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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wq秀才

长篇小说《雾里霓裳金靴酒》,作者:王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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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7-9-3 10:22 | 显示全部楼层
不会操作,重复发表了,抱歉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7-9-3 10:51
暮鼓晨钟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7-9-3 10:53
不熟悉搡作,还来不及排版,不知咋搞的就重复发送了,抱歉

 楼主| 发表于 2017-9-3 18:18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楚回头一看,怎么?警察怎么也来了。

这时游人也纷纷围了上来,并指手划脚地大骂张楚猪狗不如,色胆包天,你一言我一语地讲了刚才小磨房发生的事,听得莲儿梨花带雨,听得警察怒火中烧,听得张楚瑶瑶目瞪口呆,分明二人刚刚到此,怎么会做那种事,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呀!然众目睽睽之下,不由你不承认,瑶瑶见一时说不清楚,拉着张楚就走,“走,公子,一时半会说不清,以后再向他们解释吧。”

“还想走吗?逍遥公子。”一警察怒目而视,一手执枪,一手五指齐张,一爪抓下。

瑶瑶见那人抓向自己,飘身一闪,顺手夺下了那人的手枪向旁边一扔。

另一位警察见同伴手枪被夺,当机立断,“啪!”,抬手就是一枪,瑶瑶顿觉后背一痛,“扑”地倒地。

张楚见瑶瑶中弹,怒吼一声一掌向那开枪的警察挥去,一挥之下,顿觉有一股极大的阻力反冲过来,原来又多了二位警察,三人六掌齐发,一起攻到,张楚轻蔑地一笑,八字胡一翘,暗暗用了五寸力道,那三位警察蹭蹭蹭后退三步,与此同时,五位警察一齐冲来,只见张楚旋身一转就突出包围。

瑶瑶呻吟了一声“哎哟,好痛!”慢慢从地上站起,用手摸摸中弹的地方,“噫,没流血?”众人皆惊,明明看见她中弹倒地,怎么只像摔了一跤似的又爬了起来。“你——”张楚也是一惊,既而恍然大悟,瑶瑶也猛然想起:原来是那蝉衣。

哦!那蝉衣,那薄如蝉翼的衣服竟能刀枪不入,造化造化,这真是瑶瑶的造化。转看众人,尽皆傻傻地看着瑶瑶——这怎么可能呢?众皆一脸茫然。

此时,五位警察又向二人冲来,张独峰一声大吼,“抓住他们!”和身扑上,这时早被激怒的游人也一哄而上,把二人围在核心。只见瑶瑶飘身飞起,啪啪啪啪啪五声清脆的耳光,五位警察还未回过神来,手中的枪已被瑶瑶夺下并各赏一巴掌,张楚拉了她就飞出重围,他不愿伤及无辜的人,瑶瑶也扔下那五支枪,两人在众人的惊惶中飘身而去。张独峰见二人逃了,更加愤怒,一怒之下,气血上涌,毒性随血液上攻,轰然倒地,此时从一个树梢上传来阴森森的笑声,甚是恐怖,那笑声转瞬即逝,消失在芒芒大山之中。警察建议张独峰到医院治疗,张独峰说:“不行,医院是治不了的,我还是回老君山让道士给我看看,来日再找那龟儿子算帐。”。

                        

瑶瑶和张楚飞离众人后,一路向“倒靴石”走去,远远地便闻到有酒香随风飘来,直寻至倒靴石下,香味越发更浓,却是怎么也寻不到那酒香的出处,二人正在寻找酒香的来处,不料一声大吼“龟儿子,哪里走!”

张楚一看,呀!不是别人,正是张独峰。

原来张独峰刚到山下,迎面见着松龄道长一行人上得天台,忙下车见礼,略述前情,道长为其解毒疗伤,“峰老弟,如果我没猜错,你一定和那四川第一高手的张楚动手了。”

张独峰:“非也,是和那龟儿子年青的张楚。”
“绝不可能!”松龄道长斩钉截铁地说,“你是中了四川第一高手张楚的‘飘香一指’,此指指风带香,一但闻到香气,早已中指,香风带毒,如若中毒将会全身软弱无力,油尽灯枯而死。你老弟命大,这么巧遇着贫道,天下之大,也只有贫道的‘毒涎水’可以克制它,这‘毒涎水’乃贫道先师传下的秘方,用上百种剧毒精炼而成,正是以毒攻毒的上品,而这‘飘香一指’除四川第一高手之外,绝无第二人。所以你所见的张楚一定有诈。”

莲儿也说:“前辈,我爹说的一点不假,那畜牲……“她说不下去了,泪水哗哗直流。

松龄道长等人听出话外之音,义愤填膺,也不管他什么张楚什么逍遥公子,纷纷说:“先将此人拿了再说!”于是张独峰同众人一齐又上山来。

张楚、瑶瑶猛听一声大喝,见张独峰带着松龄道长等人站立当前,怒目而视,已知其意,张楚跨前一步说:“各位前辈,我知道你们此来的目的,你们动手吧。”说完双眼一闭,盘腿坐了下去。

瑶瑶欲拉他起身,却怎么也拉不动,她怒视着众人,“仗着人多是吗?劫财还是劫色!”只见她身形一起,飞也似的向众人攻去,但瑶瑶空有一身轻功却没有一招半式的武艺,只听“铮”的一声,松龄道长身边一人大喝一声:“不知进退的东西!”一缕白光激射而出,瑶瑶娇嗯一声,“臭道士,不要脸,暗箭伤人。”

张楚听着有变,一跃而起,伸指夹住那根破空的暗器,不料,那暗器却嗖地脱手而飞,那是无玄道长拂尘中的一根毫毛。
那么松龄道长等人是为何上天台来呢?

原来,松龄道长等人上天台山,也是为金靴秘芨,他们听说有个美国间谍也因此到了天台山,不管东西是真是假都不能落入外国人之手。长白孤魂孤云鬼接到电话后,立即赶在青城山会同无玄道长并请了几位武学高人一同前往天台山,他们是老君山松龄道长,武当山无极真人,少林“藏经阁”了了禅师,峨眉派绝尘师太。

无玄道长身体稍瘦,银发银须,太极玄衣,拂尘在手,一付道骨仙风,以拂尘为武器,时化作剑,时化为棒,最为高绝乃其所创独门暗器“银弦破空”,当今之世尚无一人能从那破空声中逃生。其内力所至,似有一根银色马尾飞射而至,声如古琴断弦,“铮——”,毫毛射出在先,声响其后,待你听得“铮”的一声,为时已晚,那马尾早已穿喉而过了,况一把拂尘何止上千根银毫,躲其一难避其二。一般暗器高手以无声无息为至境,偏这无玄道长,能将马尾发为断弦裂空之声,可见内力之精深浑厚,即使如此,要想伤着瑶瑶也是不易的,凭她刚练成的“凌云登天步”,什么暗器能比她飞得快呢,只那张楚不知“银弦破空”的历害,伸指相夹,马尾从指间一滑而过,留给他双指隐隐的疼痛。

张独峰伸手一挡:“狗杂种,滚开!”说着一招“黑虎掏心”攻了上去,张楚一步滑开,“峰老哥,听我解释。”

张独峰见了仇人,哪里静得下来听你解释,跟进一招“海底捞月”猛地向张楚胯下抓去,张楚心里一惊,哇,想断我香火。他毫不犹豫地飞身而起,一下就站到那高高的“倒靴石”上,气得那不会轻功的张独峰在下面破口大骂。

少林了了禅师:“孤兄,这青年用的可是‘无影无踪’?”

长白孤魂惊讶地看着张楚,不解地摇着头:“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

妙绝师太问:“什么怎么可能?难道他用的就是无影无踪?”

长白孤魂:“不,这又比‘无影无踪’高明多了,不想这世上还有如此轻灵快捷的轻功,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今天亲眼得见,也不枉此生了。”无影无踪是失传已久的轻功,只有长白孤魂的师傅曾见过。

瑶瑶见张楚飞上了“倒靴石”,也不屑地对众人一笑,双手轻弄,直飞而上,很象敦煌壁画中的飞天仙女,姿态优雅,两袖生风,咯咯咯娇笑着站立“倒靴石”上,直看得莲儿伤心欲绝又暗自兴奋,她想起那日与张楚在老君山的情景,他说过会教她这“凌云步”的,而且张楚是“无宗无派”的宗师,自己就是这派的第一代传人,她想起了张楚握住自己的手时的甜蜜感,禁不住露出一丝笑意来,张楚那爽朗的笑声又在耳边响起。莲儿正忘我的回忆着往事,却不知“倒靴石”上的两人已然翩翩而去了。

次日,鹤鸣阵阵,百鸟同歌,松龄道长一行一路观山玩水,向“月洞飞水”走去,但见山峦重叠,林木森森,白雾缭绕,原来这里是如此清静,如此原始。然而,就在这安宁祥和的地方却埋藏着无限杀机,在那幽雅的地方早已有四五个人站在那里,逍遥公子也在其中,见松龄道长一行大步走来,也不答理,一闪身就齐齐地挡在路中间,无玄道长上前一步,“贫道有理了。”

五人中一蒙面人闪身而出:“无玄道兄吗?怎么你也上了天台山,难道也是为‘金靴秘芨’?”

无玄道长:“阁下不敢以真面目示人,藏头藏尾,有失大丈夫气慨。”

“哼哼!想见老夫真面目那也容易,出招吧。”

无玄拂尘一挥,欺身而上,那蒙面人后退一步,旁边一人冲了上来,啪地接了无玄一掌,被无玄振退两步。一见之下,尽皆失色,此人原来正是逍遥公子张楚。无玄拂尘一点而至,那人闪到一旁,蒙面人一抓而至,硬生生抓住了无玄的拂尘,想你无玄就有万千“银弦破空”,此时也难以发作,两人疆持不下,各自发动内力相抗,只见二人衣袖拂拂,头发直立,如两蹲石像般站立当场,那刚才被无玄振退的逍遥公子,见二人比上内力,便施偷袭,一掌向无玄道长挥去。

众人距离稍远,救之不及,就在这千均一发之时,但见人影一晃,逍遥公子蹭蹭后退两步,立正身形,怪声说道:“巧呵,小子,真巧!”原来那飞来之人乃逍遥公子——张楚,张楚一听这声音好熟,是否在什么地方听过,“原来是你!”他已听出此人正是自称四川第一高手的逍遥公子张楚——杜鹃红,不想他竟有如此高超的易容术,竟然冒充到自己头上来了。杜鹃红见被识破,连连抢攻,逼退张楚。张楚凌空飞起,一记劈空掌猛劈而下,杜鹃红挥掌一划,一招“大江分水”,将张楚的掌力分向两侧,乘时化掌为拳,向张楚腰间打去,张楚身在半空,正往下落,见杜鹃红一拳打向腰间,避无可避,眼见命丧当场,众皆失色。

 楼主| 发表于 2017-9-6 00:04 | 显示全部楼层
       莲儿此时也不管谁是张楚了,飞扑过去,但已晚了,长白孤魂一跃而上,想施救援,与他对敌的蒙面人也跃了起来,接了长白孤魂一拳,长白孤魂连退两步,被挡了回去,就在此时,张楚使出“登天步法”,呼啦啦一声又往上冲,一冲数丈,杜鹃红一拳打空,正欲跟进一招,突见张楚凌空直扑而下,双爪齐抓,如饿鹰扑食,直抓向自己双肩。看来张楚并未要其性命,只想废其武功,杜鹃红一见大惊,呼地挥出羽毛折扇,只见一缕白光冲天而起,一缕清香飘飞而来,眼见张楚将被击中,但听“铮”的一声,又一道白光从无玄道长拂尘上一蹦而出,“铮”,两道白光相撞,只见那银毫飞速缠绕,已将另一道白光缠成一个麻花状,落地无声,竟是一根羽毛,原来杜鹃红的一根羽毛也能发出“飘香一指”。
       张楚见状大喜:“果然是你。”一招欺进。
       张独峰失声而叹:“果然怪错人了,狗日的,老子来了!”张独峰也加入战团。
       那边长白孤魂也与那蒙面人打得天昏地暗,只见蒙面人凌空飞起,长白孤魂也毫不示弱,呼地冲天而上,半空中拳来掌去,二人同时落地,只听长白孤魂闷哼一声,一口鲜血硬生生被逼下肚去,蒙面人知对方已受内伤,连连抢攻,长白孤魂连中两招,终于“噗”的一声,一口鲜血喷将出来。       少林了了禅师,峨眉妙绝师太见状大惊,飘身直上,左右夹击,方把那蒙面人逼退几步,松龄道长急上将长白孤魂扶到一边,把一粒丹丸塞入其口,运功为他疗伤。
       张楚见长白孤魂受伤,了了禅师与妙绝师太二人对敌方打了平手,三人呼天喝地地撕杀,谁也占不到半分便宜,于是他急于扭转战况,以助二人,心急一动,立即抢攻,那杜鹃红被逼后退,只见杜鹃红一挥手,站在一旁的三个人猛冲而上,一个去助蒙面人,无玄道长一见,将那人截住撕杀,另二人来攻张楚,单打独斗,立时变成了大混战,张楚以一敌三,情势危急,而那边几人也打得难解难分,非常吃力,突听妙绝师太大喝一声,和身攻上,蒙面人见她大有鱼死网破之心,突施杀手,一招“钱塘怒潮”向师太猛挥过去,师太被蒙面人一掌打出三丈开外,了了禅师救援不及,忽地拔出宝剑,剑光绕身,招招夺命,那蒙面人已击败妙绝师太,轻松了许多,根本不把了了禅师一人放在眼里,狂笑而攻,张独峰见情形不妙,挥掌助战,一上去就使出自己的绝学“开元十二式”,竟也把蒙面人逼退几步,莲儿一声娇吒,加入战团,那蒙面人被逼后退,哈哈大笑,双掌齐翻,施出“钱塘怒潮”,一浪盖一浪地把三人挡住。
      张楚连连抢攻,未能取胜,情急中突然想起山洞中的“锄禾歌”诀,立时收招敛形,抱元守一,站立当场,杜鹃红等人见他两眼无光,呆若木鸡,神情滞缓,以为他体力不支,大喜过望,一拥而上,但听三声嚎叫,三个人腾空飞出,张楚也不追赶,回身攻向那蒙面人,蒙面人见张楚一招击败三人,自己以一敌四,绝无胜算,于是打个手势,五人飞速逃去。
      张楚眼见取胜,哪能轻易放过,心意刚起,已展“凌云登天步”追了上去,几个起落追至人见人怕的“万人坑”,蒙面人停了奔逃,坐马蹭裆,又是一招“钱塘怒潮”,这一招乃蓄势而发,比刚才何止威猛十倍,张楚身在半空,以劈空掌相迎,奈何他脚下无根,无可借之力,呼地一声被狂澜推出丈余,刚一触地,谁知脚下一滑,踩着的石头竟噼噼叭叭地滚下“万人坑”,跟着蒙面人的掌风又到,瑶瑶见状如燕子穿帘,飞身来救张楚,可惜她自己空有一身轻功,并无半点功力,被那人的掌风一带,也跟着张楚一跤跌下深不见底的“万人坑”。


