更应该是多音符、多渠道的

  ■京剧技术上的分寸会随时调整。在破中间立,也在立中间破。破陈规,立精神,死学而用活。“死”是指学习时的诚恳的态度,“活”是指化学方式的应用——当然不是走火入魔,基本元素不是减弱,而是强化、深化

  面临挑战,京剧不应是“兵马俑”

  朝花周刊:有200多年历史的中国戏曲代表、被国人视之为“国粹”的京剧,在今天,与现代人的距离究竟有多少?

  尚长荣:我先报个流水账。上世纪50年代中期,《北京日报》 上的京剧演出预告,每天就不下十出。中国京剧院下面就有四个团——一团李少春、袁世海;二团叶盛兰、杜近芳;三团李和曾、张云溪、张春华;四团有“杨门女将”。北京京剧院则有一团的李万春,二团的谭富英、裘盛戎,三团的张君秋,四团的吴素秋、姜铁林。还有梅、尚、程、荀、马、杨、奚等大家以及赵燕侠、李元春等领衔的剧团和经常演布景戏的“庆乐”,这么算起码也有二十多台。都是自负盈亏,完全根据观众需求来,那时京剧的确有市场。

  当时,全国都是如此。光一个山东,就有三四十个京剧团。东北多,江苏也多。随着新传媒以及其他艺术样式的发展,特别是到了21世纪,人们的文娱活动有了极大的选择性,显得更加多样化,不再是戏曲一统天下了,京剧也面临着巨大的挑战。这是一个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过程,也是一个世界范围里传统艺术普遍面临的问题,不光我们是这样的。

  印度的梵剧就差不多失传了,我在欧洲看《普罗米修斯》,剧场里也就十几个人,很寥落。日本的能乐也不能天天演。从上世纪60年代以后,剧场里的人少了,头发都白花花了……但应该说我们的京剧艺术在本土仍然很活跃,我们到境外演出也很受欢迎。它像是王羲之的字,老有人在学在描在试着突破。那可不是甲骨文,也不是兵马俑!

  在破中立,在立中破

  朝花周刊:如今首要面临和承受的似乎是生存与竞争所带来的巨大压力。在这种状况下,如何吸引一个个行色匆匆的当代人走进剧院,静下心来去欣赏优美却显然慢速的戏曲艺术?

  尚长荣:我们中国人自己的精神家园,自己当然要守护,我们得想辙。实际上,帕瓦罗蒂等三大歌王不是也得放下架子联手,做浓缩版,像我们的折子戏那样干?歌王们轮流唱,而观众只买一张票就能“压缩”欣赏歌剧经典片段。以京剧为代表的中国戏曲的复兴,更应该是多音符、多渠道的。

  传统与现代应该是对立的统一,而不是永远的对立。京剧的历史就是不断去粗取精,不断完善、不断吸取的发展史。我们是要对得起祖宗,可传统的形式如果照搬照演,一概要求原汁原味而失掉了青年人的青睐,捧得再高也只能进博物馆吧?

  我们只拿《四郎探母》《玉堂春》这些老戏去与别人竞争?中国的戏如果连中国的观众特别是青年观众都影响不了,也许就只能拱手叫他们拜倒在《猫》《西贡小姐》的脚下了。这便是我们面对的现实,挺残酷的。那年我到广州去演出,曾有记者问我为什么不多演老戏,我说不是我不演,而是演出公司没接。京剧传统与创新的两条腿,应该一起迈步。

  朝花周刊:文化里的游戏成分越来越大了,它们在表现形式上不是越来越复杂,而是越来越简单。高压下的现代人可能越来越需要宣泄掉一些情绪上的积郁。而京剧是专业化程度非常高的艺术品种,对于普通观众而言,接受上的技术障碍是不是大了点?

  尚长荣:得看怎么运用了。比如说有一出骨子老戏《铁笼山》,武生姜维的戏,难度大,可又不像其他武戏火爆,是费力而不讨巧。这样的戏可能不会有很多人能够欣赏,可非得保存,而且我主张原汁原味地保存。因为它就是我们的根,代表了京剧的骨血。同时,推广、推进、推动京剧的发展,也是我们刻不容缓与永远的使命。两面都要硬,相辅相成。可我得诉诉苦。干我们这个差事,真难。老观众爱看老戏,一点都不能动,不然就要挨骂;新观众又看不进去老戏……

  不过,我还是一个乐观主义者。在今天成为经济中心的上海,文化上也是海纳百川般的大容量与大融合,这也是我喜欢上海的理由。我只是个演员,可我以为人生中最美好的就是追求与创意,失去它人生也许就暗淡了。没有雄心有野心也好,有从零开始的决心和信心就更好。

  我有时调侃自己,我是激进派中的保守者,是保守派中的激进者。技术上的分寸会随时调整。在破中间立,也在立中间破。破陈规,立精神,死学而用活。“死”是指学习时的诚恳的态度,“活”是指化学方式的应用——当然不是走火入魔,基本元素不是减弱而是强化、深化。

  激活传统,有青年才能说传承

  朝花周刊:京剧是表演艺术,演员的作用是巨大的。就像是古典诗词的全息,就不仅仅意味着字、词、句上的一种连接,它还有调和腔。古人的情绪与思想,也就在吟唱的摇晃中延宕,可触可见。可我们现在读诗词,都是用普通话了。京剧的传承应该是全方位的吗?

