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难新郎
（高腔）
姜尚峰 传授
剧情简介：此戏取材于《今古奇观》中的《苏小妹三难新郎》：秦少游大登科金榜题名，小登科洞房花烛。孰料被才女所难，幸苏东坡暗中指点，方得“绝对”圆篇。
人物：秦少游（文生）
梅 香（奴旦）
苏东坡（正生）
◎ 角色穿戴：
秦少游戴状元头插宫花，穿玉色褶，红裤青靴，持白扇；
梅香古妆头，褶裤套“梅香”架架（奴旦服饰的行称）加风带，彩鞋；
苏东坡戴武状元头，穿蓝色官，红裤青靴，持扇。
◎ 秦少游，姓秦名观字少游，扬州府高邮人。腹饱万言，眼空一世，生平
敬服只有苏家兄弟，以下的都不在意。
苏东坡，性苏名轼，字子瞻，别号东坡，四川眉州（眉山）人。父苏洵，字
允明，别号老泉。弟名辙，字子由，别号颍滨。苏家父子都有文经武纬之才，博古通今之学……天下称苏家父子，谓之“三苏”；称他兄弟谓之“二苏”。
【舞台右方斜横置桌，桌后搁椅，桌上放“文房四宝”、 彩烛或灯、三种酒器、三个纸包；中场（左斜）处正放一椅，摆场喜色。
【吹打中，梅香由下马门上，复査桌上酒器、纸包后，出房门向上场方拜请，秦少游在“文场”锣鼓伴奏下喜悦登场。
秦少游 （唱【红衲袄·二流】）
人逢喜事精神爽，
月到十五分外光。
昨日名登龙虎榜，
今宵洞房效鸳鸯。
来到洞房用目望，
孔雀屏开兰麝香。
一张桌儿齐门放，
三个纸包摆中央。
桌上酒器分三样，
旁边侍立小梅香。
这事儿令人费猜想……
莫不是等候亲友来贺房。
秦少游撩衣往内闯，
梅 香 （唱）挡定贵人不用忙。
秦少游 这是何意？
梅 香 小姐说：新贵人虽然高中，不知才学究竟如何。今晚还要重考三场！
秦少游 啊……（微笑）我问你，桌上酒器为何分为三种？金樽内——
梅 香 是美酒。
秦少游 玉盏内——
梅 香 是香茶。
秦少游 瓦杯內——
梅 香 是淡水。
秦少游 我若三场中试？（心里话：（下同）这是必然的）
梅 香 饮金樽内的美酒。
秦少游 （戏言）我若两场中试，一场不中？（这是不可能的）
梅 香 品玉盏内的香茶。
秦少游 我若一场中试，两场不中？（这是更不可能的）
梅 香 喝瓦杯内的淡水。
秦少游 （满不在乎地）我要是三场都不中喃？（除非我不提笔）
梅 香 （非常认真地）罚凉水三碗，在后书院攻书三月，还要重考！
◎“心里话”—— 有“ 内心独白” 之意。准确地讲，就是“潛台词”。 什么是潜台词呢？即是台词的内在实质——包括台词中所包含的或未能由台词完全表达出来的言外之意。
秦少游 （微笑）既有此举，何不早対我明言？
梅 香 恐你夹带旧诗古文！反说监考不严。
秦少游 何人监考？
梅 香 就是奴婢。
秦少游 哎呀，（又一微笑）好严的场规呀！
（唱）只说夫妻成恩爱，
洞房瞬变考场来。
秦少游满腹皆文采，
三道题目何难哉。（上桌坐）
◎ “皆文采” 腔稍登足，微挽颈花。
梅 香 “何难哉”？！ 新贵人未看题目，怎知不难？
秦少游 慢说三道题目，就是三十道，何难之有！
梅 香 未必吧？
秦少游 梅香，转告你家小姐：我若一题不中，也愿重考！
梅 香 啊……要罚凉水三碗？
秦少游 喝尽。
梅 香 攻书三月？
秦少游 情愿。
梅 香 重考啊？
秦少游 自然。
梅 香 （稍停，微笑地）新贵人，你自己说的哟！？
秦少游 绝不失言！
梅 香 好！
秦少游 头道是什么题目？
梅 香 一首诗。要解得心合意合。
秦少游 你稍候。（放扇、打开纸包）
（念）铜铁入洪炉，
蝼蚁上粉墙。
阴阳无二义，
天地我中央。