     “万人坑”何止万丈深,跌入坑内安有命在,幸而张楚、瑶瑶就在刚巧要落到坑底之时忽然施出轻功来,减缓了下落之式,虽然如此,同样摔得二人“哎哟”直叫,只听“哗哗哗”之声,二人重重地摔在一堆堆白骨上,顿时晕了过去。
      大约两小时后,二人醒了过来,一见遍地的枯骨,瑶瑶张着的嘴一时合不上。
      此时,距他们不足一丈的山崖边,有一个山洞,洞内发出一声长长的“呵欠”声,跟着又是另一个人的声音,如有人刚好从梦中醒来,一个沙哑的声音说:“打渔郎,起来了,天都亮了,呵——”。
      这说话之人慢慢向洞口走来,里面那人懊恼地说:“我还要喝!找不着莲花仙,我就醉死算了。”他一面说一面嘟哝着,好似并未起身,刚要走出洞来的人一听又返身进去,在那人身上踢了两脚,“起来吧,老先人,象你这样成天醉着,怎么去找莲花仙和神农子呀?”
    “对呀!”那被称作打渔郎的人猛然坐起,“那我们快去找找吧,走。”他站起来把那人往外推,“噫,砍柴的,你什么时候把那只鸡偷吃了?”
       果然,在一个石墩上,放着一个红陶土碗,旁边有两个小陶碗,一个小陶罐,可能二人什么时候喝过酒,刚刚醒来似的。
       那砍柴的说:“谁偷吃?噢,刚才是什么声音把我惊醒的,说不定有人来偷吃了我们的鸡,走,出去看看。”
       二人真的走了出来。
       张楚、瑶瑶听得非常明白,他们不敢想象,在这遍地白骨,冷气森森的“万人坑”中怎么还会有人喝酒睡觉,见二人走出来,一见之下瑶瑶吓得大声尖叫,这叫声比见着这无数的骷髅还可怕,这尖叫声在“万人坑”内来回回响,传至远山,经久不绝。
       那二人猛听如此恐怖的叫声,也不禁毛骨悚然,你看这二人怎生打扮,篮布长衫,布鞋,一个红头发、红胡须,另一个黄头发、黄胡须,头发足有一米多长,胡须直挂到腰间,指甲尖长,足在五寸开外,年龄被这身装束掩盖着,根本看不出他们有多大岁数,如此二人,谁见谁怕,瑶瑶直呼有鬼,抱着张楚不敢松手。
       那二人听见尖叫,早被骇了一下,又听说有鬼,也是心里一沉,什么鬼?
       原来,二人刚醒,“万人坑”内阳光阴暗,他们又在那更阴暗的小山洞中,睡眼朦胧,只顾说话往洞外走,及至走在洞口,听见瑶瑶尖叫,互看一眼,方才发觉自己怎么与一个鬼走在起,都吓得飞跑而出。
       一个直呼:“打渔郎快走,鬼来了!”
      另一个也直叫:“快跑,砍柴的,这里有鬼!”
      他们争先恐后地跑出洞来,一阵惊慌失措地大呼小叫,嗖!嗖!两声窜出洞来。
      瑶瑶见他们嗖!嗖!两下就飞了出来,以为真有鬼来了,竟吓得昏了过去。
      那二人跑出洞来,一见张楚二人就说:“快跑!”突又似有所悟,站立身形:“噫,你们是谁?怎么下来的,打渔郎,快过来。”
      那被称着打渔郎的人红头发红胡子,他见那黄头发黄胡子的鬼叫自己打渔郎,甚觉奇怪,小心地问:“你是砍柴的?”
    “是呀,你就是打渔郎?”
      二人说着,出拳过招,互折几招之后,相视大笑,
    “哈哈哈——果然是你——”
    “硬是你啊,——哈哈哈——”
    “我还以为你是鬼呢。”
    “我也以为你就是鬼”
    “我们怎么没死呢?”
    “是呀,怎么没死?”


       原来此二人乃二百多年前的武林名宿,因寻找心中暗恋之人不着,对饮成醉,一醉二百年,要不是刚才张楚、瑶瑶被打落“万人坑”惊醒二人,还不知他们要睡到何年何月,那头发指甲一类长了二百来年,自然就成魔鬼装束了,此二人,打渔郎人称渔子,砍柴的人称山樵,山樵渔子在二百年前还有一个段传奇故事。


      清嘉庆年间(1796-1821),渔樵二老与当时的莲花仙、神农子有“莲花神农,山樵渔子”之称,又四人闲散贯了,很少顾及江湖中事,以山水为乐,吟诗作歌,相应唱和,又得了个“山水四高人”的美称。
      四人少时文冠邛州,并无半分搏击之技,十多岁时学宋朝文人常安民结伴同往州西白鹤山读书,白鹤山乃蜀中名胜,南宋魏了翁亦曾读书于此。
       魏了翁,字华父,邛州蒲江人,大儒,理学家,教育家,封临邛郡开国候,他在《白鹤山营造记》中有云:“州之西,直至城十里所,有山曰白鹤,林麓苍翠,江流萦纡,蔚为是州之望。山故为浮国之宫,自隋迄今,庵院凡十四所,远有胡安先生授易之洞,近有常公谏议读书之庵。泉有滴珠,树有木莲。白鹤有台,玉兔有踪。中峰信美平云之观,西岩翠屏万竹之胜,皆山中胜处。”
      山樵本姓张名易之,渔子王惊,莲花仙陆君茹,神农赵让,四人年皆十七八岁,陆君茹美貌若仙,温柔文雅,常着男儿装与三少同吃同坐,同学同游,诗书礼义无一不在三少之上,四人在山中学儒修道,时日一长,真是道长儒消,慢慢的竟淡忘了功名二字。
      这日,王惊去南河边抓鱼,才到江边水缘,脚下一滑,叭嗒一声摔了个跤,原来是脚下那青石板长满了青苔,但仔细一看,青苔下似是掩着几个字,忙浇水搓洗,依稀可认,曰:枕流。
      噢,对了,枕流,“枕流居士”乃南宋邛州进士,姓李名侨,字德秀,淡泊功名之后,隐居于白鹤山下江畔,研经修道,筑一小室曰:枕流,百岁后无疾而终。
      王惊认出“枕流”二字,高兴极了,更觉二字有些许灵气,欲将石板掀起抱上山去,却是怎么也搬不动,找来一截木棒用劲一撬,石板竟“噗”的一分为二,中间竟然是空心,内有一油布小包,王惊惊奇,忙拾起打开,原来是一个小册子,上书《枕流听风》,随手一翻,似有凉风习习从小册子中轻拂而来,王惊更奇,便坐下来从头翻看,册中有云:“道从心起而在心之外,风从水来而在水之上,气发丹田而击身之远,是故,行在体,思在心,其用可达万丈之巅也,……”,王惊读之渺渺,思之茫茫,于是揣入怀中,一路慢思苦索上白鹤山去,行至山腰,似有所悟,却又道不出个所以然来。
      进了“鹤林禅院”,却不见三人,连呼数声,群峰回应,陆君茹在西岩那边应着,三人在西汉胡安研读易经的“点易洞”谈论易经。
      王惊见了三人,将册子递与大家看,皆觉其文玄妙,后半部有人体经穴之说,如:环跳可瘫,足少阳胆经。殷门可瘫,足阴肾经。梁丘可瘫,足阳明胃经。大溪可瘫,足少阳肾经。大椎可瘫,督脉大穴。还有风池、肾脊、秩边、劳宫等穴,无一不是可至瘫之穴,四人皆觉此册似易非易,似儒非儒,似医非医,于是不再谈它,只有那王惊在回寺之时似是心窍若通,若有所悟:想必是一本武功秘笈,我倒要研究个明白。

 楼主| 发表于 2017-9-7 22:47 | 显示全部楼层
       光阴荏苒,一年一晃而过,次年四月,四人亦在“点易洞”谈古论今,忽见洞外有鹰盘旋不去,久久在洞口留恋,山里有鹰是常事,可象今天这样在洞口来回飞旋,留恋忘返的情况还是头一回,四人皆奇,出洞观之。       鹰旋了几圈,飞上洞顶山腰不见了,四人奇怪:怎么不见了泥?难道它的家就在这洞口之上?
       张易之,赵让要上去看看,陆君茹、王惊紧跟其后,将至那老鹰消没的地方,四人放慢了脚步,轻手轻脚地拔草而去,果见那里有一石穴,大若水桶,赵让一昂头,被那老鹰发觉,它一振翅扑啦啦向他冲来,吓得赵让一下扒在地上,老鹰擦头而过,头顶被鹰翅拍了一下,生生地掠下一方皮毛来,那鹰在他们头顶飞旋扑击,几人忙以树枝相抗,张易之伸手向老鹰抓去,反被老鹰啄下一块肉去,鲜血长流,陆君茹见那鹰连伤二人,心痛万分,忙着为二人止血,冷不防那鹰从半空中向她直扑而下,吓得她大声惊叫,猛见身后王惊一飞而起,跃起丈余,伸手向鹰一爪抓去,那鹰惨叫一声落下地来。
       大家都刚从惊恐中缓过神来,跟本未曾想过这王惊怎么会一跃丈余,距鹰尚有三丈多远就能将其击毙,又听见那鹰洞内似有稚鹰叫声,王惊伸手进洞,摸出两只小鹰来,再一伸手,摸着个凉冰冰的东西,“蛇!”惊得他大叫,一回手,蛇被他拉出穴来,却原来是条死蛇,身子已被鹰啄食了一半。
       站在洞穴边时间长了,里边的东西就看得清楚一些,有些许碎骨和一小把山草,山草旁有一个黄黄的东西,赵让伸手进去,“这是啥?”拿出个绢丝布包来,一层层打开,是一本手稿,《九经要义洗髓》,落款邛州华父。
       原来是南宋理学家教育家魏了翁的遗作,了翁有《鹤山集》,《九经要义》等著作,想这《九经要义洗髓》必未闻世。赵让把书递给陆君茹,陆君茹翻开见是一本图册,图下有注解,第一幅乃农夫锄禾,以后还有女子乘舟采莲等,再后是樵夫砍柴。
       王惊说:“这是一本武功奇书,想必高深莫测。”一语惊醒众人,赵让问:“王惊,你一定会功夫,刚才那老鹰——”三人皆睁大眼睛盯着他。
      王惊:“就是那《枕流听风》里学的,还是第一次用上。”他把《九经要义洗髓》一分为三,分别递给三人,“这女子起舞的功夫最适合君茹,其余的你们各练一种,练成一种方可交换互练,免得走火入魔。”
      至此,四人上白鹤山研经习文变成了研经习武,数年之后,江湖上已传遍了“莲花神农,山樵渔子”的名号。
      是年,四人一起游玩天台山,在色彩斑斓、姿态万千的“醉石林”中小坐,见“倒靴石”巍然高耸,直指蓝天,浅树蔓藤满布其上,确是壮观,却不知它的顶部是何模样,王惊一跃而起,飞上那两百多米高的顶上,其余三人也联袂飞起,翩翩而上。哈哈,这真象一个大脚板鞋底,陆君茹站立峭壁边缘,四处观望,好景致,真是人间仙境,能在此地生活一辈子多好,她一下想到儿女之事,不禁暗然神伤,是的,眼前这三位男子,个个英武帅气,心地人品皆为上乘,虽她心在王惊,奈何张易之和赵让同样的非常喜欢她,爱她,不忍伤任何一人的心,就这样与三人苦苦相处,苦中求乐,也并未向那一位暗示过自己的心意。三男人都在心里暗恋着她,处处照顾她,关心她,百倍呵护着她。然三人感情甚厚,事事以兄弟手足为重,都想成全他人,更不忍因自己而伤了其余人的心,于是四人就这样友好地相处着,直至二十六、七年纪,尚无一人婚配,莲花仙曾有一句戏言:谁能与我同生共死,来世一定嫁给她。就为这戏言,三男人竟为之奋斗了一身。
      王惊见陆君茹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那里,就说:“君茹,起风了,可能要下雨,我们走吧。”
      陆君茹说:“我想在这里静一下,你们先走吧。”
      陆君茹不走,那三个男人是绝不会抛开她独自走的,他们也不会来打搅她,他们走到巨石的另一端,让陆君茹一个人静静地站在那里,让凉风吹拂她美丽的裙裾,让花香浸润她光洁的肌肤,让这空灵的世界与她那怅然之情合二为一。是的,起风了,山雨欲来风满楼。就在此时,在“倒靴石”下,在陆君茹眼前,竟然出现了一个如幻之境,她看见几位老人正在酿酒,他们浸泡粮食,内中一赤脚大汉在山上采了许多种草药,拌在泥里,糊在酒池四壁,然后将酒池用泥封了,一会儿就开窖蒸酒,香气浓郁的酒清清冽冽地流出。
       陆君茹正如痴如醉地闻着酒香,看着酿酒的全过程,那三个男子走了过来,七嘴八舌地说哪里来的酒香,四处观望,不见酒店,下得“倒靴石”那清冽的溪水哗哗而流,酒香越发浓郁,正在四人十分惊奇时,大雨倾盆而下,连忙躲到大石之下。
       从天台山回白鹤山后,陆君茹就自己动手,教三人如此这般地建了个小得可怜的酿酒作坊,依样画葫芦,照着那日所见教三人操作,只是那赤脚大汉往泥里拌的草药不知是何名,各样寻着不少,拌在泥里,九九八十一天后,那香气四溢的酒就蒸出来了。
       好酒的香气飘到各地,所有上白鹤山的人都想品尝一口,久而久之,这邛州出好酒便誉满大江南北,“临邛酒醉不知醒”更是让各地酒客、酒徒、酒鬼、酒仙、酒神、酒圣,纷至踏来,就在这一群群的人中,却有不少是为那酿酒秘方而来,更多的人要去天台“倒靴石”撞撞运气,看能否又出现那神仙酿酒的海市蜃楼。
      更离奇的是,当陆君茹把所有的草药用完后,梦见那赤脚大汉抢走了她的记忆,一觉醒仅然完全忘了那些草药的模样,她根本就无法再酿出如此的佳酒了,仅剩的半坛,让张易之给藏了起来,说这是他们四人留作过年喝的。在无数到此品酒的游人中,没有一位不喝一口就醉上三五天的,当时有个京官到成都视察,特意赶到白鹤山讨酒喝,王惊说酒已不多,只给了那京官半葫芦带回京城请嘉庆帝品尝,不想此人贪杯,途中就把酒给喝光了,醉熏熏被送回府上,这一醉竟然五年之多,朝野皆惊。
       此时,倭寇常常侵扰沿海一带,烧杀奸掠,无恶不作,当时有一日本浪人竹下三郎,在日本号称第一武士,进入中国的目的就是想夺取得那美酒的秘方,遍战中国武林高手,一月之内杀尽各门各派首领人物,连当时的武林盟主“玄天教主”谷无常也在三百招之后被竹下三郎一劈为二。竹下三郎料中国再无可战之士,于是向大清皇帝下战书,声称在三月之内若不交出酿酒秘方,他将刀劈龙椅,分大清一半江山。嘉庆帝万分振怒,想我央央中华,竟无人能除一个倭寇毛贼,眼含血丝紧紧地盯着大内总管周吴郑。
     “周爱卿,朕命你为平倭将军,铲除倭寇,并速速将那酿酒秘方找到,不得有误!”
     “臣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命你召集武林高手,一月之内务心将竹下三郎碎尸万断,以雪国耻!”
       陆君茹酿的美酒誉满宇内之后,却没有个正式的名字,王惊提议为酒取个美名,陆君茹说:“算了吧,反正我都忘了那窖泥的方,今后酿出来的也不如从前的好了。”
      赵让:“不会的,你慢慢想吧,说不定哪一天又记起来了,那酿酒之法是在‘倒靴石’学会的,我看就叫‘金靴酒’如何?”
      陆君茹含羞浅笑,在三男人脸上一一看过:“‘金靴酒’?这名字不错,酿酒之法从‘倒靴石’得来,也正合酒之出处。”
      却听王惊以浑厚的歌喉唱起了《玉楼春》。
      陆君茹收回眼光,看着远处的南河水,缠白鹤山逶迤而去,歌声随山转任水流,凄宛情伤,听得三人思绪万缕,听得百鸟闭嘴禁声:
                                                                                   华堂帘幕飘香雾,
                                                                                   一搦楚腰轻束素。
                                                                                   翩跹舞态燕还惊,
                                                                                   绰约妆容花尽妒。
                                                                                   樽前慢咏高唐赋,
                                                                                   巫峡云深留下住。
                                                                                   重来花畔倚栏杆,
                                                                                   愁满栏杆无倚处。
       这首《玉楼春》词写一位男子对女子的深深恋情及其思而不得的愁苦,写了女子的风神韵貌,翩跹舞姿,更将那种相思无凭、欲罢不能的愁苦难耐的心态唱了出来,言尽而意味无穷。
       王惊已是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张易之以手拂面:“‘玉楼春’?以词牌名‘玉楼春’为这酒命名,倒也贴心贴肺得很,这酒就叫‘玉楼春’吧,唉,王贤弟,好好的,怎么又伤怀了。”
      王惊看着莲花仙:“唉,皆因美酒佳人相连,说起美酒,不免想到……”
      