  尚长荣:也许韵白之类,可以用音符把它谱写出来。但京剧真的很厉害!有一个例子:京胡原本是少数民族的乐器。可京剧能学能偷,变成自己的了,就能融会贯通发展。现在还有人说,只要是中国人,走遍天涯海角都不怕。可只要京剧的胡琴声一响,灵魂里的乡愁乡恋,就无可挽回地被引动了。京剧就是个唱念做打全备的综合性宝库,西方戏剧里没有类似的。很多人称它为剧诗,是诗啊。它既有阳刚之美,又有阴柔抒情;既实又虚,有细致写实的,也有四个龙套便象征千军万马,一个转身就表示万里之遥的虚拟化手段。

  而梅兰芳的“女人”味,现在的女人都来不了吧?他闻花的一个动作,处处落实的是生活细节,可又是对生活的最大的概括,最大的提炼与抽象——风生云起,烟霞四散啊,美得都不知该怎么说它了。

  朝花周刊:时代性一般也意味着多元化多样化特征。就拿如今的爱情主题歌曲来说,老歌里咏唱的永远是对幸福的无比满足,是悠远清纯,是心灵的宁静;而新的流行歌曲里仍然有这样一种传达,可还有躁动有复杂,有瞬间闪念,有捶胸顿足,有牵丝扳藤,有游戏也有调侃……京剧的题材往往是历史的,它是否也能与我们的心灵契合或碰撞呢?

  尚长荣:来看我们的戏《廉吏于成龙》吧。它不是课本剧也不是说教戏,有诙谐调侃,调侃中可能又让你辛酸。从戏的结构、内容、人性化表达上都有很多看点,有“人”。几百年以后的今人演古人,当然有现代内涵,具有现代的立足点。以前孔夫子说:人不知而不愠。在向青少年推广普及京剧的工作中,我只要力所能及,从来不推诿。

  京剧的生命力在于青年。有青年才能说传承。那么,如何激活传统,在我们的京剧里怎么做到既有血有肉又好看好听,还能撞击心灵,孕育当代中国人的精气神,这就一定要研究啊。我在演了《曹操与杨修》以后,再演传统剧中的曹操一角,就有意把他复杂化。仿佛这也是一种现代背景下的努力。因为京剧与这个时代,都是值得我们拥抱的。

  朝花周刊:展望一下京剧的未来?

  尚长荣:八个字——勤苦求索,前程似锦。

  (尚长荣,上海京剧院演员,中国戏剧界首位梅花大奖得主,曾任中国戏剧家协会主席。)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金元浦:中国戏曲的市场基因


2015年12月10日 08:27    来源: 光明日报     金元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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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浦

  法国社会学家法布瓦特提出集体记忆理论,他认为集体记忆的保存和传播对于社会发展具有重大的关联意义。中国戏剧戏曲作为人类的集体记忆载体有着非常重要的文化符号作用。为什么85年前梅兰芳走出国门后有那么多追随者?为什么今天“灯迷”不远万里到纽约去听张火丁的戏?这里积淀着深厚的民族文化底蕴,是一个深远的文化培育和文化养成的过程,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了民族集体记忆的一部分,成了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一部分。

  今天的人们愈加重视文化的多样性,文化在不同时代不同地方均拥有不同表现形式,这些多样性恰恰构成了人类各群体和各社会乃至各国家各民族的文化特征。中国戏曲是在全球文化多样性的大潮中保留下来的宝贵财富,其最大的特点是萌发于某个特定地域,带有强烈的地方性特色,并由此提出了一种阐释人类文化的特殊视角。事实上,地方性特色留给人类文化更加长远的历史记忆和文明发展的踪迹。

  很长时间以来,世界一直追求宏观、全方位、全球化、共性的文化阐释,忽略了探求地域性、个体性、独特性的文化宝藏。中国戏曲艺术是最具独特性和个体创造性的一种艺术。从这个角度上说,如何保存、保护和发扬戏曲这一人类文化的巨大遗产,成为摆在今天文化市场面前的重要任务。

  追根溯源,不难发现,中国戏曲艺术有着深远的创新基因和市场化基因,这种基因是其历史生命力所在,也必将在今天全球化经济和信息化社会面前迸发出更大的魅力。

  首先,中国戏曲很早就拥有了强大而忠实的特定消费者。中国京剧的票友形态是与今天的粉丝经济是较为相似的文化市场运行方式。前不久张火丁到美国演出,许多戏迷追随到纽约。可见中国戏曲拥有相对固定的消费群体和较大的市场拓展空间。

  中国戏曲很早就形成了一套“明星制”的市场形态。一出戏、一个演出团体的生存发展,“名角”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这在今天的艺术市场中依然是一个很成熟、很常见的存在形态:每一出戏有一个或多个艺术水准高超的“主角”,并由主角的精彩演出培养造就出一批成熟稳定的观众群,带来持续的观众流,保证演出的高频率和可持续性。