此诗倒还有拆有解：铜铁投入洪炉之内，经猛火煅炼，必然溶化，是一个“化” 字（写――下同）；蝼蚁上粉墙……缘壁而上，是一个“缘” 字；阴阳无二义，是一个“道” 字；天地我中央……上为天，下为地，人居中，是一个“人” 字。合拢念来――化、缘、道、人！（“才扎”――“才”， 小锣、铰子合奏，“扎”， 铰子、签子同击）何故有此呀？！……啊！前番小妹到白衣庵降香，我扮就化缘道人偷看小妹的貌容，想被她识破……（微笑）我不如将此四字回诗一首（写）：化工何意把春催，缘到名园花自开。道是东风原有主，人人不敢上花台。化缘道人题。
呈去。（拿扇））
梅 香 （接，欲行）……
秦少游 你去对你家小姐说，我是一挥而就。
◎ “我是” 后稍停，“一挥而就” 讲出酸味，扇儿微摇。
梅 香 （“小打”―― 才乃乃乃……下后即上）与新贵人道喜。
秦少游 道什么喜呀？（眀知故问）
梅 香 头场中试。
秦少游 哈哈哈……我说难不着我，是不是难不着我哇！头难头难，头场中试，也就不难了。二场是什么题目？
梅 香 四句诗，每句包含一辈古人。
秦少游 你稍待。（放扇、展纸包）
（念）宫庭符可窃，
帐下婢能诗。
诸郎慚避舍，
簪花格调奇。
诗中含有几辈古人……嗯，我不如将这几辈古人还诗一首（写）：窃符救赵信陵君，一代经师郑康成。绣囗珠玑谢道韫，书法入妙卫夫人。呈去。（拿扇）
梅 香 （接，欲行）……
秦少游 转来。你去问你家小姐是不是这几辈古人？（情悦地搖扇榥脑）
◎ 信陵君即魏无忌，魏安厘之弟。战国时，魏安厘王20年，他设法窃得兵
符，救赵胜秦；郑康成，名玄。汉恒帝时官至尚书，后因十常侍之乱，弃官归田，居于徐州。郑有文人学者遗风。家中侍婢皆通《毛诗》；谢道韫，东晋女诗人，谢安侄女，聪慧有才辩。一次在家赏雪，谢安曰：“何所似也？”安侄曰：“撒盐空中差可拟。”道韫曰：“未若柳絮因风起。”谢安大悦。世称“咏絮才”； 卫夫人，东晋女书法家，姓卫，名铄，字茂漪，河东安邑（今山西夏县）人。工书法，师锺繇，正书妙传其法。王羲之少时，曽从她学书。
梅 香 是。（下复上）给新贵人道喜。
秦少游 又道什么喜？
梅 香 二场中试。
秦少游 你看我连完三场，饮美酒，入洞房。三场是什么题目？
梅 香 七个字的对儿。
秦少游 尾呀呀呀……想我攻书以来，不知对过多少对儿，这七个字的对儿，怎么难得倒我哇！（放扇展题）
（念）闭门推出窗前月，一句淡话。这样看来，你家小姐出题也不为奇。
梅 香 奇到不奇，有些尽巧。
秦少游 什么尽巧？！你稍候
【梅香坐中场椅。
秦少游 （不经意地再瞅题目）闭门推出窗前月。（微笑）嗯，我要对好，我要对好，方显得出我胸中的才学！（视题）闭门推出窗前月……（略思）嗯，对这个！（提笔欲写，停）啊，对哪个！（欲写又止……猛悟）哎呀，是个绝对呀！？（【闷锤】――锣钹合奏――重击）
（唱）初见容易细思难,
◎ 此折戏，自始至终皆以“文场”（ 川剧音乐的术语，也是行话）锣鼓伴
奏，此时突来一个重重的切音【闷锤】，打得观众席欢声骤起，也打垮了秦少游自夸才华的骄气，可谓一锤点“睛”。 川剧前辈真了不得呀！
秦少游 （唱）闭门推出月窗前。
这个对儿看似浅，
要对工稳实在难。
秦少游将身离书案――（离位至左台角）
推开纱窗把月观。（思）
闭门……推出……窗、前、月……啊，有了！（踢褶接褶，速回书案提笔又停）
梅 香 新贵人对好没有吗？
秦少游 文在工而不在急呀！
梅 香 啥时候了，人家都打瞌睡啦！
秦少游 莫忙，莫忙！
（唱）梅香一旁在催卷，（更鼓声）
谯楼三点更鼓阑。
背地我把小妹怨，
不顾人丢底在眼前。
洞房只隔门两扇，
犹如隔了万重山。
今夜文思无半点，
小小对儿受磨难。
◎“背地” 、“在眼前” 和后两句要细声低唱。
梅 香 新贵人，对好没有吗？
秦少游 哎！（放笔）对不好又怎样！？
梅 香 奴婢焉敢怎样。新贵人自己夸囗：一场不中，也愿罚凉水三碗，后书院攻书三月，重考！
秦少游 哎呀，不好呀！
（唱快【二流】）
悔不该自把大话谈，
攻书三月重圆篇。
我仔细看，仔细观……（拿题再阅）