      从此那美酒就有了“金靴酒”的美名,也有称其为‘玉楼春’的,那酒名就随着酒香飘得更远更远了,三男人对莲花仙爱慕更是山远水长。
       眼看一月之限已无几日,为雪国耻,为效忠大清帝国,在众多武林高手命丧竹下三郎刀下之后,周吴郑毅然孤身应战。二人相见,互不答话,周吴郑铮地抽出宝剑,直直地指着竹下三郎,竹下三郎并不抽刀,双腿盘坐于地,手按刀柄,眼放金光,死死盯着周吴郑。
       周吴郑举剑在手,亦是死死地盯着竹下三郎。
       四寂无声,唯见树影婆娑,秋草知风。
       良久,良久,双方一动不动,谁也找不出对方的破绽,岂敢轻意动手,烈日当头,二人乃然闻丝不动地对视着,攻无可攻之处,谁先沉不住气谁就是必死之人!
       太阳西沉,一个坐着,一个站着,死一般安静,如泥塑木雕,一只兀鹰在二人头顶盘旋数周,“呼”地向周吴郑俯冲而来,周关郑哪敢分心,只将内力源源涌出,忽听一声尖叫,那鹰被振出数丈之远,扑扑地摔在地上后再也不动了,而二人却还是木石一样,好似根本未发生什么事。
       太阳消没在地平线上,天空暗下来了,草原上有两个缰硬的人。
       一个坐着,一个站着,一动也不动,恰似两蹲石雕。
       突听二人同时大吼一声,内力汹涌而出,身子呼呼往后疾射,叭!叭!叭!连连将身后的松树撞断,二人三丈以内的山草树木全部连根拔起,铺天盖地向四面八方飞去。
       周吴郑闷嗯一声,双腿一盘坐了下去,而竹下三郎却又站立起来,用刀直直地指着周关郑。
       一招之下,胜负已分。
       玉兔当空,远山传来山鸡的鸣叫,月落乌啼,只见竹下三郎将刀一收,“铮!”转身就走,毫无留意,毫无械备。
       秋风习习,微凉微寒,松涛呼啸,秋水哗哗,无数松枝树叶,吹落在周吴郑身上,算是对它最好的安葬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9-8 21:06 | 显示全部楼层
       周吴郑一死,嘉庆帝惶恐万分,大内第一高手也不是倭人对手,那竹下三郎要进出皇宫岂不来去自如,取他嘉庆人头当如探囊取物尔。然大清江山,焉能在一东洋人的一刀之下拱手而让,中华癸宝“金靴酒”的秘方又岂能白白送人,嘉庆皇帝愁眉深锁,眼睛在众大臣脸上来回的讯问,军机大臣张汛出班启奏:
     “万岁,臣闻那‘金靴酒’乃蜀中邛州四位武林高人所酿成,此四位异人,上可摘星下可捉鲸,去年诛灭南蛮叛军,全凭四人擒得匪首阿扎,方才一举平叛,那倭人竹下三郎为取‘金靴酒’秘方,必定会前往蜀中找此四人,万岁可降旨,封赏四人,命其殊杀倭寇,保家卫国。”
     
      古蜀道上,一骑白马向邛州奔驰而去,尘土飞扬,距白马不远,有个人头戴斗笠,胯下无骑,脚不着地,快行如风,一路跟踪而来,越剑门,过成都,便是天府南来第一州的临邛了,白马扬尘直奔临邛城西白鹤山而去,那戴斗笠之人此时却无影无踪。
      白鹤山上,烈日熏风,香烟鸢鸢,木鱼声声,游人如织,绿草如茵,花香四溢。佛殿前两株木莲,大如磨盘,高立入云,噼叭之声时而响起,随之可见木莲花应声而落,引得游人仰头张望。宋时陆游在《老学庵笔记》中有这样的记载“花折时有声,如破竹然。”
      树下人声喧杂,皆昂头观望,却见树巅之上似有人影闪动,细一看,正是那紧跟白马身后戴斗笠之人,两个人在树上你追我杀,但听一声娇叱,扑唰唰落下一个人来,未及着地,那人刀尖在树枝一按,突又弹身而起,如箭离弦,直冲云霄,树枝纷折,噼叭之声不绝,树下一人喊道:“莲花仙下来吧,让我这砍柴的也见识一下东洋刀法。”说罢,已是个旱地拔葱,呼的一声向上一冲:“东洋鬼子,来吧!”
       原来那戴斗笠之人就是竹下三郎,莲花仙与他斗了一百多回合,兀自分不下胜负。那竹下三郎舍了莲花仙来战山樵张易之,刀斧相接,叮铛一声,斧头和东洋刀同时脱手飞出,叭!叭!各自砍在两棵木莲树上,哗啦啦几声大作,如倒下两座山来,世之珍品木莲树,就在这一招之下被毁灭了。而当时,莲花仙尚在树上,衣裳被树枝缠住,一时竟脱不了身“哎哟”一声随树倒下,等到王惊,赵让赶去相救时,莲花仙那花容月貌已被鲜血糊住了,左眼被树枝划破,二人一见,心痛如绞,神农赵让也就顾不了什么江湖规矩,一声怒吼截断水流,振动五岳,“竹下三郎——”,呼的一声“翻天锄”脱手而出,竹下三郎正和山樵拼死拼活,猛听一声大吼,见一物向自己飞射而来,未敢硬接,侧身向旁一闪,“卟!”。
       卟的一声,一把小巧的锄头深深地扎进了竹下三郎的心窝,原来他所看见的幻影正是神农子的锄头,这就是神农子的绝学“南斗北移”。

       这一招正是逍遥公子张楚在山洞中所见的武功,乃赵让从魏了翁《九经要义洗髓》中参悟出来的,所谓“南斗北移”乃一虚一实,虚则虚之,先发后至,实则实之,后发先至。其实这招只一招而已,并无先后,手中也只有一把锄头,发就是发,未发就是未发,没有一二,何来先后?这是神农赵让从《锄禾歌》的“无限乾坤一手中”这句悟出的,一招发出,幻影先至,此乃迷惑敌方之假象,乃虚,避其虚必中其实。所以那竹下三郎只闪身就死在了神农子这一招之下。
     

      且说莲花仙负伤之后,花容已失,心灰意冷,便打算去心仪已久的天台山归隐,于是三男人便同她一起上了天台山,在那无村无店,无人间烟火的原始之地隐居起来。
      四人在天台山过着与山鸟同唱,与山溪相戏,与山风同舞,与山花共眠的生活,不知过了多少日日夜夜,不知过了多少春夏秋冬,他们藏起来的那坛“金靴酒”也所乘无几了。
      又是一个山雨欲来的黄昏,又是莲花仙独立“倒靴石”上冥思苦想的时候,那出人意料的海市蜃楼在不经意中神奇般又出现了,此时的莲花仙已是有心之人了,她仔细地看着,把每个细节清晰地装进记忆,特别是赤脚大汉所采集的草药,更是认得清清楚楚,所用计量亦是牢记心中,她打算把这“金靴酒”的酿制方法记述下来,传与人间,让所有的人都能品尝那香甜浓郁的酒,都能感受那欲仙欲醉的境界,然而,还有个他们四人并未发觉的最大秘密,就是这“金靴酒”还是延年益寿的不老珍品,如今的“莲花神农,山樵渔子”早已是六十多岁的人了,然他们却还身轻如燕,肌肤细嫩,面色红润,神彩飞扬,俨然而立年华,并无半分夕阳晚照之相。这一惊人发现是在莲花仙将“金靴酒”秘方写成,并重新酿出“金靴酒”时,四人掐指一算,距第一次酿出“金靴酒”时已有三十年,如今各自的年龄都超过了六十岁,恍然大悟,原来,这神酒难道会延年益寿亦或长生不老?