  其次,中国戏曲是较早实行知识产权保护的文化产业形态。多年来。市场一直在强调文化艺术创作的知识产权保护,但发展缓慢,知识产权保护不力。两年来,知识产权保护呈现出新势头。在内容为王的新观念影响下,中国的网络文学找到新的出路,将文学转化、衍生、再创造,变成影视作品、游戏、动漫等其他艺术表现类型。通过与其他产业的融合,从而走出了版权保护、版权交易的新路子。

  京剧和其他戏曲都是最早实行版权保护和版权交易的。我国戏曲艺术学派众多,不同学派形成了独特的演出内容、演出风格和演出版本。京剧四大流派“梅、程、荀、尚”中,程派就是程派,梅派就是梅派,艺术形式是独特的,这应该是我国最早实行知识产权保护的文化产业形态。

  在今天的中国戏曲艺术的观赏和消费中,曾被中断的市场基因得以逐步恢复,明星制得到进一步提升,越来越多的年轻人进入到票友的行列。而京剧昆曲进校园等活动,则培养了一批新的传统艺术的观赏者、消费者。随着我国生活水平的提高,人民群众特别是青年一代观赏消费传统戏曲艺术的热情将被逐渐发掘出来。

  实际上,中国戏曲发展200多年来一直都是面向市场,面向消费者的,这个传统不能丢。从20世纪30年代的梅兰芳到今天张火丁在美国的演出,这些事件构成了中国戏曲走向世界进行文化探索的历史节点,在这个节点上可能发生文化传承的新飞跃,并由此获得进入当代人精神和文化生活的入场券。

  (作者系中国人民大学文化创意产业研究所所长)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49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戏曲走出国门 赠票不可能赢得尊重


2015年10月29日 08:47    来源: 人民日报     任姗姗


  大幕缓缓落下,京剧程派传人张火丁有些恍惚:美国观众的热情,让她觉得仿佛是在北京长安大戏院。9月初在美国纽约林肯艺术中心,张火丁与中国戏曲学院的艺术家们联合演出了经典剧目《锁麟囊》《白蛇传》,能容纳2000多人的大卫·寇克剧场座无虚席。从开场到落幕,同行的一位中国团员在心中默数观众的鼓掌次数,最终,数字停在了17。在现场观看演出的哈佛大学东亚语言文明系主任王德威很是感慨,“没想到程派艺术在纽约引起这么大的轰动。”《纽约时报》5次报道张火丁此次访美,称她为“北京来的大明星”。

  张火丁在美国引发的热度还未消散,于魁智、李胜素又将于11月10日至26日携《杨门女将》和全本《霸王别姬》赴英国利物浦和伦敦进行9场演出。不止是京剧,据统计,10年来昆曲赴美国、英国、希腊、荷兰、瑞士等30余个国家演出近700场。

  优秀艺术该有自信

  就像我们可以欣赏交响乐一样,高水平的戏曲同样能打动国外观众

  然而,走出国门并不代表走进国外的主流文化圈。中国戏曲凝聚的是中国传统文化和中华美学精神,与西方表演艺术存在很大差异。中国戏曲在海外如何跨越不同文化间的鸿沟,精准地找到自己的观众,让海外观众从文化猎奇走向欣赏与认同,戏曲工作者、文化学者各有思考。

  “西方观众不一定对京剧有所了解,怎样让他们欣赏到京剧之美,也是经常困扰我们的一个问题。”中国戏曲学院学术委员会主任傅谨认为,中国戏曲走出去的出发点应该是“让观众享受到最优秀的艺术”。“就像中国观众可以欣赏交响乐、芭蕾一样,高水平的京剧表演同样能够让国外观众欣赏、喜爱甚至是痴迷,获得他们的高度认同。这是此次张火丁在纽约演出成功的结论。”

  傅谨记得20多年前,人们对京剧走出去最集中的疑虑还是:给外国观众演出该是大戏还是折子戏?文戏还是武戏?曾有一段时间,走出国门的京剧不是《三岔口》就是《大闹天宫》,要么不说话,要么是杂耍。

  怕外国观众看不懂,其实是一种文化不自信的表现。曾担任国家京剧院院长的宋官林说,几年前《锁麟囊》赴韩国演出算是首次突破,但还是很不自信地增加了一段武打。“只有原汁原味的经典剧目,才能完整体现京剧艺术的魅力,才能折射中国文化的价值取向。”宋官林说。随着国外观众对中国和中国文化兴趣的日益浓厚,我们逐渐敢于用《锁麟囊》《白蛇传》这样的文戏,传达中国艺术审美观。

  在中国戏曲学院院长巴图看来:“我们应该更从容自信地走出去,在相互尊重、相互欣赏的过程中,用我们的经典艺术与世界对话。差异恰恰是交流和产生交集的前提,双方在东西方文化的差异互补中产生好奇、兴趣、感悟乃至影响。”