闭门推出窗前月，闭门……推出窗前月……（放题于桌，以袖拭汗，持扇微揺）闭门……推出……（摇扇加速増大）窗――前――月……闭门……哎呀，（低声）难坏了！
（唱）秦少游二次离书案――（秦撩衣出房）
顾不得头上风露寒。
秦少游对月自嗟叹……
苏东波 （上场出，唱）
苏东坡闲步进花园。
七月七日鹊桥现，
吾妹与新郎偕凤鸾。
行过花荫举目看，
为什么新郎把月观。
独自一人自嗟叹……
秦少游 唉！想我秦少游平素自夸才华，今夜晚上，一位女宗师出了七个字的对儿，她出的是“闭门――推出――窗前月”，我怎么一时想之不起，对之不上。羞哉呀，羞哉呀！
苏东坡 啊，哈哈哈……（即止）
（唱）却原是吾妹在把新郎难。
新郎才学本不浅，
想则是一时矇心间。
我本得上前去指点，（鼓眼：打、打打打打……打打）
吾妹知道生烦言。
呃！（打打，加快唱）
我不指点谁指点，
我不点穿谁点穿。
捡顽石（还原韵唱）
击得水花溅……（拾石投水，乐台配之“厂浪浪”声响）
◎ “厂浪浪”―― 大锣边单击延音。“厂浪浪” 敲打简单，作用不可小视。
请参阅《川剧品微·续集》之《厂浪浪》（147页）。
“厂浪浪” 起，少游退步，以袖拂去衫上的水珠――
秦少游 （唱）谁在与我作戏玩。（稍停，鼓眼垫“打打打打……打打”）
但则见天空月影纷纷散，
霎时不见水底天………（有所触动）
闭门……推出……窗前月……（略停）投石……冲开……水――底――天……（再一停）闭门推出窗前月……投石冲开水底天！（喜）闭门推出窗前月，投石冲开水底天。（加速再复念一次）好好好！
◎ “好好好” 与“小打”“才才才” 同步，锣鼓直接快速的【小赶锤】：
秦少游右足踢褶，小快步上桌；苏东坡以扇拍掌与“才才才” 同时，急右转身用小“朝天步” 下场。
秦少游 （快唱）
触动灵机抽身转，
豁然一旦贯通焉。（挥笔写）
闭门推出窗前月，
投石冲开水底天。
管教宗师发笑脸，
今夜考试作了难。（帮腔中，秦少游微微拭汗）
秦少游 梅香，梅香！（梅香自前说白后靠椅作睡状，呼叫时方醒）拿去！
桅 香 （接，下后复出）与新贵人道喜――三场完毕。
秦少游 （得意地）我说难不着我，是不是难不着我呀！？
梅 香 难到难不着，只是……天都快亮啦！
秦少游 呃……（略侧面――“才乃乃乃……”配）
梅 香 咚咚咚！（脚踏三步配嘴念）
秦少游 你在则甚？
梅 香 考试完毕，放炮出场！
秦少游 哦，还要放炮出场啊！
【吹【尾煞】……秦少游展扇离位，欣喜迈歩……略右侧身傲视梅香，【尾煞】中断……梅香以左手食指指秦首，再回指己额头；少游会意，收扇轻轻地在额前一刮后视扇尖，速以左手中指抹扇、弹汗珠；香含笑，以食指微刮脸……
秦少游 尾呀呀呀（慢展扇半开掩面【尾煞】继续……下）
【梅香出房下。
――完
附 记：
一、《三难新郎》乃全本《爱波涛》之一折。在我七十六年的演
戏生涯中仅见过一次，记忆已淡，连场次也回忆不全，加上老师教此折时说的，大概有“选婿”、“ 饰道”、“ 庙会”、“ 求亲”、“ 赴试”、“ 三难”、“ 洞房”。《爱波涛》恐已绝迹。 可幸者，《三难新郎》常常演出，尚存传后世之望。
二、“初见容易细思难” ，是戏上的一句唱词，也是演好这出戏的“戏核”。 老师教戏时常训导：这个戏学会容易，演出也容易，演好却非易事啊！要注意：“秦少游满腹皆文采，三道题目何难哉”―― 持才的傲气骄气演足；“初见容易细思难” 的“难” 演够；“管教宗师发笑脸” 的喜字演“欠”， 方收起承转合之艺术效果。
三、梅香是配角。但，旧时川戏班有个不成文的规定，非“当家” 奴旦扮演不可。因她不仅是小姐的“传声筒”， 而且是考场的监考官，还是未登台的“苏小妹”。 用我老伴苹萍的话来讲：“这是一个‘喝过墨水’的丫环”。
四、“打本子”（ 编剧）的前辈，用娴熟的编剧技法，写活了戏的主角秦少游和配角梅香、苏东坡，亦写活了不在场而在戏中的才女苏小妹，是值得川戏专职编剧者学习研究的珍贵艺产。