                                                                                         五


       四人在天台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然当莲花仙重又酿出“金靴酒”后,几十年来隐埋在江湖上的杀机重又露头,神酒“金靴酒”秘方重现人间的传闻很快惊动了武林各门各派和大大小小的烧房掌柜,于是天台山成了最热闹的地方,“金靴酒”重现人间让咸丰皇帝惊喜万分,立即派出大内高手潜往四川天台山,一面下诏封赏四人,令其将秘方献给朝庭。然江湖上早已风起云涌,各路豪杰闻风而至,一个世外桃园瞬间硝烟四起,危机重重,为何这“金靴酒”一出江湖就有如此之气势,酒香酒甜还在其次,最主要的是凡是曾经上白鹤山喝过“金靴酒”的,人人神采奕奕,时过三十来年居然毫无衰老之象,那个曾经醉了五年的京官,如今三十年过去了,还是他当年那模样,一时间朝野上下,认为这“金靴酒”能长生不老,大清皇帝想着长生不老,不禁心花怒放,“那才是真正的万万岁啊!”
      当大清皇帝派遣的大内高手来到邛州天台山时,什么“金靴酒”都成了传说,原来,就在“金靴酒”重新酿出的时候,各大帮派为夺秘方,互相撕杀,死者何止百人,“山水四高人”在铲除作恶多端的邪教“崃山派”后就不知去向了,那“金靴酒”的秘方当然就断了线索,有的说四人成仙上天,有的说四人已经死了,更有人说那“金靴酒”秘方早已被“万敌门”抢走,“山水四高人”也被“万敌门”掳了去。于是清帝斩杀了大内高手,并将那可能长生不老的京官也杀了,派重兵灭了“万敌门”,从此那“山水四高人”与那“金靴酒”就成了迷,成了民间传说。
      其实,莲花仙将那“金靴酒”秘方用天蚕丝织成了一件内衣,穿在身上,为了这“金靴酒”,死了太多无辜的人和太多心术不正之人,这酒应该是为天下之人谋求幸福的,但它却带来如此的灾难,你争我夺,都想占为已有,长此下去,不知这世上将会为此涂毒多少生灵,为此掀多少腥风血雨。莲花仙联想到自己花容月貌荡然无存,以一只仅有的眼睛让三个男人为自己苦苦地守候了一生,这是自己的罪过,是自己制造的人间悲剧。在她脑子里闪过无数次的念头又一次引诱着她,她必须死去,必须从人间蒸发,只有这样才能平熄那“金靴酒”的险恶争斗,也能安慰自己对三位男人愧疚的心。她两眼一闭,从玉霄峰上飞坠而下,掉至半空却被一蓬蓬山藤接住,然而,这也许是上天早有安排,原本莲花仙还可以生还,不想就在她昏迷的时候被一条毒蛇咬了一口。
      山樵、渔子和神农发觉莲花仙失踪后,便不吃不喝地寻找,寻了几日仍然踪迹全无,三人郁郁寡欢,莲花仙已失,神农顿觉了无生趣,便生死意,他失魂落魄地爬上玉霄峰顶,仰天长叹,“天呀,你让我苦苦等了几十年,这就是我们的结局吗?天——”
       好一个“天”字了得,好一句长长的叹息,直叫风起秋声,云化酸泪,一句长长的叹息之后,只见一个人影向山崖直落而下,好一个痴情男儿,好一个痴情种子,在苦等几十年之后竟然以身殉情,鹤鸣松悲,山峦回荡着一个声音:“谁与我同年同月死,来世我就嫁他为妻。”
    “莲妹,我来啦——”
      神农赵让去了,为了今生的友谊,为了来世的约定,他必须死在山樵渔子之前,他双眼一闭:“莲妹,莲妹,我来了,我来迟了吗——?”
       神农头下脚上一栽而下,他觉得自己已经死了,正和莲花仙拜堂成亲,他们双双倒在柔软的婚床上尽情地拥抱,尽情地亲吻,突然一场大雨倾盆而至,哗哗地落在床上,神农抬头一看,呀,这洞房怎么在露天雨淋之中,然而他什么也不放在心上,继续亲吻着心上人,“噼叭!”一声惊雷炸响,神农如梦初醒,竟发现自己躺在一丛山藤上,身边是思念已久的莲花仙。大雨倾盆而下,他开始清醒了,他想起了山顶上的自己闭目一跳,他左顾右看,终于发现自己在万丈峭壁之上,旁边正躺着他百寻不着的情人,山雨早已湿透了她的衣衫,此时他才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看清莲花仙娇美的身躯曲线,纤细中露出丰腴,挂满雨珠的脸更是楚楚动人,让人爱怜不已,许是那“金靴酒”的缘故,此时的她根本就没有六十几岁的感觉,他觉得他们还在风华年代。是的,此时的莲花仙,从外表来看也不出三十岁,神农抱起莲花仙,发疯一样地紧紧抱着,紧紧抱着,生怕她再从自己怀里消失,“天呀,天——,真是老天有眼哪。”
       神农对着苍天发出一声长啸。
       许久,许久,雨过风停,神农听到有水流之声从山藤下传出,探身看去,发现山藤下有个小小的洞口。
       水流之声就从那洞口传出,再往下看是深不可测的山涧,他抱起莲花仙,吊着山藤滑到洞口,拔开草丛,果然有个窄窄的山洞,洞中有细流汩汩流出,这就是张楚与瑶瑶从此飞出的地方。然而莲花仙在洞里只活了两天,他和神农一道把武功刻在石匣子上,并准备把那件织有“金靴酒”秘方的“天蚕羽衣”保存在石匣内,然而这两件事她只做了一件就离开了神农赵让,赵让见莲花仙毒发身死,而且就死在自己刚做好的木椅上,那才打造好的石灶石锅都尚未用过,他万念俱灰,一脚将那石匣子踢落水塘,然后将莲花仙紧紧地抱在怀里自断筋脉而亡。张楚和瑶瑶刚进山洞时撞着的正是此二人的遗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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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9-9 10:17 | 显示全部楼层
很多邛崃元素哈

 楼主| 发表于 2017-9-10 03:08 | 显示全部楼层
对的,就是要多一点邛崃元素,不一定非要少林武当,这也是宣传邛崃嘛

 楼主| 发表于 2017-9-10 03:10 | 显示全部楼层
       山樵渔子四处寻找莲花仙,最后竟连神农子也失踪了,二人在天台山的山山水水之间寻了几个春夏秋冬,绝望,一再的绝望,寻至“万人坑”就不再走了。
       山樵:“打渔郎,我看是寻不着他们了,没有他们我们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
       渔子:“只可惜莲花仙,为了我们三个臭男人,竟是终身未嫁,唉,我们都太自私了。”
     “山樵渔子,莲花神农。江湖上谁不知道这四人是同气连声的。”
     “不如死去?是的,不如死去。”
      于是二人抱出一个小坛子,山樵说:“这酒放在这里真保险,果真谁也找不到这里来。”
       二人就你一碗我一碗地大喝起来,都想:醉死算了。
      谁想有这么巧的事,张楚和瑶瑶被打下“万人坑”,刚好二人的醉意已过,就是没有别人打扰,他们也会醒来的,偏偏被张楚二人撞着了,张楚听二怪人都说:“怎么没死?”觉得奇怪。
       张楚问:“什么怎么没死?”
       山樵渔子同时指着自己问张楚:“我们怎么没醉死?”
       张楚被问得莫名其妙:“什么没醉死?”
     “我们喝了那么多‘金靴酒’,照理应该醉死的,怎么没死。”两个怪物愁眉不展,一幅坠五里云雾的神情。
     “什么酒?‘金靴酒’?”张楚大吃一惊,这世人还真有人喝过“金靴酒”?
     “是啊,莲花仙酿的‘金靴酒’。”山樵说完往山洞里走,“我们还没喝完,要不你尝尝。”他刚走进去:“噫,打渔郎,你怎么把酒喝完了?”
     “我什么时候喝完了?”渔老不服气地说,他忽然想起了什么,摸了摸张楚的衣服,“年青人,你是何方人氏,怎么这身穿着,你的辫子呢?这是死罪呀,要被杀头的。”他用手理着自己零乱的头发,“怎么长这么长?”说着开始编辫子。
       张楚掐着瑶瑶的人中穴,瑶瑶醒来,张楚怕她害怕,忙小声对她说:“别怕,你听我说,他们可能就是传说中的‘山水四高人’中的两位。”
       瑶瑶睁大眼睛,“‘山水四高人’?那不已一二佰年了吗?”
       那渔子好似听见了他们说话:“年青人,你们也知道我们是‘山水四高人’?”
       瑶瑶大吃一惊:“天!你们真是‘莲花神农,山樵渔子’?”
     “正是,我们正是‘山樵渔子’。”渔子和声地说。
     “那么,真有‘金靴酒’了?”张楚问。
       山樵走过来,也理着他的乱头发,“差点被我们喝光了。”
       瑶瑶问:“你们酒醉才醒吗?”
     “怎么没死呢?”山樵说:“我们是打算醉死的,怎么又醒过来了。”
     “你们什么时候喝的酒。”瑶瑶问。
     “咸丰十一年。”
     “咸丰十一年?咸丰刚好当了十一年皇帝就死了,那是公元1862年,不可能,这不一百多年了吗?”瑶瑶和张楚实是吃惊不小。“那么你们有二百多岁了?”
      于是,渔樵二老就给二人讲了从前的事,但他们却不知织有“金靴酒”秘方的“天蚕羽衣”就在瑶瑶身上穿着。
      瑶瑶说:“怪不得最近传闻‘金靴酒’秘方重现江湖,而天台山上云集了不少武林中人,看来他们都是冲着长生不老而来的。
      话说那蒙面人以一招“钱塘怒潮”将张楚瑶瑶打下悬崖后,见无玄道长等人尚未追至,一挥手,五人便隐没在群峰之中。
      无玄道长等人一路追赶,却怎么也见不着蒙面人和张楚,松龄道长停住脚步:“孤兄,你看那人用的是‘无影无踪’吗?”
      长白孤魂肯定地说:“不是,‘无影无踪’老夫自视还跟得上,他们刚才的轻功,你我等人望尘莫及,就那逍遥公子张楚的一身轻功,只恐这世间难有对手。”
       莲儿说:“那叫‘凌云步’,公子说过要教我的。”说着话,她的脸一片绯红,不觉低下头。
       松龄道长问:“听说‘金靴酒’又现人间,不知大家以为果真有此神酒吗?”松龄道长盯着了了禅师。
      了了禅师:“空穴来风,未必有风。”
       无玄:“空穴来风,未必无风。”
       张独峰说:“不管有风无风,那些东西历来是有德者居之,只要它不落入坏人之手就行,让我们大家都喝几杯,全部长生不老,哈哈——”。
       无玄:“长生不老之术,历来为道家推崇,在贫道看来,不是没有,而是没有发现,如果‘金靴酒’真能长生不老,那‘山水四高人’或许如传说中所说已经飞升了。”无玄显出无限的向望,“又听传闻,当年那莲花仙将秘方织在一个‘天蚕羽衣’上,事隔不久四人就神密地失踪了。”
      了了禅师:“是呀,老衲也听说过,‘天蚕羽衣’当年就是莲花仙的护身法宝,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如果又将那‘金靴酒’秘方绣在其上,可真是无价之宝啊。”
      一行人来到“摩云山庄”落坐喝茶。
       昱日,张楚瑶瑶拜别渔樵二老,正一路兴致地观山玩水,瑶瑶的手机响起,一听电话,瑶瑶兴奋极了,对张楚说:“正好,我给你介绍几位朋友。”
     “都是搞文字的?”张楚问。
       瑶瑶:“对,都是些有名的腕,他们已经到了‘摩云山庄’,我们快走吧。”
     “一群文人,不会全都酸溜溜的吧?”
     “你看我酸吗?我不穷也不酸。”瑶瑶咯咯娇笑。
       二人为赶时间,每到前后无人的时候就展开“凌云登天步”猛飞一程,这样飞飞走走的不一会就下到半山腰了,刚到“摩云山庄”门外,一个二十五岁左右的男子迎了上来,瘦削、眼镜、黄兮兮的面皮。
       瑶瑶大叫一声:“病才子。”喊了一声就高兴地大笑起来。
       那眼镜一见瑶瑶也十分兴奋,双手一张,做出极其夸张的拥抱状,“啊——让我们拥抱欢呼吧。”
       瑶瑶眼睛一瞪:“抱你个头呵,他们呢?”
     “全在里面恭迎大驾,”那病才子神秘地说,“那个柳如烟也已来啦。”
       瑶瑶:“真的。”
     “今天是她生日嘛。”
       瑶瑶挽着张楚走进去,早有五个人等在那里了,瑶瑶为张楚一一引见,并向大家说:“这位就是名振江湖的逍遥公子——张楚。”
       众人一听都吃惊不小,经瑶瑶简略说完事情经过,大家不约不同地争着张楚握手。
       瑶瑶说:“肖才子,这可是你这个名记者的一顿好餐啊。”
       病才子连说是是,靠柳如烟坐下。
      上首坐的那位秃顶叫司马方,四十来岁,大家叫他“草帽”,今天是他唱主角,依次是三十多岁的向东,穿着蓝色唐装,挺着肚子,极象个地主,还有长络腮胡的李珍本、黄山,紧挨着司马方坐的是一位窈窕淑女,此人就是柳如烟了,这名字很有古代青楼女子的味儿,好听且富诗情画意,乃川大高才生,大作家草帽的崇拜者,红艳知已。草帽一本《殇情》文彩飞扬,把人间真爱挥洒得淋漓尽致,也就是这本书,使那女子心甘情愿地做了他的情妇。今天是柳如烟二十二岁生日,本来只请草帽的,可病才子好事,一下通知了这么多人,一齐来到风景如画,空气清新的天台山上。
      病才子端起酒杯:“来,草帽大哥,如烟小妹,我来敬你们一杯,祝你们,哎哎,端起来端起酒杯,”他把酒杯塞到柳如烟手中,柳如烟不好意思地站起,举着酒杯,病才子接着说:“祝你们天长地久,地久天长,双双对对,对对双双。”众人哈哈大笑,病才子一饮而尽,草帽、柳如烟同声称谢。
     “这一杯该我来敬二位。”瑶瑶站起,刚巧内厅雅座一人从身后走过,瑶瑶手肘撞着那人,酒荡了些出来,那人连说对不起,瑶瑶调头一看:衣冠楚楚,英俊潇酒,见对方道歉,忙说:“没关系,是我不小心。”
       那人走到门外打电话,瑶瑶重又端杯恭贺柳如烟生日快乐,冷不防发觉刚才出去打电话的英俊男子神秘地看他们,露出诡秘的笑容,瑶瑶不由一懔,示意张楚看看外面那人,张楚看了几眼,并无什么特别,还以为瑶瑶是要他看看对方长得很帅,不多时那人就进内厅去了。
       八人饮至酣处,病才子说:“有我肖才子喝酒,岂有不吟诗作对之理,你们看,美酒、美人、佳肴,什么都有,就是无诗,我们也学学古人,喝美酒,行酒令,谁接不上就罚酒。”