  差异之一在于戏曲中所讲述的中国传统的价值观。“中国传统的仁义礼智信,是人类共同拥有和应该遵循的价值观念。”傅谨说,“文化差异是存在的,文化间的隔膜是存在的,这一点我们不能否认,如果我们看不到彼此间的差异,这种自信就会变成夜郎自大,怎样尽可能地跨越文化鸿沟,恰恰是我们要做的事情。”

  赠票不可能赢得尊重

  那些肯花22美元到178美元买票的观众,正是中国戏曲最应该抓住的

  “现在文化走出去如潮水一般,一定要未雨绸缪、提前规划,不然很快我们就会把纽约林肯艺术中心变成维也纳的金色大厅。”不止一位业内人士表达了这样的忧虑。衡量一场演出是否成功,不仅看剧场的上座率,更要看真正有多少当地观众愿意买票来看演出。这是业内的普遍共识:靠赠票是不可能赢得认同甚至尊重的。

  清华大学教授尹鸿认为,衡量走出去的文艺作品是否成功有三个基本要素,“一是是否在主流演出空间;二是是否面对主流观众;三是是否影响到主流媒体。”如何找准这三个主流?《锁麟囊》《白蛇传》在纽约的演出为此积累了一些经验。

  据介绍,此次演出的背后是一支由中美两国29人构成的运营团队。中方有中国文化部、中国对外文化集团、中国戏曲学院,美方有纽约当地高校、图书馆、教育机构、林肯艺术中心等。特别是借助当地学术机构的力量,为赢得美国主流观众打通了渠道。“高校在西方观念中是社会的知识文化的创造者、传播者,是社会的良心,抓住有影响力的高校和学术机构进行高点辐射,对于传播中国传统文化是有价值的。”巴图说。

  在演出前两个月,他们便在纽约大学等高校做了5场讲座,进行相关介绍。在纽约的“中华讲堂”,邀请哈佛大学教授王德威和密西根大学教授、汉学家陆大为做讲座。两位教授还利用演出前的几分钟走向舞台,给现场2000多名观众简短介绍剧情、中国欣赏京剧的习惯等。“这次利用林肯中心的售票系统和当地《世界日报》两个渠道来招募听众。两场讲座也针对了不同的人群,王德威教授用英文讲,听众是外国人。外国人陆大为则用中文讲,锁定目标是在美当地侨界的精英分子。”文化部外联局传播处处长梁斌说。

  “市场化推广是文化传播最好的方式,也是最能达到实际效果的途径。那些肯在林肯艺术中心花费22美元到178美元购买演出票的观众,正是中国戏曲最应该抓住的观众。”傅瑾认为,“对外文化交流还面临很多困难,瓶颈不在于文化内容,而在于没有切实有效的传播手段。”

  艺术家是路也是桥

  同样一出戏,这个演员唱,一票难求,换了别人,则可能无人问津

  “京剧是角儿的艺术。”这是一句老话。京剧史上有“三鼎甲”“三大贤”“四大须生”的美誉,因为京剧的精华透过演员表演来呈现,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成就了京剧之美。同样一出戏,这个演员唱,一票难求,换了别人,则会无人问津。其它剧种也逃脱不了这个规律。

  今天的中国观众提起美国好莱坞电影,大都能列举出一些影片以及电影明星。同样的,当外国人提起中国功夫、中国电影时,大多会联想到李小龙、成龙等功夫明星。

  尹鸿认为,“对于艺术来讲,人永远是艺术表现最重要的载体。艺术家与观众形成一种契约,成为品牌最核心的要素。”

  “不论戏曲、舞蹈、音乐还是其他艺术形式,都是通过一个一个的人,一个一个明星走进观众的内心。扩大看,中国传统文化走出去、产生影响力的过程,也是一个人格化的过程。孔子、老子、庄子,一个个先贤圣人就是中华文化人格化的代表。”中国对外文化集团董事长张宇说,对于戏曲来说,“大艺术家是路也是桥。”

  张火丁的海外演出经历无疑是一个意味深长的开端,也是一个美好的前兆。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51 | 显示全部楼层
中国戏曲“走出国门”的新思路


2015年06月21日 08:20    来源: 光明日报     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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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夜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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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京剧《白蛇传》

  世界对中国文化艺术并不陌生。所谓“中国文化艺术”首先应具有中国民族特色的可识别性,这种可识别性不仅体现在感观层面上,更重要的是体现在文化内涵和艺术特征上。中国戏曲是被公认为具有这种可识别性的中国文化艺术的典型代表。长久以来,中国戏曲已经是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的重要成分之一,其“走出去”的效果在梅兰芳时代就有独特的体现——中国戏曲由此被世界戏剧界列为世界三大戏剧体系之一。新世纪以来,在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框架下,昆曲、京剧分别于2001年和2010年入选联合国教科文组织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进一步体现了以戏曲为代表的民族特色鲜明的中国文化艺术的世界共享性。

