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中果子成熟期，华山李子正当时 盛夏时节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一到盛夏雨季，整个洪雅县玉屏山下花溪镇郭沟村便是湿漉漉的，花事在雨水的滋润下接连不断，草木在雨水的浇灌下青翠欲滴，万物葱茏，百川沸腾。这样的时令，是李子成熟时，也是水蜜桃、樱桃、杨梅、葡萄、梨子、西瓜等水果上市的季节。还有什么比大自然馈赠的礼物更加珍贵呢，此刻我在故乡采风中，看到洪雅县华山李专业合作社王祥家的玉屏半山半边红（半边红为李子中的一个品种），华山蜜糖李，一枚一枚青青的李子，它见证了我多姿多彩的童年，见证了我年少轻狂的梦想，见证了我呼啸而过的青春，见证了我天衍之年跌宕起伏的心事。
蜀中果子成熟期，华山李子正当时，位于花溪镇郭沟村洪雅县华山李子专业合作社，种植李子200多亩，半边红、脆红李、蜂糖李等多个品种，王祥的李子，属蔷薇科，俗称“恐龙蛋”。它与梅子的外型有些相似，但比梅子的果实小，鲜果一般生吃，甜中带酸。梅子酸度高，一般用来晒干腌制而成，酸中带甜。它们不仅含有“清肝涤热，活血生津”等多种药用功效，还是含有多种营养成分的保健佳品。我国古代最早的一部古籍《尔雅》中写道：“五沃之土，其木宜梅李”。由此可见李子的历史至少要追溯到3000年前。唐代诗人李白的一句“李花怒放一树白”，流传着令人拍案叫绝的传奇故事。《本草纲目》记载：“（李花）苦、香、无毒。令人面泽，去粉滓黑黯。”说明李子花有很好的美容作用。李时珍在书里寥寥数语就把关于几十种李子的特征形容得泾渭分明，让人一目了然。与李子有关的词语还有白居易的“桃李满天下”，苏轼的“浮瓜沉李”，《诗经》之“投我以桃，报之以李”，在历史的长河中，这些都是沿袭至今的千古佳话。
近年来，随着经济的飞速发展，科学加速种植结构的调整，洪雅县华山李专业合作社也有它创新改良的时代，比如引进玉屏半山半边红（半边红为李子中的一个品种），华山蜜糖李优良的李子品种，体积变大，果肉厚实，口感更佳，自然也有了的名字华山蜜糖李。在洪雅县玉屏山下花溪镇郭沟村华山李专业合作社给生活在钢筋水泥森林里的人们提供一个春季赏花、夏季采果的休闲平台，主要是带动雅茶文化乡村旅游的发展。自古以来，洪山雅水间不仅有山川俊美的自然风貌，更是土地肥沃、物产丰富的宝地。西汉·刘向《战国策·秦策一》：“田肥美，民殷富，战车万乘，奋击百万，沃野千里，蓄积饶多，地势形便，此所谓天府，天下之雄国也。”享有天府之国的四川，盛产各种水果自然不在话下，此刻我要说的只是李子，它是洪雅县玉屏山下花溪镇郭沟村土生土长的一种水果，在家乡洪雅极其普遍，只要土质疏松、土壤透气和排水良好的地方都适宜生长，并迅速开花结果，尽管它还有樱桃李、绿李、黄李、紫李、翠红李等近几十个品种，而我只对我熟悉的华山蜜糖李才有深刻的记忆，它们生长在东岳镇西南部，东临柏林村，西与玉屏山脉接壤，北与观音村相连，南与花溪镇郭沟交界的小山村里，树型不算高大，但枝干横生树冠繁茂，树皮不够光滑，但却有治病的作用，那些李子树，寒来暑往昂首挺胸，迎着太阳沐雨栉风，就这样在漫长的岁月里站成守望的姿势，在我心中俨然已成为故乡的标志。
洪雅县玉屏山下花溪镇郭沟村王祥家的华山蜜糖李，爽口脆甜，果大核小，肉质肥厚，华山蜜糖李再怎么成熟，看上去都是青的，只有淡淡的黄色，像渡了一层薄薄的金纱，果肉脆嫩，香甜可口，吃起来不像其它李子那般肉核相粘，它肉是肉核是核，相互依附又保持独立。当枝头被压得越来越低，一枚一枚华山蜜糖李，开始崭露头角，以圆润而饱满的姿态接近大地，超负荷的重量，即便是小孩子都可以触手可及，这时候就要砍一批粗壮的竹子，为李子树撑起一个支架，把下垂的枝丫高高托起，待到果子飘香，李子树下就成了孩子们流连忘返的乐园了。王祥家的华山蜜糖李从来不喷农药，想什么时候吃，就纵身一跃爬上树，李子上面有一层白色的天然酵母，像秋天的霜，只需要用手一抹或者衣角一擦，就送进嘴里了，什么时候吃饱什么时候才下来。笔者离开家乡以后，我总是错过它们最美的时刻，我一直相信，比人更懂感情的除了飞禽走兽，还有草本植物。故乡的李子，带着泥土的芳香，永远是质朴的模样，我心中的念念不忘的一种情结。
雨后的洪雅县玉屏山下花溪镇郭沟村，到处都是泥土的芬芳，不知道混杂的是一股玉米和稻子的味道，又好像是蔬果香，还是青草味儿，被雨水洗刷过的天空，显得更加湛蓝，更加清透，不远处的山顶上飘着薄薄的雾气，仿佛人家仙境，除了雨天，晴天也是极好的。小时候，晴天的傍晚，早早吃过晚饭，母亲总是拉着我的手在田埂上散步。到处都是蝉鸣鸟叫，还有呱呱的青蛙在歌唱。散步回家，奶奶总是搬几把凳子到梨树下乘凉。山里的风轻轻的拂过，带来阵阵清凉。然后奶奶一边跟我说话，一边用蒲扇帮我驱赶蚊子，慈祥的脸上总是挂着微笑。夏天是绿色的，是稻田，是茶山李子，是玉米地的颜色，夏天是彩色的，是蔬菜瓜果的五颜六色，夏天的味道是甜的，是蜜桃味儿，是华山蜜糖李味儿，是西瓜味儿的，夏天的味道是酸的，是华山蜜糖李迸发在舌尖的味道，夏天的味道是香的，是泥土的芬芳和乡亲们的饭菜香，夏天是凉爽的，是傍晚的风和奶奶摇动的蒲扇，事过境迁，物是人非，多少思怀已成了一生的追念，我那回不去的原乡，越走越远的时光，从此萦绕在我心间，让它化作一坛华山蜜糖李酒吧，只在故乡的盛季节郑重地开启密封，华山蜜糖李悠悠我心，蓦然回首念你深深，就算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纵使相逢岂能不识，华山蜜糖李的味道提醒我，只有心和土地贴近，灵魂和土地接触，散文才会有生活况味，有生命有力度，才能像华山蜜糖李一样受到人们欢迎。（王仕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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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7-18 00: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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