 楼主| 发表于 2017-9-10 22:4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家赞成,都让柳如烟开个头,柳如烟说:“病才子,你说这令如何行法,得有个规矩才行。”
       病才子四周一扫,见墙上有一幅画,画中碧水映楼台,雁飞落叶红。于是就说:“就为这幅画题诗一首,刚好八人,一人一句,每人都必须在一分钟内接上,否则重惩!”他端起酒杯向大家示意。
       张楚说:“我就不参加了,这么多文人雅士,我可不能献丑。”
       瑶瑶轻轻推了他一下:“都是为了好玩,怕什么?”
       只听柳如烟朱唇轻启:“涟漪起处天欲动。”
       草帽道声好:“四时亭台风雨中。”脑袋轻摇,怡然自得。
       向东:“江山何须丹青手。”
       黄山说:“向东,下一句可是你送到我嘴边的呵,你这句似问非问,我就来个似答非答,西风一抹便是秋。”
       众人叫好,病才子说:“好!好!好个西风一抹,大手笔大手笔呀,一反悲秋之气,好!‘抹’字就有大家风范。”
       瑶瑶说:“病才子,怎么搞好文学评论了,耽误时间要中大奖噢。”她端起酒杯向他一送。
       病才子双手一推,“不忙不忙,这是中场休息,中场休息,不计时的。”引得大家哈哈大笑,那柳如烟更是笑得腰如弯柳眉似新月,按着肚子直喊痛,好一会才直起身子。
       病才子莫明地:“这有什么好笑的,把你们笑成这样。”
       看他说话,众人又笑,那柳如烟竟笑得眼泪花花的,瑶瑶指着病才子:“你,你…你看你…咯咯……”她也笑得扒在张楚身上直抖身子。
病才子用手在自己脸上一摸,呀!原来在他那八子胡上挂着一个辣椒皮,说话时那辣椒皮就跟着嘴唇在胡子上一翘一翘的。病才子才笑了笑:“这有什么好笑的,辣椒皮嘛。”
       大家正自高兴,山庄外忽然人声喧闹,很快就乒乒乓乓地打了起来,这是一场大混战,总共二十多人,吓得山庄老板忙出去安抚。那些人拳来棍往,打得难解难分,那里听得进什么人的调解。张楚正要出手制止,却见刚才打电话那青年三两步走了出去,上去就是“十八擒拿手”,只见他出手如风,不管他是什么人,信手就抓,只听见棍棒落地之声,那二十几人眨眼间就让他全数放倒,一个个趴在地上看着他发呆,那人拍拍手上的尘土,转身就进了雅间。地上坐的一人大声问:“请问朋友大名!”
    “东方浩!”声音从雅间传出,斩钉截铁。
    “东方浩?怎么从未听过有个如此好功夫的东方浩。”瑶瑶问张楚。
      张楚答曰:“林密卧猛虎,水深藏蛟龙,此乃卧虎藏龙之地,况近日来‘金靴酒’风声四起,想来这天台山将不会太平了。”
      二人正在说话,从山下飞奔上两个人来,一路上拳脚相加,地上那二十几连忙站起,分别站在二人之后,相互虎视眈眈,怒目横眉。
    “王黑虎!三天之内不交出秘方,老子销了你的户口!”一脸上三个刀疤的人捡起地上的棍子,指着一个矮而黑胖的中年男子。
    “麻三刀,放你妈的狗屁,那‘金靴酒’秘方分明在你的‘天子酒业’,你敢不给老子交出来,老子灭了你!”那王黑虎也不示弱,操起棍子朝麻三刀当头打下,看来是两个酒老板发生了械斗。
       麻三刀往旁一闪,拦腰向王黑虎一棍扫去,王黑虎见他一棍横扫过来,忙将棍子收回往地上一竖,身子顺着木棍往上一窜,来个“猴子观海”挡住这一棍,麻三刀见王黑虎跃起,就势将棍向上一翘点向王黑虎下阴,王黑虎人在半空,左手扶棍,右手化掌向下一按,乘势一个“撑杆跳”双腿向麻三刀踢去,麻三刀未防有此一着,被“扑”地踢中面门,向后就倒,左右上前护住,王黑虎把手一挥,一帮人一哄而上,混战重又开始。此时,刚才那青年人已站在檐下观看,并无出手之意,张楚意欲出面,被瑶瑶拉住。
     “别忙,有戏。”瑶瑶示意他向右面山坡看,真有戏了,无玄道长一行几人也来了。
       张楚打算过去见个礼,瑶瑶拉着他:“你不是很受他们欢迎的,逍遥公子张楚的名声并不怎样。”
       司马方:“瑶瑶怎么这么说呢?那是因为有人盗用了张楚的大名,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相信我们眼前这位逍遥公子是个正人君子。”
       张楚:“多谢司马大作家夸奖,只是盗我名字,毁我清白之人不知躲在哪里,也许他又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无玄道长,了了禅师,松龄道长,妙绝师太,长白孤魂、张独峰父女径直走进茶座,也未管身边打斗之人,张楚站起与大家一一见过,莲儿仔细地看了一下他的左手。
       瑶瑶把莲儿拉到自己这里坐下:“莲儿妹妹,你放心,只要是跟我在一起的就绝对歪不了,你那公子经常提到你。”
       莲儿脸红红的看看瑶瑶又看看张楚:“你们天天在一起吗?”满眼的迷团满眼的羡慕。
       瑶瑶点点头,有些许开心些许矫傲。
       莲儿也浅浅一笑,笑容里却有些许苦涩些许失落,她目不转睛地看着张楚。
       突然,王黑虎扔下木棍,双掌连翻,排山倒海地向麻三刀击去,麻三刀后退两步,坐马蹲裆,也是双掌齐发,轰轰!两声巨响,王黑虎后退几步,他们的手下之人也是各找对手,早已鬼哭狼嚎地躺了几个在地上。
       瑶瑶说:“还真是藏龙卧虎啊,这些酒老板,平时吃吃喝喝,西装领带的,看起来个个都是文雅人,没想到还武功高卓,动起手来就跟武侠电影一模一样,哎,张楚,麻三刀这招叫什么?”
     “袖里乾坤。”张楚说。
     “袖里乾坤,名子取得好,招式也妙,这一招又是啥?”
       张楚:“你还看得出招式妙不妙,有长进嘛,这招叫‘大浪淘沙’,怎么会这样呢,‘崃山派’在武林已消声灭迹一百多年,怎么又现江湖了,看来,这天台山绝对太平不了。”
       了了禅师双掌合十:“无玄道兄,你看这‘崃山派’又现江湖,是为什么?”
       无玄道长:“想来也是为了那‘金靴酒’秘方吧。”
       松龄子:“听先师讲,‘崃山派’二百年前突然掘起江湖,短短几十年间成了天下第一大邪教‘玄天教’的最大对手,玄天教主谷无常被日本竹下三郎刀劈之后,这崃山派就统领武林,自封为天下第一大派。”
       妙绝师太:“是呀,听前辈说,当时武林中为争夺‘金靴酒’秘方,死了很多人,最后,‘山水四高人’灭了‘崃山派’,从此就失踪了,再也没有‘金靴酒’秘方的传闻,事隔如此多年,这‘金靴酒’怎么又突然出现, ‘崃山派’也跟着重现江湖?”
      了了禅师:“崃山一出,草木皆枯。”
       瑶瑶问:“有这么历害吗?”
       张楚:“‘崃山一出,草木皆枯’,这是一句流传了二百年的武林民谣,听人讲,当年的‘崃山派’掌门诸葛神算会一种武功叫‘烈日掌’,凡中此‘烈日掌’者必定全身焦烂,津血皆枯,掌风所到之处烈焰熊熊,当时只有‘山水四高人’的‘万里长风’可以克制它。”
莲儿:“照你们这么说,‘山水四高人’和‘金靴酒’秘方失踪,那‘崃山派’也跟着消失,如今‘金靴酒’秘方和那‘崃山派’都重现江湖,那么,‘山水四高人’也一定会现身。”
      瑶瑶:“莲儿说得对,所谓一物克一物,‘金靴酒’和‘崃山派’同时出现,那‘山水四高人’也应该现身江湖才合道理,我知道已经有二位高人出现了……”
       张楚连忙出声阻止瑶瑶说:“不会是你我二人吧,哈哈哈……”
       瑶瑶会意,也咯咯咯地笑起来,“就是我们两人嘛。”
       众人见他们开起玩笑来,也就无人理会,都注视着打斗场上。
       此时只见麻三刀将头一仰,对着太阳猛吸一口气,然后“呼”地一掌打出,王黑虎顿感炽热难当,一阵热浪冲向自己,吓得他就地一滚滚出丈余,一股焦臭气立刻散发开来,王黑虎惊魂未定,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如被火烤糊了一般。
       其实这‘崃山派’的招式在场的根本无人见识,却只有张楚说得出一些。
       瑶瑶又问:“这是什么招?如此历害。”瑶瑶禁不住站起身来。
       张楚说:“这可能就是‘烈日掌’,看来这麻三刀只有三成火候,若是练到七八成时,根本用不着对着太阳吸气,就可将对方置于死地,他所用的招式也是‘烈日掌’的入门之法叫‘旭日东升’。”
      瑶瑶:“‘旭日东升’,那最高层一定叫‘烈日当空’了。”

 楼主| 发表于 2017-9-12 11:13 | 显示全部楼层
       张楚:“哈哈哈,不,这下你猜错了,它叫‘如火如荼’”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我听爷爷讲过。”
       麻三刀听二人讲得有板有眼,好象完全知道自己的武功路数,不禁对张楚多看了几眼。
       麻三刀见王黑虎负伤,一步冲上,往他怀里一伸手,抓出本黄色线装书来。
       众人眼前一亮,禁不住齐声同呼:“金靴秘笈”。
       说时迟那是快,就在众人高呼的同时,嗖!嗖!两声,无玄道长和那一直站着未发一言的青年男子东方浩早已飞到场上,伸手同抓,只见那东方浩一手向麻三刀面门袭去,一手疾抓“金靴秘笈”,而那无玄道长则将拂尘扫向东方浩,亦是猛抓过去。
       麻三刀见二人同时袭来,往旁一滑,呼地使出“烈日掌”将来敌逼退,无玄道长见对方施出杀手,也就拂尘一抖,“铮——”,银弦破空而出,向麻三刀飞射过去,麻三刀见无玄拂尘一抖,料必有暗器袭来,往旁一闪,果然“铮——”的一声,一道银光从耳边划过。
       就在此时,一缕清香扑鼻传到,麻三刀腾空而起,又躲过了东方浩的指风,在场二人一见,方觉这麻三刀武功非同小可,竟然躲过了成名已久的夺命暗器“银弦破空”,而东方浩所发指风却只有麻三刀一人知道,就在麻三刀一跃而起之时,见莲儿向东方浩一指:“他就那逍遥公子!”
       东方浩一惊,扔下麻三刀,一飞而逃,等众人回过神时,早已没了他的踪影。
       张楚忙问:“你怎么认出来的。”
       莲儿小声说:“那天,那天我咬掉了他半截无名指,所以我认得出。”
       那东方浩跑了之后,心里甚是不甘,那“金靴秘笈”眼看到手,自己怎么被那莲儿识破了呢?他自认易容术天下无双,更何况失去这机会,也许那“金靴秘笈”就被人抢走了,得不到它,自己身上的毒就无法解掉,一想到半月一次的痛苦,一想到那蒙面人,他就气得破口大骂,并发誓等把“金靴秘笈”交给那蒙面人后,一定亲自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如此想着,他就更急于想得到那“金靴秘笈”,于是他躲到一个大石后面,很快易了容。
     “摩云山庄”外,无玄道长连发三招“银弦破空”都未伤着麻三刀,麻三刀狂笑不止,指着无玄道长:“臭道士,我‘崃山派’重出江湖,必定血洗你‘青城派’!”说着就想溜。
       了了禅师,松龄道长,长白孤魂等一拥而上,将他围在核心。
       了了禅师:“施主留步”。
       松龄道长:“‘崃山派’既要兴风作浪,今日就留你不得。”
     “对!铲除‘崃山派’,消灭武林后患!”长白孤魂一招欺进。
       几人拳来掌往地打了数十招,那麻三刀竟无败象,说来也怪,这麻三刀的武功真是高不可测,一对一地打,他只胜一招半式,二对一打,他也只胜一招半式,现在五人齐上,他还游仞有余,不仅不败,还略占上风。

       就在几人呼天喝地争斗时,场内突然多了一人,谁?杜鹃红。
       杜鹃红也不跟谁打招呼,径直加入战团,他一心只想抢走“金靴秘笈”,一上阵就杀着频频,连连施出“飘香一指”,那麻三刀也觉奇怪,刚才会这指法之人被那女娃儿一句话吓跑,现在这人也会此指法,想必是师徒二人,正在他猜想时,突然又听那女娃儿喊了起来:“那瘦老头就是逍遥公子!”
       张楚细一看,果见他右手无名指少了一截,他记得在回龙古镇见着他时,并非如此,看来莲儿所说非虚,他悠忽一闪,也加入战团,截下杜鹃红一阵撕杀。那麻三刀少了压力,也不想恋战,突然两记“烈日掌”向五人攻去,五人自然地后退躲避掌风,麻三刀乘机一飞而起逃了出去,那正在观战的瑶瑶见麻三刀逃走,立马使出“凌云登天步”追了上去,不出一里路,那麻三刀就让她追了下来,麻三刀见只追来一女子也就放了心,却见她轻功如此了得,也不敢大意,挥手就是“烈日掌”,瑶瑶刚才见识过,知其历害,轻飘飘地躲过这掌,麻三刀见她躲开,又是呼呼两掌,瑶瑶又是一闪,掌掌落空,这下可激发了麻三刀的精神,他接二连三地向瑶瑶攻去,瑶瑶本身不会武功,只得来回的躲闪,好在她这“凌云登天步”天下无双,凭麻三刀如今三成火候的“烈日掌”还伤不到她。那麻三刀越打越气,不仅自己招招落空,那女子竟未还过一招半式,还不时地发出几声怪叫,麻三刀以为她在故意嘲弄自己,哪知这瑶瑶确实不会武功,见麻三刀接二连三地使出“烈日掌”,她吓得连连惊叫,飞来飞去地躲避。
       却说麻三刀逃走后,那五位武林前辈一齐向杜鹃红攻去,张楚见五人围攻杜鹃红,料他也插翅难逃,于是弃下众人追瑶瑶去了,他知道瑶瑶根本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麻三刀见张楚飞来,因他知道自己武功路数,恐有破解之法,又怕后面还有追兵,不敢多留,只见他一甩手,轰然一声巨响,浓烟滚滚,他竟然放起了烟雾弹。