  然而,在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的过程中,留给人们的反思也是多样的和复杂的。其中,关于“受众”的讨论近期才逐渐进入主要议题,“为中国文化艺术寻找适宜的国外受众”是提升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之有效性的重要环节之一。文化艺术的传播,尤其是国际传播,有其自身的基本规律,对于像中国戏曲这样具有丰富的文化内涵、独特的艺术体系和审美标准的中国文化艺术,在今天的全球化背景下,在文化多元性、艺术多样性的背景下,即便是在国内的传播都很难再度回到早期戏曲传播的“大众性”阶段,但我们一定能够找到一些特殊的群体、适宜的群体,他们具有某种需要并具备某种素质,能够较为有效地欣赏和接受中国文化艺术,并继而成为中国文化艺术在他国的传播者。因此,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迫切需要在找到“适宜的受众”和构建“多层次受众体系”等方面开展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这是20世纪初提出的“中国文化走出去战略”发展到今天这个新阶段的必然要求,特别是,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的召开,赋予了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之战略以全新的意义和深刻的内涵,只有通过深入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的有机结合,才能够使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进入新阶段。

  “具有某种需要并具备某种素质,能够率先、较为有效地欣赏和接受中国文化艺术,并继而成为中国文化艺术的传播者”的那些“特殊的群体,适宜的群体”可能首先是不同文化背景的艺术家、艺术学者、艺术教育家、艺术创意与管理者、艺术机构、媒体等与文化艺术密切相关者。梅兰芳访美和访苏的历史实践表明:中国文化艺术的对外传播要树立“受众”的观点,要研究受众的构成,谁是最合适的目标受众?为此,梅兰芳精心准备了八年,才开始旅美行程。梅兰芳每到一处,都要与当地的艺术家、艺术学者、艺术评论家等进行座谈、交流,与媒体见面,得到同行的认可、评价,通过艺术家同行的接受来影响和带动其他受众的理解、欣赏和接受。在美国,梅兰芳被波莫那学院和南加州大学分别授予荣誉博士学位。在前苏联,中国戏曲被世界戏剧家同行确立为世界三大戏剧体系之一。“找到适宜的受众”是提升中国文化艺术国际传播有效性的有力途径。

  西方学者赫斯曼1983年从文化市场学的角度提出了关于文化艺术产品适宜消费者的三个层次论,赫斯曼认为:文化艺术产品因其具有抽象性、主观体验性、非实用性、独特性和整体性五大特点,而不同于其他产品。从市场学的角度分析,文化艺术产品最合适的接受群体首先是艺术家本体,然后是艺术领域的其他工作者,最后才是广大受众。1993年,国际文化市场学家科尔伯特教授进一步提出了关于文化艺术产品的复杂性理论,他认为,文化艺术产品因其独特的艺术或技术特征,受众需要首先熟悉这类产品的艺术或技术特征才能欣赏和接受这类产品。因此,最合适的受众首先是有能力了解和理解其文化内涵和艺术特征的那些群体,否则,会因为不熟悉而拒绝,因为理解的难度而不喜欢,因为最初的不喜欢的体验,而导致很难第二次接近。故而长期以来,以中国戏曲为例,为了使海外“大众”容易理解和接受中国戏曲,只好选择诸如《三岔口》《拾玉镯》一类的“动作戏”作为对外演出的主要剧目,而那些承载着中国戏曲深刻的文化内涵、独有的艺术特征、完整的美学体系的经典剧目却难以为不同文化背景的“大众”所共享。今天,这一“面向大众”的“走出去”战略与策略无论是基于历史实践还是基于经典理论,都不再能够满足体现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需要,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战略需要更新理念,需要建立新的“受众观”。

  如果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面向的第一个群体是艺术家、艺术学者、艺术教育家、艺术创意与管理者、艺术机构、媒体等与文化艺术密切相关者,那么,第二个群体可能是全球未来的艺术家及其相关群体,这个群体尤以当下的国外艺术大学的师生为代表。他们比一般大众更具备深入理解和欣赏文化内涵丰富、艺术特征突出、美学体系独特的中国文化艺术之素养,并且他们具有理解和欣赏中国文化艺术的主动性,希望探索跨文化的艺术创新,他们继而将成为中国文化艺术在海外的传播者。2007年,中国戏曲学院建立了由全球14所顶级戏剧院校和艺术大学组成的国际艺术实验联盟,5年中完成了11个合作项目的实施,有深入交流的海外艺术家和艺术大学专家1181人,涉及36个国家,这个群体不仅在北美成功演绎了戏曲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而且在欧洲成功巡回商演了戏曲版的《夜莺》,这个群体所培养和影响的当地受众不仅从数量上迅速成长,而且从接受程度上逐渐趋于对“原汁原味”的追求。以中国戏曲学院和美国宾汉顿大学共建的中国戏曲孔子学院为突出代表,自2009年至2013年底,戏曲孔子学院除了汉语课程以外共开设了21门京剧课程,分别学习戏曲身段、武打、脸谱、音乐等,选课学生433人,所开展的中国文化艺术活动、讲座、展览和演出,累计受众三万余人。不仅如此,戏曲孔子学院已经连续两年入选美国政府的“星谈计划”,美国政府每年拨款9万元美金来举办“中国之声:从京剧表演中学习汉语”夏令营。第三个群体才是有个人兴趣的普通大众。北京大学艺术学院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战略与策略研究”课题组最新研究成果表明,基于以上三个层次构建的系统化的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受众拓展战略能够更有效地传播中国文化艺术,更真实地展现中国文化艺术的核心价值体系、独特艺术魅力、深刻文化内涵,更持续地吸引不同层次的国外受众。

  因此,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战略要建立复杂系统的新观念,从过去注重大事件、大影响、大规模的“热闹文化战略”向注重文化内涵、注重艺术价值、注重美学引导的“深入心灵”的系统化文化战略转移,充分研究多层次的目标受众。国家战略上,要加大对中外艺术家群体、艺术学术群体、艺术创意和管理群体,以及艺术机构、媒体等相关群体的深度合作予以政策支持和资源配置上的支持;要鼓励和实质性的扶持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在组织形式上的创新,中国戏曲孔子学院是典型代表之一,就像戏曲进入海外校园、课堂一样,通过组织形式的创新,将中国文化艺术经典课程开进国外校园、课堂;要加大力度鼓励和实质性地扶持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的内容研究、理论创新、实践创新和人才培养,节约成本,提高效益,实现可持续发展。

  (作者为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家社科基金艺术学重大项目“中国文化艺术‘走出国门’战略与策略研究”首席专家)





 楼主| 发表于 2017-10-3 22:54 | 显示全部楼层
伊维德:中国戏曲很有现代性


2014年09月15日 07:49    来源: 中国文化报





http://i.ce.cn/ce/culture/gd/201409/15/W020140915282492873648.jpg

  这一次应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协会邀请来华,荷兰著名汉学家伊维德的日程表几乎全满。虽年届古稀,伊维德的精力仍然相当充沛。他说,中国文化部“东方学者研究计划”给予的这次机会非常好,能助他实现多个学术夙愿。

  由中国文化传媒集团中国对外文化传播中心和北京戏曲评论学会负责行程安排和接待的“东方学者研究计划”之旅已于9月8日正式开启。中秋之夜,伊维德与文化部外联局副局长谢金英等数位文化界人士开怀交谈,共庆佳节。接下来的两周内,伊维德要访问国家图书馆、国家博物馆、中国文化传媒集团、北京大学、敦煌研究院、北京戏曲评论学会等文化、学术机构,与中国同仁开展学术交流;还要赴北京琉璃厂、八大处以及甘肃敦煌、兰州、嘉峪关等地实地查看包括河西宝卷在内的文化艺术遗产。

  其人:响当当的中国戏曲专家

  在汉学界,伊维德是响当当的人物——有资格担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主任的学者,都是声望与实力兼具的汉学家。除了这一头衔,他还是荷兰皇家艺术和科学院院士。他出版的著作、译著超过50种,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作品更是不计其数。他用英文翻译的《西厢记》、《窦娥冤》、《汉宫秋》、《倩女离魂》等元代戏剧,被欧美学界视为最重要的参考文献。

  伊维德以中国古典小说及戏曲版本为主要研究方向,在很多学术问题上有独到见解,且又不限于此。通过与伊维德数天来的接触,记者发现,这是一位精于术又勤于思的国际化程度极高的学者,治学时严谨规整,思考时活跃开放,立足于古典文献考据,同时放眼当下社会。

  比如,伊维德认为,对传统戏曲作品版本的研究,不能仅限于文字的考证校订,也不能局限于作家思想与艺术特色的研究,要看到版本演变背后深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要从元刊本、改写本到明传奇中元杂剧故事的版本变化中,看到当时的表演制度、社会功能以及明代宫廷审查等对戏曲文本、戏剧结构的制约。其治学思路令人耳目一新。

  伊维德虽然擅长版本研究,却极力主张从社会、民间层面看待戏曲的发展与创新,这与他的社会学背景有莫大关系。现在,伊维德对中国民间故事尤感兴趣。他以惊人的毅力和执着,投入“孟姜女哭长城”“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杨家将故事”“包公故事”等民间传说、民间故事的翻译中,为西方世界了解中国民间社会、通俗文化提供了大量的可信文本。

  其事:不堪忍受“哑巴中文”自学普通话

  学问可以基于文本,交流却必需语言。面对陌生人时,伊维德常会略带腼腆地说:“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好。”然而,当人们将期待降低之后,他却以其丰富的汉语词汇储备和学术含金量震惊四座。

  罗马非一日建成,伊维德的成就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实际上,为了学习中文、学说普通话,打好汉学研究的基本功,伊维德年轻时吃了不少苦,绕过不少弯。

  伊维德自认为与很多汉学家不同,他的父母与中国毫无渊源,自己之所以研究中国,完全是出于兴趣。高中时,伊维德看了两本小说,一本是美国作家赛珍珠的《大地》,一本是荷兰汉学家高罗佩的《狄公案小说》。这两部书将他的目光引向了东方。