       待到烟消云散,那里却只剩下张楚和瑶瑶,麻三刀早已消失在这莽莽群峰之中了。
       那边杜鹃红以一敌五,哪里抵挡得住,在连绵不绝的杀着下,只见他连连施出“飘香一指”,众人也被逼得后退,然杜鹃红顾左不能顾右,击退这个,攻上那个,如此车轮战法,钢筋铁骨也会精疲力竭而败,他几次试着跳出,都被逼了回去,杜鹃红知难脱身,只有奋起一搏,或可抓个垫底的。在这五人当中,当数妙绝师太这一环较弱,杜鹃红看准时机,连续向妙绝师太发动攻击,师太未防杜鹃红会不顾一切地扑向自己,被打得连连后退。其余四人见杜鹃红猛攻师太,已知其欲逃之意,急忙抢攻,但杜鹃红亡命的一搏竟然一指击中师太前胸,师太立马倒在地上,杜鹃红头也不回,右手向后一甩,一招“飘香一指”横扫四人,“嗖”地一下飞将去了。
     “哪里走!”四人随即腾身而起,与此同时,无玄道拂尘一指,三道银光破空呼啸,“铮——”,杜鹃红知有暗器袭来,往斜里一飞,但他却不知无玄道长同时发射了三根银毫,避过二根,第三根“哧”地穿透他的左臂,只见他牙关紧咬,右手按住伤处,一路飞奔。
       凭杜鹃红的轻功,无玄等人远远不及,眨眼间便没了他的身影。
       四人回到“摩云山庄”,张独峰正在救治妙绝师太,莲儿守在一边,关切地注视着张独峰为师太发功,司马方等一班文人见了今日这场面真是三生之幸,他们没想到,今日所见竟比他们笔下的人物还神奇神勇得多,个个咂咂称快,只那王黑虎一般人则被赶来的110抓走,警车呼啸而去。

                                                                                                



       却说那“金靴秘笈”被麻三刀抢走,无玄道长痛惜万分,奈何自己轻功不如麻三刀,根本就追赶不上,况且刚才一战,自知不是麻三刀对手,正在懊恼之际,见张楚瑶瑶双双飞回,急问:“麻三刀呢?”
     “给他跑了”张楚答。
       无玄道长:“那‘金靴秘笈’……”
       瑶瑶:“也被他带走了。”
       凭他二人的轻功,无玄有些狐疑,不相信那麻三刀会轻易的从张楚手下溜走。
       逶迤的公路上,驶进一辆豪华奔驰车,瑶瑶迎上去,“爷爷,你怎么也来了。”
     “我就不能来吗?”白老头边说边下车。
     “好戏都看完了你才来,多可惜呀?”
     “咋呢?”白老头总是言语不多。
       此时,张楚和那班文人们也纷纷起身迎接,“哎呀,司马大作家,白老头担当不起呀!”白老头把司马方按回座位上,服务员端上一杯茶,白老头喝了口茶:“好茶!好茶!今天这里怎么突然热闹起来了。”他说着眼睛却看着无玄等人。
      白老头问:“瑶瑶,你刚才看了什么好戏,有马戏团吗?”
      瑶瑶把刚才的情况大致说了一下,当说“崃山派”重现江湖时,白老头神情有了些微的变化,露出一点吃惊和不安,但立马就被他几声哈哈笑声掩盖了,他得知无玄等人的名称后,只是对众人一拱手,轻描淡写地说声“久仰!”
      却是那病才子此时语言最多,“白老爷子,你的武功一定高深莫测而且深藏不露?”
      瑶瑶打断他的话:“胡说,我爷爷根本就不会武功。”
    “不会武功?谁相信噢,我们的瑶瑶小姐不也是武功卓绝的吗?你那轻功真是一飞冲天,你这下也确实是一鸣惊人
啦。”

 楼主| 发表于 2017-9-16 19:19 | 显示全部楼层

“轻功?”白老头面带笑容不解地盯着瑶瑶,他知道瑶瑶绝对不会什么轻功。

瑶瑶把眼睛一瞪,向爷爷做个鬼脸:“怎么样,不信吗?”说着,瑶瑶“嗖”地飞开了,只觉得一团影子围着大家转了一圈便又见瑶瑶坐在原位。

白老头眉头一皱,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我知道了,是张楚教你的,对吧?”

瑶瑶得意地点点头,忍不住挽着张楚的手臂,却见莲儿一脸的失落。

此时,在临桌饮茶的无玄道长向白老头走来:“久闻白老先生大名,今日有幸,贫道以茶相敬,请!”请”字尚未说完,他手里的茶杯已从手中飞出,不快不慢,平平稳稳地向白老头飞去,如同有一只无形的手端着一样,白老头看得惊讶不已,见茶杯向自己飞来,忙用手去接,双手刚接住那杯子,却不想那杯子竟然挣脱双手一下碰在自己胸口上,他无奈地笑笑:“没接住,没接住,怎么杯子也会飞呢?”

无玄道长见白老头没将杯子接住,还泼了他一身的茶,赶忙走过去:“对不起,对不起,贫道失敬失敬。”伸手为其擦衣服,白老头感觉有一股内力撞向自己,“哎哟——”一声倒在地上。

这一情景,看得众人目瞪口呆,瑶瑶更是怒目而视,但见无玄似无恶意,并连说不是,真以为是爷爷不小心,忙将爷爷扶起。

白老头揉着腰,吃力地站起,笑哈哈地说:“没事,没事,人老啦,就是不管用。”

突然,一个怪异的笑声,不知从何处传来,“嘻嘻——,白老头,装得挺象噢,哈哈哈——”声音又近而远,消失在群山之间,根本听不出在什么方向。

众人齐刷刷把白老头盯着,白老头若无其事,“谁说我装,我又不是碰瓷的,想赖点钱花。”他小声嘀咕着。

“你说什么?爷爷”瑶瑶问。

“你爷爷是缺钱花的人吗?说我装!”白老头有些气愤。

无玄赶紧陪笑道:“不知是哪位朋友在开玩笑,不必介意,不必介意,都是贫道不小心,贫道给你老陪个不是。”说着以手着揖。
瑶瑶问:“爷爷,你到天台山有事吗?你也是为那‘金靴酒’而来的吧,本来我也不信,却真的有《金靴秘笈》,可惜让那麻三刀抢走啦。”

白老头:“你看我会是为它来的吗?不过,我倒想到‘醉石林’去看看那神奇的‘倒靴石’,说不定让我碰上神仙酿酒的‘海市蜃楼’也未可知。”

瑶瑶把嘴一扁:“你想得美啊,那可是百年难遇。”

是夜,所有人都在这“摩云山庄”留住,“蜀国曾闻子规鸟,宣城还见杜鹃花”,这一夜,除了山风之外,就只有不停啼叫的子规鸟了,瑶瑶觉得这夜太平静了,平静得让人害怕,白天还杀机重重,夜晚反而寂静无声,在这万赖俱寂中,只有那杜鹃鸟彻夜的长鸣让很多人都睡不着觉。瑶瑶把被子蒙着脑袋小声骂着,“什么‘桂桂阳’,你那‘桂阳妃子’早就死了,成天叫个不停,不嫌烦”。传说这杜鹃鸟是古蜀王变的,桂桂阳是蜀王的一个妃子,蜀王在一次征战回国后,他的桂阳妃子已经病故,他日夜思念,天天呼唤着桂阳妃子,最后竟化成了一只杜鹃鸟,在天台山的山山水水间日夜呼唤,直唤得嘴角流血。瑶瑶听得烦了,一翻起身,敲开张楚的房门,张楚打着呵欠,“你怎么还没睡,这么深的夜了。”

瑶瑶:“我心里烦燥得很,就是睡不着。”

张楚给瑶瑶倒了杯水,坐在床沿陪她说话,没说两句,瑶瑶关了灯,一下就钻进了张楚的被盖,张楚说:“你看好明的月光,常娥看着你呢,不害臊。”

瑶瑶不答理他,只是“唔唔唔”地哼着拉张楚睡下。

张楚说:“狐狸精,你可别惹我呵。”
瑶瑶向他裆内一摸,“惹你又怎么样。”她一把扯过被子将二人蒙头盖上。

张楚:“真的,别逗,快别,我要爆炸了。”

瑶瑶一翻身骑到张楚身上,“我就让你爆炸。”

夜还是那样寂静,月亮在房顶上睁着眼看,窗外一片明亮,只有那子规鸟还在不停地啼叫:“桂桂阳——桂桂阳——”。

“鸟鸣山更幽”的山庄,瑶瑶应和着子规的啼叫,急促的叫床声还是让这夜晚显得更加安宁。

就在二人疯狂地蠕动,如进仙境之时,远处,不!好象就在窗外,传来一个阴恻恻的笑声:“嘻嘻——”,这好象是白天那个怪笑声,这笑声并不很大,但她却惊醒了山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都疑神静听,那笑声却再也没有了,而瑶瑶却正迎接着张楚猛烈地冲刺,在月色中,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幸福地看着张楚,看着他要把自己一口吞下似的,她兴奋地叫着,兴奋地叫着,是的,她很久没有做爱了,也许有两年了吧,他依稀记得,已有两年没跟男人睡觉了,她贪婪地享受着,幸福着,刚才那声怪笑他们没有听见或者根本就不会理睬。

月色朦胧,山风爽爽,杜鹃鸟还在天台山寻觅他心爱的妃子,“桂桂阳——桂桂阳——”
此时,白老头正盘坐在自己的床上,露出一脸的阴笑,他知道白天和刚才阴恻恻的笑声已让所有的人心悸,然而,所有的人都不会知道这是白老头发出的腹音,这腹音是一百多年前“玄天教”教主谷无常才会的内家功夫,他不用嘴说话,而是把声音用肚子传出,并可以把它送到很远的地方,这种腹音在练成“玄天教”的绝世武功“玄天神功”之后,就自然地练成了,他两次发出腹音,目的是想试探一下有什么人能够识破这种功夫。他的腹音传至他的祖先竹下三朗。

杜鹃鸟的叫声一直不停,天早已大亮,莲儿见张楚还没起床,就去他的房间外敲门,连敲几下,开门的是瑶瑶,瑶瑶把门开了条缝:“莲儿妹妹,有事吗?请进来吧。”

莲儿见瑶瑶头发蓬乱,睡意朦胧,从门缝里看见张楚正在穿衣服。

莲儿见二人如此这般,脸一下绯红,既羞又气,眼泪一下充满眼眶,她低着头说:“不啦,我过去了。”莲儿扭转身,三步并着二步失魂落魄地跑了,她耽心了很久的事终于发生了,她终于见到了自己害怕的一件事。自从第一次见了张楚后,自己就暗暗以身相许,暗自把自己看成公子的人,然而,老天爷却偏偏把瑶瑶和他安排在一起,形影不离。她跑回自己的房间,终是忍不住失声痛哭。她悲惨的哭声和着杜鹃鸟啼血的叫声惊动了张独峰,他大步跨了进来,莲儿见父亲进来,忙止了哭,张独峰问了几次,莲儿都不答理他,只是痴痴地注视着张楚的房间。张独峰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见瑶瑶和张楚刚从房间里出来,瑶瑶还拉着张楚的手,张独峰见女儿一脸痴情的模样,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唉——,算了吧,莲儿,一切事都是老天安排的,都是我以前错怪了他,没让你跟她去。”

莲儿一下扑在父亲怀里,放声痛哭,张独峰连忙将房门关了,一任莲儿在怀中伤伤心心地哭泣。他是个莽汉子,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是不断地说:“算了,别哭,算了,别哭——”。

良久良久,莲儿止住了哭声,在父亲怀里抽泣了一阵,张独峰为女儿擦干泪水,“洗个脸,跟我到前面去,大家正在商量事情。”

莲儿点点头,洗了脸,重新化上妆,那刚哭过的面容更是让人爱怜,更加楚楚动人,她跟着父亲走到前院茶庄。所有的人都到齐了,瑶瑶张楚也在,见莲儿过来,张楚忙起身让坐,“莲儿,你刚才怎么跑了,不等我一下。”

莲儿见他发问,心里一酸,说话也有些哽咽:“有瑶瑶姐等你就行了,”她看着瑶瑶,“是吗?”瑶瑶拉莲儿靠自己坐下,张楚另寻了个椅子坐过来。

此时那病才子象是发现新大陆似的,“噫,莲儿,我看你好象不高兴,才哭过吧?”