  进入荷兰莱顿大学后,伊维德立刻选修了中文。不过,这只是“哑巴中文”,大学毕业时,伊维德“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运气不好,1968年毕业,那时到中国留学基本不可能。”在老师的推荐下,伊维德获得了到日本留学的机会,但现实再次令伊维德吃了“哑巴亏”——他确实学到了不少关于中国的文化知识和治学方法,学普通话的愿望仍然无法实现。期间,伊维德也考虑过到中国台湾“学说话”、在香港待了十个月,但他发现那里的人们所讲的并不是标准的普通话,于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1978年,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此时的伊维德已经成为莱顿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教师,能够同时阅读繁体、简体字书籍,筷子用得很溜。就在这一年,一个将赴中国旅游的荷兰旅行团找到他,请他做导游。“当时坐飞机的时间很长,从阿姆斯特丹途经法国、伊朗、印度,中途停靠很多国家才能到达中国。”那次带团,伊维德一口气跑了5个城市:香港、广州、长沙、西安、北京。

  后来,在北京大学访学两年期间,他终于学到了地道的普通话。那段时光令他至今难忘。“哇哦,这儿的老师普通话讲得这么清楚!”说这句话时,伊维德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儿化音,几乎让人忘记他的高鼻梁和蓝眼睛。

  其言:京剧比话剧更具现代性

  9月9日下午,在北京戏曲评论学会主办的北京戏曲评论家高级研修班讲座上,伊维德与北京戏曲评论学会副会长张永和、驻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靳飞、监事长徐玉良及北京大学教授高远东、梅兰芳纪念馆馆长秦华生、戏曲理论家周传家等众多戏曲评论界人士展开研讨、谈笑风生。

  这本是一场专业性极强的讲座,作为主讲人的伊维德却显示出了超越领域的远见卓识。

  在中国传统戏曲作品的交流上,他主张,要看到中西文化的不同带来的翻译作品的选择标准差异,因为西方在选择作品进行翻译之际,往往从翻译者的兴趣爱好与作品的可译性入手,而很少从作家、作品的历史地位与影响出发,因此,不能仅仅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问题,那样势必会造成一定的隔膜,阻碍双方的理解与沟通。

  谈到中国的传统戏剧艺术,伊维德指出,中国戏曲很具现代性,比如京剧,实际上比后起的话剧更具有现代性。伊维德说,现今中国人谈到京剧,往往是指梅兰芳出现之后的京剧。此时的京剧以西方话剧为对照,建立起了一整套新的规范系统。之前,京剧一直融合、变化,处于自然发展的状态,到梅兰芳时代跃为国粹,成为具有代表性的殿堂艺术,其表演、服装等方面的艺术性得到空前增强,这一过程其实就是现代化的过程。因此,他认为,现今中国戏曲固然不失传统,但都具备了很强的现代性。

  同时,伊维德指出,不容忽视的是,从18世纪上半叶传教士马若瑟把元杂剧《赵氏孤儿》译成法文传到欧洲起,到20世纪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改编《灰阑记》,中国戏曲特有的表演美学体系对西方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这种文化交流发扬下去,为人类的文化做出我们的贡献。”伊维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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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维德:中国戏曲很有现代性


2014年09月15日 07:49    来源: 中国文化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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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应中国对外文化交流协会邀请来华,荷兰著名汉学家伊维德的日程表几乎全满。虽年届古稀,伊维德的精力仍然相当充沛。他说,中国文化部“东方学者研究计划”给予的这次机会非常好,能助他实现多个学术夙愿。

  由中国文化传媒集团中国对外文化传播中心和北京戏曲评论学会负责行程安排和接待的“东方学者研究计划”之旅已于9月8日正式开启。中秋之夜,伊维德与文化部外联局副局长谢金英等数位文化界人士开怀交谈,共庆佳节。接下来的两周内,伊维德要访问国家图书馆、国家博物馆、中国文化传媒集团、北京大学、敦煌研究院、北京戏曲评论学会等文化、学术机构,与中国同仁开展学术交流;还要赴北京琉璃厂、八大处以及甘肃敦煌、兰州、嘉峪关等地实地查看包括河西宝卷在内的文化艺术遗产。

  其人:响当当的中国戏曲专家

  在汉学界,伊维德是响当当的人物——有资格担任哈佛大学费正清东亚研究中心主任的学者,都是声望与实力兼具的汉学家。除了这一头衔,他还是荷兰皇家艺术和科学院院士。他出版的著作、译著超过50种,发表在学术期刊上的作品更是不计其数。他用英文翻译的《西厢记》、《窦娥冤》、《汉宫秋》、《倩女离魂》等元代戏剧,被欧美学界视为最重要的参考文献。

  伊维德以中国古典小说及戏曲版本为主要研究方向,在很多学术问题上有独到见解,且又不限于此。通过与伊维德数天来的接触,记者发现,这是一位精于术又勤于思的国际化程度极高的学者,治学时严谨规整,思考时活跃开放,立足于古典文献考据,同时放眼当下社会。

  比如,伊维德认为,对传统戏曲作品版本的研究,不能仅限于文字的考证校订,也不能局限于作家思想与艺术特色的研究,要看到版本演变背后深层的社会政治、经济、文化等诸多因素的影响。要从元刊本、改写本到明传奇中元杂剧故事的版本变化中,看到当时的表演制度、社会功能以及明代宫廷审查等对戏曲文本、戏剧结构的制约。其治学思路令人耳目一新。

  伊维德虽然擅长版本研究,却极力主张从社会、民间层面看待戏曲的发展与创新,这与他的社会学背景有莫大关系。现在,伊维德对中国民间故事尤感兴趣。他以惊人的毅力和执着,投入“孟姜女哭长城”“梁山伯与祝英台”“天仙配”“杨家将故事”“包公故事”等民间传说、民间故事的翻译中,为西方世界了解中国民间社会、通俗文化提供了大量的可信文本。

  其事:不堪忍受“哑巴中文”自学普通话

  学问可以基于文本,交流却必需语言。面对陌生人时,伊维德常会略带腼腆地说:“我的普通话说得不好。”然而,当人们将期待降低之后,他却以其丰富的汉语词汇储备和学术含金量震惊四座。

  罗马非一日建成,伊维德的成就也并非一朝一夕就能达成。实际上,为了学习中文、学说普通话,打好汉学研究的基本功,伊维德年轻时吃了不少苦,绕过不少弯。

  伊维德自认为与很多汉学家不同,他的父母与中国毫无渊源,自己之所以研究中国,完全是出于兴趣。高中时,伊维德看了两本小说,一本是美国作家赛珍珠的《大地》,一本是荷兰汉学家高罗佩的《狄公案小说》。这两部书将他的目光引向了东方。

  进入荷兰莱顿大学后,伊维德立刻选修了中文。不过,这只是“哑巴中文”,大学毕业时,伊维德“一个字都不会说”。

  “我运气不好,1968年毕业,那时到中国留学基本不可能。”在老师的推荐下,伊维德获得了到日本留学的机会,但现实再次令伊维德吃了“哑巴亏”——他确实学到了不少关于中国的文化知识和治学方法,学普通话的愿望仍然无法实现。期间,伊维德也考虑过到中国台湾“学说话”、在香港待了十个月,但他发现那里的人们所讲的并不是标准的普通话,于是决定继续“保持沉默”。

  1978年,中国开始实行改革开放。此时的伊维德已经成为莱顿大学中国语言文学系教师,能够同时阅读繁体、简体字书籍,筷子用得很溜。就在这一年,一个将赴中国旅游的荷兰旅行团找到他,请他做导游。“当时坐飞机的时间很长,从阿姆斯特丹途经法国、伊朗、印度,中途停靠很多国家才能到达中国。”那次带团,伊维德一口气跑了5个城市:香港、广州、长沙、西安、北京。

  后来,在北京大学访学两年期间,他终于学到了地道的普通话。那段时光令他至今难忘。“哇哦,这儿的老师普通话讲得这么清楚!”说这句话时,伊维德甩出了一个漂亮的儿化音,几乎让人忘记他的高鼻梁和蓝眼睛。

  其言:京剧比话剧更具现代性

  9月9日下午,在北京戏曲评论学会主办的北京戏曲评论家高级研修班讲座上,伊维德与北京戏曲评论学会副会长张永和、驻会副会长兼秘书长靳飞、监事长徐玉良及北京大学教授高远东、梅兰芳纪念馆馆长秦华生、戏曲理论家周传家等众多戏曲评论界人士展开研讨、谈笑风生。

  这本是一场专业性极强的讲座,作为主讲人的伊维德却显示出了超越领域的远见卓识。

  在中国传统戏曲作品的交流上,他主张,要看到中西文化的不同带来的翻译作品的选择标准差异,因为西方在选择作品进行翻译之际,往往从翻译者的兴趣爱好与作品的可译性入手,而很少从作家、作品的历史地位与影响出发,因此,不能仅仅站在各自的立场上看问题,那样势必会造成一定的隔膜,阻碍双方的理解与沟通。

  谈到中国的传统戏剧艺术,伊维德指出,中国戏曲很具现代性,比如京剧,实际上比后起的话剧更具有现代性。伊维德说,现今中国人谈到京剧,往往是指梅兰芳出现之后的京剧。此时的京剧以西方话剧为对照,建立起了一整套新的规范系统。之前,京剧一直融合、变化,处于自然发展的状态,到梅兰芳时代跃为国粹,成为具有代表性的殿堂艺术,其表演、服装等方面的艺术性得到空前增强,这一过程其实就是现代化的过程。因此,他认为,现今中国戏曲固然不失传统,但都具备了很强的现代性。

  同时,伊维德指出,不容忽视的是,从18世纪上半叶传教士马若瑟把元杂剧《赵氏孤儿》译成法文传到欧洲起,到20世纪德国戏剧家布莱希特改编《灰阑记》,中国戏曲特有的表演美学体系对西方的影响是十分深远的。“我们今天的任务就是要把这种文化交流发扬下去,为人类的文化做出我们的贡献。”伊维德说。




发表于 2017-10-4 18:36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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