瑶瑶踹了他一脚,“放屁,大清早的,你才哭过!”瑶瑶把莲儿的手放在自己手里。

司马方说:“看来大家猜了很久的那个淫贼逍遥公子——张楚已浮出水面,但我还是有一个疑团请教大家,那张楚究竟是什么模样,他的庐山真面目是什么?”司马方盯着张楚问。

张楚:“我猜测他应该在四十岁以下,他曾自称四川第一高手——杜鹃红,以后又以我的长相和昨天那英俊青年的模样出现,我以为,他的模样是经过易容的,不管是杜鹃红的模样还是我的模样绝对是假的,至于那英俊青年是否易容,也很难说,他真正的身份,我也猜不着。”


 楼主| 发表于 2017-9-18 23:43 | 显示全部楼层
       松龄道长:“我也认为,当务之急,就是要找出这个逍遥公子,为民除害,我建议大家分手之后,各自留意,一有他的下落马上互相打个电话,群起而攻之。”
       无玄道长说:“杜鹃红要抓,那麻三刀抢走了‘金靴秘笈’也不能放过。”
       松龄道长:“当务之急是为民除害,那什么‘金靴秘笈’原本不是我等之物,夺之不义,至于麻三刀嘛,传闻‘崃山派’非常歹毒,但毕竟还未见麻三刀为害苍生,对付他是否言之过早。”
       无玄:“松龄道兄,‘崃山派’本来就是邪路上走的,他麻三刀昨天还说‘崃山派’重出江湖,必定杀我‘青城派’。”
       松龄:“盛怒之下,说什么不可以?只要他麻三刀尚未做伤天害理之事,我们就先去讨伐他,未免出师无名。”
       无玄心系“金靴秘笈”,那可是他梦寐之物,怎能轻易错过,于是他说:“那也好,咱们分头行动,我要暂留天台山一段时间,顺便找找那逍遥公子是否还在这一带。”
       他话刚说完,那阴恻恻的怪声又起:“怕是放心不下麻三刀和‘金靴秘笈’吧。”
       众人悚然动容,神情紧张,警惕地四处观察,寻找那怪声的出处。
       白老头哈哈大笑:“什么人装神弄鬼的,这么可怕,我可要走了,”他对瑶瑶说:“瑶瑶愿意陪我游游这天台山吗?”
瑶瑶转向张楚:“你去吗?”
     “你忘了我们今天还要进城啦?”
     “真的搞忘了,那我们就不陪你了爷爷,”瑶瑶转头对司机说,“小刘,请你照顾好爷爷。”
       车未发动,司马方走上几步:有幸得见白老爷子,晚辈欲送一本旧作,不知前辈是否赏脸?司马方也未等白老头开口就将书递进车内。
       汽车缓缓而去,书中夹着一张字条:竹下先生,杜鹃红说他是不会为日本人卖命的。白老头微一发力,字条就在手里化为灰烬。

       张楚瑶瑶二人进城,逛了许多商场,终于买了二套较称心的衣服,二人在城里玩了一夜,第二天又驱车上天台山去了,这天台山“万人坑”坑深万丈,四壁陡立,上下无路,谁要是摔了下去,别说粉身碎骨,即使未死,想要爬上“万人坑”重食人间烟火也是不可能的,张楚他们展开“凌云登天步”,如平沙落雁般轻轻巧巧地飞落“万人坑”,将衣服与二老穿了,四人一念口诀,同时飞上山崖。
      四人上了公路,汽车飞驰而过,摩托车也是一辆接一辆的。“渔樵二老”越看越新鲜,越看越不懂,不愿坐瑶瑶的车,竟然使上“凌云登天步”与他们赛跑,“呼呼呼”地就将所有的车辆甩在后面,吓得几辆摩托车飞到田里去了,十几辆汽车停了下来,他们不知道是遇见了超人呢还是遇见了鬼亦或神仙什么的。等到二老停下来,更是吓煞众人,竟然一个红头发、一个黄头发,头发长长的拖至脚跟,幸而张楚让他们刮了胡须,其实,刮了胡须的“渔樵二老”,抛开头发不说,单看其面容也不出五十岁,想那二百多岁的人,竟如此年青,可见“金靴酒”即使不能长生不老,也确是延年益寿的上上之品,难怪江湖上为它掀起一次又一次的汹涌波涛。
      张楚瑶瑶见二人如此打扮,确是惊天动地,赶上二人,二话没说,拉着他们就进了发廊,嚓嚓几下把头发给他们剪了,经过一番打扮,“渔樵二老”摇身变成了五十多岁的人,面色红润,精神饱满,神采奕奕,怎么看也不象二百多岁的方外之人。一路上瑶瑶张楚给二老讲了很多现代的事情,叫二人少说话,不懂的先问,免得闹出笑话,正说着,天上飞过一架飞机,二老一看问:“那是什么?”
瑶瑶说:“飞机。”
     “飞鸡?”二老吃惊,什么鸡这么大?还会飞。“谁家养的?”话未说完,呼呼两声一飞而起,伸手向飞机抓去,想你区区“凌云登天步”,再怎么轻灵绝纶,也只是人潜在体能的发挥,怎么与飞机相比,二人施展了所有的轻功绝学,跟飞机尝有十万八千里,懊恼地问张楚:“小子,这鸡怎么那么大?”

      自从麻三刀得了“金靴秘笈”后,日日关在房内研究那秘笈,可他用尽了所有办法,所有什么水浸法,X光线,紫外线,红外线等高科技手段都用完了,除了封面“金靴秘笈”四字外,内中全无一个文字,真正成了无字天书,但麻三刀并不认为如此简单就会让人发现什么秘密,毕竟它是无价之宝,无价之宝是不会轻易让人找到的,他坚信这本书就是“金靴秘笈”。他除了研究这本无字天书外,还对自己的酒类产品从外包装到广告宣传都作了重大改革,广告战声势浩大,他卖断了成都至各地的所有高速公路的广告路牌,在全国好几个省份电视台轮翻播出宣传广告,一时间“天子酒业”,“金靴神酒”,“玉楼春”,“山水四高人”等广告铺天盖地,
       其外观设计别出匠心,“金靴酒”和“金靴神酒”用同一包装,外包装为三角形金色礼品盒,正面是“赤脚大仙”饮酒图,背面是一段优美的精短文字,记叙了“金靴酒”的得名和其功效,侧面为配料等,一瓶“金靴酒”的外观如一座辉煌的“金字塔”,内装八个精美金黄色酒杯和一瓶酒,酒瓶为一支小巧的靴子,为高级透明玻璃,金黄色,里面的酒如同玉液琼浆般清冽金黄,酒倒入杯中也为金黄色,如饮仙酒一般,金靴瓶的外面用彩绘以漫画的形式勾出几幅“赤脚大仙”降魔伏妖的故事,酒瓶既实用又美观,且有收藏观赏价值,有人就在自己的橱窗排列了上百个酒瓶,非常壮观美丽。
     “玉楼春”酒外观和酒瓶都与“金靴酒”一模一样,只是“玉楼春”的图案乃才子佳人观书对饮,三四个图案,在金靴酒瓶的靴背上刻有一阙“玉楼春”词,字体纤秀飘逸:
                                                                            华堂帘幕飘香雾,一搦楚腰轻束素。
                                                                            翩跹舞态燕还惊,绰约妆容花尽妒。
                                                                            樽前漫咏高唐赋,巫峡云深留不住。
                                                                            重来花畔倚栏杆,愁满栏杆无倚处。
      这首词正是当年神农王惊唱过的《玉楼春》。把酒而思,把酒而唱,真是诗情画意全在其间,让人把玩不已。
      那“山水四高人”酒,也是同样的外观设计,一个礼品盒内四瓶100毫升的小金靴,同样八个精美酒杯,四个小金靴分别绘有“山水四高人”像,第一瓶乃山樵于绝壁上放歌,有旭日东升,第二瓶是渔子在高山流水间撑一蒿竹筏,有夕阳晚照。第三瓶莲花仙取李清照词意“争渡,争流,惊起一滩鸥鹭”之意境,女子乘舟,有鸢鹭惊飞。第四瓶乃神农赵让则取陶渊明“采菊东蓠下,悠然见南山。”清闲、酒脱。
     “金靴酒”的传闻在民间已有近二百年历史,有谁不愿长生不老的,为之江湖上盛传“金靴酒”老板麻三刀已得“金靴秘笈”,那品尝或想喝“金靴酒”的人自然猛增,人们都在想,即使“金靴酒”不能长生不老或没有广告中吹的那么玄,至少可以强身健体,哪怕只多活几年也是值得的,于是乎,喝酒的人爱喝“金靴酒”,不喝酒的人也品尝“金靴酒”,不到一年时间,“金靴酒”占据了全国20%的酒类市场,还大量出口海外,一时间竟也供不应求。
      张楚这日正与瑶瑶、莲儿、渔樵二老在酒店吃饭,见喝酒的人大多喝那“金靴酒”,他们也禁不住叫了一瓶“玉楼春”,喝之果然甘爽清冽,香彻脾肺,真有不醉则意犹未尽之感,想那麻三刀造酒的技术确也不错,几人正喝得有点飘飘然若醉之时,渔樵二老悄悄地溜走了,而张楚此时又突然接到电话,一听,大吃一惊,是那自称逍遥公子的杜鹃红,请张楚立即赶赴天台山相救,称自己今晚可能会丧命天台山玉霄峰。
    “什么人要杀他,那位逍遥公子怎么会向你这位逍遥公子求救呢?我看必定有诈。”莲儿说不能去冒险。
      瑶瑶:“按理那个人是不可能告诉你他的去处,我认为不是有诈就是他确实遇上麻烦,而且他认为只有你才能解救他。”
      张楚:“不管他诈与不诈,既然知道了他在哪里,我就必须去,哪怕是刀山火海也要去。”


 楼主| 发表于 2017-9-23 21:27 | 显示全部楼层
                                                                              

       三人结了饭钱,匆匆奔天台山而去。
       且说那杜鹃红当了“豪杰酒家”的老板后,在市里作了数起强奸案,整日里东躲西藏,跑遍了全国的旮旮角角,急急如丧家之犬,惶惶如漏网之鱼,最终还是躲进了茫茫天台山。最近二日,他发现已被跟踪,经多次试探后,认定来者就是那坑害自己的蒙面老人,他为什么跟踪自己?这天中午,接到蒙面人指令,命其在玉霄峰上等候。
      玉霄峰海拔1812米,奇峰怪石,云海雾都,道观禅院隐迹其中,如今已近深秋,少有人再上那寒气逼人的峰顶。杜鹃红在玉霄峰等了约半个钟头,却不见有人来,正欲下山,那蒙面人却突然出现,二话不说挥掌就打了过来,杜鹃红早已等得心浮气燥,冷不防后背被击,一击之下,哇的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未等他回身反击,一股气浪猛推而来,呼地一下将他推出二丈开外重重地撞在山石上,杜鹃红满口流血,艰难地坐起身子,他知道自己五内俱伤,不可救药,断断续续地说:“白老…头,你好狠,凡是暴露身份的人你都要杀,你……你也……不得好死。”
      杜鹃红缓了一口气,说:“哼,白老头,竹下先生,你骗得了我吗?周老板露了身份,你就让我杀了他,如今我被通缉,你怕我供出你来,也要杀我,可你却很难找到一个能杀我的人,所以唯有亲自动手……”。
那人哈哈大笑:“知我者死。”
     “杜鹃红,逍遥公子,哈哈!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让你死个明明白白。”那人将面巾缓缓解开,杜鹃红一句一字地说:“果、然、是、你!小日本!”
       那人重又蒙上黑布:“那我就送你上西天!”一招“钱塘怒潮”轰地挥了过去,可怜那杜鹃红一身武艺,竟然毫无还手之力,被白老头一掌击落山崖。
       原来杜鹃红查出白老头乃日本间谍,为夺取“金靴秘芨”而来,殊不知走漏消息,被白老头先下手,一掌结果了姓命。
       就在白老头一招“钱塘怒潮”挥向杜鹃红之时,猛听一声大吼:“住手!”,一个人影飞奔而来,一招“仙人指路”疾点白老头“肩井穴”,白老头并未收招,向旁一闪,躲了过去,张楚展开“凌云步”法,直转得白老头眼花缭乱,白老头冷哼一声,“钱塘怒潮”排山倒海而出,张楚知其厉害,一飞躲了开去,使出山洞中学来的“除禾歌诀”,一招一式看起来既慢又笨,可当白老头向其攻击时,张楚又自然地以招相抗,但张楚毕竟年青,内力远不如白老头深厚,“除禾歌诀”也难取胜,全凭借“凌云登天步”略站上锋,要想打败白老头却不可能。白老头见久战不下,又见瑶瑶奇怪地看着自己好似在苦想着什么,他想:难道她看出了什么?于是急欲离开。
       走意刚生,立时猛攻几招,偏偏张楚不退反进,招招笨拙,招招杀着,直杀得白老头大汗淋淋,谈何逃生。白老头想:不知好歹的东西,本想给你活路,你却得势不饶人,看来非杀你难以自保。杀机一起,立即施出“玄天教”的“玄天神功”,一招“海枯石烂”,张楚猛见这招,一时无破解之法,慌忙使出神农赵让诛杀竹下三郎的“南斗北移”,二人双掌相接各自退了几步,白老头见张楚如此年纪竟能与“玄天神功”相抗,留下此人必是已之后患,于是又是一招“地老天荒”,双掌齐推,立时雷电交加,山崩海裂,张楚顿觉热血一涌,轰然倒地,白老头也不停留,急驰而去。
       瑶瑶莲儿在雷电声消失后,见张楚倒在血泊之中,慌忙跑过去,张楚牙关紧闭,身上并无一丝血迹,二女子呼叫了好一会,瑶瑶此时也顾不了莲儿看着自己,嘴对嘴地做人工呼吸,奈何张楚牙关咬得紧,怎么也吹不进气,瑶瑶急得要哭,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是抱着张楚叫。          莲儿忙打了120急救,很快送到市医院,专家会诊并无结果,根本查不出伤在何处,而且张楚血脉畅通,心率正常,五脏六腑并无一处受损。专家们也是莫明其妙,一筹莫展,病在何处伤在哪里,如今这么先进的医疗设备竟然毫无用处。第二天,张独峰和松龄道长匆匆赶到,听医生说查不出什么原因,病人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建议转院,松龄子把了把张楚的脉搏。
     “奇怪,他体内怎么有如此强大的两股气流,一阴一阳,而且阴阳两股气不偏不依,非常的协调,按理阴阳协调就不会有病的,凡人之有伤病,必然阴阳不平衡,只是他体内这两股气流实在太大,峰老弟,合你我二人之力,看能否将它们化解。”于是二人盘腿而坐,一前一后将张楚置于中间,运气发功,掌心印在张楚前胸后背,大概一支烟时间,大汗淋淋的二人缓缓收功,调理气息。
       张独峰说:“医不好医不好,这是什么怪病,莲儿,你见着那蒙面人怎么出掌,打在他么地方了吧?”
       莲儿说:“没有看清,那蒙面人出掌时电闪雷鸣的,如山崩地裂般,吓得我和瑶瑶姐抱在一起,什么也没看清,那蒙面人啥时候走的也不知道。”
      瑶瑶:“我们睁开眼时,张楚就躺在那里了,牙齿象现在一样咬得很紧,没法给他做人工呼吸。”
      松龄子:“看来那蒙面人的内力远在我们二人之上,而且至刚至柔,一个人能没同时发至刚至柔之内力,在当今武林恐怕无一人能比,就是少林方丈了因大师也逊三分呀!”
       瑶瑶:“这么说来,那人不就天下无敌了?张楚还有救吗?”
       松龄子:“那人到了如此竟界,应该是天下无双,一个人能发至刚或至柔之气已属不易,而此人却能同时将两股相反的气流发出,真是闻所未闻,阴阳之气相抗,难怪是电闪雷鸣的了,至于张楚是否能救,恐怕只待奇迹出现。”松龄子无可奈何地摇摇头。
       莲儿早已转过身,暗暗落泪。
       瑶瑶突然眼睛一亮:“奇迹?对奇迹,说不定那两个怪人能治好他。”
       莲儿猛然转身,急切地问:“什么怪人能治好他?”
       瑶瑶说:“事已至此,我也不给他们保密了,他们就是一百多年前失踪的‘山水四高人’中的‘渔樵二老’”。
       松龄子等人同时惊问:“渔樵二老?”
      于是瑶瑶给三人讲了个大概,张独峰和松龄子将张楚送回宾馆,瑶瑶莲儿去寻二老,可那二老又到哪里去了呢?
       却说“渔樵二老”那日偷偷地离开张楚他们后,在城里东走西逛,根本就不知那街上摆的什么玩意儿,只见车来人往,好不热闹。二人东瞧西看倒也开心,等到吃完饭时,却给不起钱,因为他们根本没钱,饭店老板非常生气,却也只有自认倒霉,骂道:“真是撞你妈个鬼,这年头还有到爷爷这里吃白食的。”
       渔樵二老本待发作,终因自己无钱付帐,已是理亏,只得让人骂上几句了事,那渔子王惊说:“张兄弟,你我二人这么一大把年纪,都两百多岁了,还得给别人当孙子,我看以后这胡子别刮了,免得让人小看。”
       樵老张易之说:“我也这么想,我孙子的孙子也比那酒店老板大。”
       渔子王惊哈哈大笑:“你有孙子吗?哈……”
       事有凑巧,“渔樵二老”走进“中华商厦”,见那一排排的电视正在播放《金靴酒》,里面的故事倒也有三分象,而且二老的扮演者英俊洒脱,二人非常喜欢,天天都来观看,恰巧这日瑶瑶与莲儿寻到这里,急急地拉着二老便走,马不停蹄来到“天台宾馆”,二老一把张楚脉象,都大吃一惊。
       渔老:“难道那魔头并没有死?”
       樵老:“不可能,如若那魔头没死,张楚早就没命了,看来此人的‘玄天神功’尚只有七八寸火候。”
       松龄子:“就是一百多年前的‘玄天教’教主谷无常的‘玄天神功’?”
       渔老:“正是,此功合至刚至柔之内力同时攻击,左手至阴,右手至阳,掌力所至,阴阳相接,必定电闪雷鸣,中掌者从外面看并无伤处,然其体内阴、阳两股气流不断撞击,亦如雷电一般,七七四十九天之后,必定全身爆裂而亡。”
      瑶瑶:“那你们救救他吧。”
    “快救救他吧,两位前辈。”莲儿眼含泪花。
    “渔樵二老”相互望望,都沉默地摇摇头。
     见这两位活了二百多岁的武林高人也一筹莫展,莲儿伤心地哭了起来,一下扑在张楚身上,瑶瑶见莲儿如此悲伤,也忍不住心里一酸,一转身用手捂住嘴巴。
       突然,“渔樵二老”同时“噫”了一声,也不跟谁打招呼,“嗖!”地一下就飞走了。直叫松龄子等人莫明其妙。
       张独峰:“那两个老头怎么招呼也不打就飞了。”
       瑶瑶:“可能是他们突然想起了什么。”
       莲儿:“我猜,可能是……可能是他们想到了什么办法。”她还在抽泣。
       松龄子:“我想也是这样,他们确似想起了什么事,至少与救张楚有关。”
       莲儿:“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就这样看着公子一直昏迷不醒,过了四十九天他就,他就……”莲儿一想到四十九天之后就禁不住哇的一声又哭了起来。
       倒是瑶瑶说:“莲儿妹妹,你放心,我想那两位前辈一定能救治他的,况且今天才二十天嘛,还有二十多天的时间,我相信张楚一定不会死。”
       松龄子:“张楚不会死,有‘渔樵二老’相救,何况,老天也不会让他就这么死去,纵观当今武林,我辈几个老骨头已不堪用,如今‘崃山派’复出,‘玄天神功’亦现武林,他肩上的担子还重啊,依贫道之见,能保武林太平者非张楚莫属,所以他不会死也不能死。”
张独峰接话说:“他当然不能死,否则这世上一个逍遥公子也没有啦,现在那假的已死,这个真的张楚也该去寻找‘金靴秘笈’,至少不能让他落入麻三刀这类人之手。”
       松龄子:“这‘金靴秘笈’就是武林浩劫的根源,能振救这场浩劫的也只有张楚。”
       瑶瑶心急如焚,她在山门前来回走动,盼着“渔樵二老”早日回来,看着满树黄叶经风一吹就轻飘飘地落了下来,心里一沉,人生大概就是如此吧,由一个小小的芽尖生长成碧绿的叶子,由绿转黄,此时是多么的灿烂,灿烂过后便回归大地与泥土拥抱在一起,这位大作家不禁有了悲秋之感,看天边飞鸿“呱呱”飞过,更加增添了秋的愁怅,“雁声能到画楼中,也要世人知道有秋风。唉……”原来,这女子竟是如此的悲凉心情。

 楼主| 发表于 2017-10-6 23:23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昏昏黄,大地慢慢地升起一层薄雾,如轻纱如细水般围绕在山林四周,或浓或淡或升或沉。而此时的瑶瑶也是这般心情,深秋的天黑得很快,瑶瑶无望地向山上走去,忽觉身子一轻,被人两边驾着呼呼急飞,一看,竟是“渔樵二老”,三人回到张楚身边,渔老拿出一粒金黄色药丸,撬开张楚的嘴,在他后背上一拍,那金黄药丸便“沽”地滚下肚去。二老同时发功,摧化药丸,不到十分钟,张楚果然醒过来,见众人围着自己,他依稀记得那雷电之声和自己在一掌之下轰然倒地,蒙面人武功真是高深莫测,他不禁脱口而问:“那是什么功夫?如此了得。”
       莲儿环抱着她,激动得泪水直流,瑶瑶也兴奋,她想笑想大笑,可是她却哭了,她说:“听二老讲,是‘玄天教’的‘玄天神功’。”
张楚:“原来是‘玄天神功’,难怪如此威猛,我只接了一招已是气血翻腾,第二招我就……”
       樵老说:“这‘玄天神功’虽然威力无比,但它只有四招,第一招‘钱塘怒潮’足以对付江湖上的二流高手,第二招‘海枯石烂’就能让一流高手手忙足乱,第三招‘地老天荒’谷无常就能打败天下顶尖高手,但是他的第四招‘万象归一’还从未有人见识过,他与日本浪人竹下三郎决斗时,那‘万象归一’还来不及使出就被劈为两片,以至于那‘万象归一’究竟威力如何还是个迷,以后见着那蒙面人千万要小心,不可硬拼。”
       瑶瑶问:“渔老,你刚才给张楚服的什么药?”
     “用‘金靴酒’熬制的‘金靴神丸’,此丸有起死回生的功效,若刚死三天之内的人,给其服三粒丹丸就会醒转,因为人在死了之后,并非身上所有的器官都死了,只要能激活那已坏死的器官,这个人就能活过来,这‘金靴神丸’就起这个作用,而这神丸中最关键的一味药就是‘金靴酒’,只可惜这神丸竟此一粒,莲花仙酿的‘金靴酒’也无一滴,以后连我们两个老不死的也没得救了。”
       说他们是老不死的当然顺理成章,二百多岁只显不惑年纪,而且都留起了胡子,被染过的头发也长了很长,那红头发红胡须的渔老和黄头发黄胡须的樵老也有了几分老气。
       张楚问:“二位前辈,会‘玄天神功’的蒙面人你以为是谁呢?”
       渔老说:“当今之世,我们只认得你们几位,怎么会知道那是谁呢?”
       松龄子:“贫道活了八十多年,也从未听谁谈起过有人会这‘玄天神功’。”
       瑶瑶说:“我看他的身形很象一个人。”
       松龄子:“谁?”
       大家不约不同地注视着她,瑶瑶说:“这个我并未确定,在没有得到证实之前我不能胡说。”
       莲儿:“瑶瑶姐,你就说出来吧,我们大家一起分析一下,总比一个人想的好,以后我们也好注意他。”
       瑶瑶:“不,我不能说,也不会说。”
       张楚:“为什么?”
     “因为这是猜测,仅仅是猜测而已。”瑶瑶有些神伤,心情沉重起来,她想那人太像爷爷了。
       樵老说:“不管你们怎么猜测,我先提醒你们,要练成这‘玄天神功’必须是童子之身,而且练成之后也绝对不能破了童子之身,一旦破了将前功尽弃,就是说,练此神功者必然是没有后代的人。”
       噢,既然如此,就是我猜错了,瑶瑶立即转愁为喜。
       张楚把松龄子、无玄、了了禅师等挨个儿地排了一下,认为此人不在他们之中,“那么这神秘之人倒底是谁?他又为什么要杀死那自称四川第一高手的张楚。那么,那四川第一高手真正的身份又是什么呢?还有那个麻三刀……”
       未等张楚说完,松龄子接过说:“说起麻三刀,张楚,有个事贫道想问个明白,”张楚心里格登一下,知道自己耽心的事终于来了,便说:“什么事?前辈请讲。”
     “贫道觉得,那麻三刀的功夫是否与你出自一家。”
       张独峰也说:“我也想了很久没有想通,你们两个武功路数怎么会那么相似?”
       瑶瑶和莲儿都惊得瞪大了眼睛。
       张楚长叹一声,“唉——这事说来也怪,我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原来大家早看出来了,而且麻三刀那日与王黑虎打斗时所用的‘袖里乾坤’和‘大浪淘沙’跟我的根本就完全一样,所以我在想,我的武功与‘崃山派’至少和麻三刀有什么关联。”
       渔老说:“你把这招使出来,让我见识见识。”于是张楚将“袖里乾坤”和“大浪淘沙”演练了一番。
       樵老惊讶地说:“原来你是‘崃山派’的余孽。”二老同时动怒。
       瑶瑶莲儿见二老动怒,竟同时上前挡在二老与张楚之间,二老将两女子推开,怒视着张楚,樵老说:“原来你在‘万人坑’里对我们讲的都是假话,当年‘崃山派’掌门诸葛神算差点偷了莲花仙的轻功秘诀,你骗我们说什么从古洞里学来的,怪不得你不敢带我们去验证那个古洞。”
       瑶瑶莲儿也有些狐疑:是呀,张楚以前就会“凌云步法”。但她们不相信这是事实。
       瑶瑶说:“二位前辈,我看可能是这样,如果张楚是‘崃山派’的人,而‘崃山派’已经学会了莲花仙的‘凌云登天步’,那么在我们进入古洞前,他为什么只会‘凌云步’而不会‘登天步’,又假如他和麻三刀是一派的,为什么麻三刀不会‘凌云登天步’,张楚又为什么不会‘烈日掌’呢?你不是说当年诸葛神算差点偷了轻功秘诀吗?差点就是没有嘛。”
      松龄子皱着眉头:“二位前辈先请息怒,待我问问。”
    “张楚,你爷爷叫什么名字,有如此好的武功,贫道没有理由不知道。”
      张楚:“爷爷的名字我不知道,他也去世十多年了,我晓得爷爷有个朋友叫‘无由子’,他常常叫爷爷是‘空空手’”。
      松龄道长一听,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原来如此,原来你是‘空空手’的什么孙子,这就不奇怪了。”
      张楚见松龄子大笑,就问:“前辈,怎么说不奇怪了呢?”
      松龄子:“他哪里是你什么爷爷呀,他连儿子都没有,怎么来的孙子,你见过你父亲吗?”
    “没有,爷爷说父母亲死得早。”
    “告诉你吧,武林中有两个神偷,专门窍取各门各派的功夫,他们悟性很好,只要见你使过一次,就能一招一式地默记下来,然后想法偷走你的心法,可以说,这二人就是两本活的武功词典,各门各派的武功他们都会,江湖上少有敌手,他们就是张楚刚才说的‘无子’和‘空空手’,人称‘武林双偷’。”
       张楚:“你怎么说他不是我爷爷?”
     “因为他少年时就没有男人必须有的东西,据传是下河游泳时被团鱼咬掉的,你肯定是他收养的。”
       张楚:“噢。”张楚若有所思。
       说得莲儿红了脸,退到旁边去了。
       瑶瑶:“原来如此,既是‘武林双偷’,肯定就功夫很杂,会点‘凌云步’和‘崃山派’的武功也不足为奇,二位前辈,你们认为呢?”
     “渔樵二老”抓抓他们那老得发红发黄的头发,说:“有可能,有这可能。”
       瑶瑶又说:“如此说来,你这逍遥公子可是无父无母的孤儿。”
       莲儿说:“公子,看来你真是‘无宗又无派’的掌门人,跟本不是什么‘崃山派’的啦。”
     “崃山派。”张楚默默地念着这三个字,爷爷再能偷也偷不到大清朝去呀,他去世也才十多年,张楚大惑不解。
      

       至从麻三刀的“金靴酒”系列产品火爆上市后,在全国各地引起了不小的振动,喝“金靴酒”的人直线上升,虎视“金靴秘笈”的人更是蠢蠢而动,一时间,硝烟滚滚,杀气腾腾。
       张楚正在苦想着自己的武功家数,病才子打来电话,说司马方在市里搞签名售书,司马方希望他去捧捧场子,渔樵二老不愿多染尘事,返回万人坑去了。于是一行人往邛崃市区而去,“文君广场”上果然人山人海,很多人都在排队买司马方刚出的新书《邛酒演义》。
      张楚一见那阵式,“哇!太夸张了吧,人挨人,人挤人的,这《邛酒演义》?真有这么轰动?看来,在邛崃这个地方,能与酒挂上钩沾点边的总能走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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