五、川剧的“特级观众” 曽祥明先生写了一篇短文，指出剧本中不能自圆其说的漏洞，我认为有理。故在“三道题目何难哉”唱后与秦少游问“头道是什么题目” 之前加了一段梅香、秦少游的对白。为了与増添对白的呼应，也改动了后面梅香回答秦少游“还要重考”的那段话以及秦少游紧接唱词的第一句。特此说明，并向祥明友致谢！
未改动过的《三难新郎》，早些年我曽在重钢工会文化室演出，留有摄像。因场境摄像技术、尤其是临时组合，效果肯定欠佳。不过，总有一碟供艺友参考。
附：曽祥明《<三难新郎>剧本的漏洞》
传统本的《三难新郎》有点漏洞一直没得到解决。试以《川剧与观众》1995年第1期刊发的剧本为例（相信这个本子也是个“通关路子”的）。
当梅香告诉秦少游，
梅 香 新贵人哪能得知，小姐说新贵人虽然高中，不知你的才学究竟如何．今夜晚下么，我们小姐还要重考哩！
秦少游 啊，要重考？
梅 香 要重考。倘若新贵人中了头名，就饮美酒，进洞房。
这里就出现了一个漏洞——今夜“重考”的只有秦少游一人（敢多么？），一个人考试，尾一名是他，头一名也肯定是他。这个“中了头名”，是不是说他三场都考及格了，考了个“第一等”（相对只考中两场而言）呢？看来，梅香这句台词，应该去掉“头名”二字，成为——“倘若新贵人中了，就饮美酒，进洞房。”
下面，秦少游对着桌上的三样酒器问——
秦少游 倘若连中三场呢？
梅 香 就用金樽饮美酒。
秦少游 倘若一场不中，连中两场呢？
梅 香 就请用玉盏内的香茶。
秦少游 倘若两场不中，只中一场呢？
梅 香 就用瓦杯内的淡水。
秦少游 三场都不中呢？
梅 香 哎呀，新贵人休得见怪，我家小姐言得明白：罚凉水三碗，在后书房攻书三月，还要重考！
这里又出现了一个漏洞：连中三场自然是“饮美酒，进洞房”，那么“一场不中，连
中两场呢”或“两场不中，只中一场呢？”梅香的回答是“用玉盏内的香茶”和“用瓦杯内的淡水”，能不能进洞房？梅香并没有说。苏小妹的“法制”有疏漏啊！
等到秦少游再三思索，都对不出“闭门推出窗前月”，就耍起无赖来——
秦少游 对不着．今夜晚要怎样？（放笔）
梅 香 对不着么？小姐吩咐过的，罚凉水三碗，后书房攻书三月，还要重考。
这就跟前面的奖惩矛盾了！原是说“三场都不中”，才“罚凉水三碗，在后书房攻书三
月，还要重考”。秦少游明明考中了两场——字谜和古人都猜对了的，就算对不出这七字对儿，也是“一场不中，连中两场”，怎么会受到“三场都不中”才应得的惩罚？无论姜尚峰、孙群演此剧，看到这里，我都为秦少游抱不平。
连康芷林所演的秦少游，都受的是这种不公的待遇——“后来，当丫头不停地一再向他催卷，他有些莫可奈何了，竟至说出：‘今夜晚上我就对不起这个对儿，未必然你们小姐会把我怎么样吗？’这分明是在说“黄话”了……可是尽管这样，丫头还不放松他。丫头说：‘对不起，我家小姐倒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要饮凉水一碗（少饮两碗，优惠），罚在外厢攻书三月，再来重考！’这是给他一个新的威胁。”（见1959年10月《峨眉》创刊号，周慕莲《初见容易细思难——回忆康芷林先生表演的<三难新郎>》）
看来这确实的剧本的漏洞了。一个似乎几十年都没发现、当然也没有去堵的漏洞。
如何去堵住这个漏洞？“一场不中，连中两场”，饮香茶、进洞房，那就没有后面的戏了。看来该从秦少游身上打主意。先让这位自命不凡的新贵人把劲提足，由他嘴里说出这样的话来——
秦少游 三场都不中呢？
梅 香 哎呀，新贵人休得见怪，我家小姐言得明白：罚凉水三碗，在后书房攻书三月，还要重考！
秦少游 哼哼，前去告诉你家小姐：漫道是三场都不中，只要有一场不中，新贵人都情愿罚凉水三碗，在后书房攻书三月，再来重考！
梅 香 新贵人，你莫把话说大了啊！
秦少游 蠢丫头，这是说大话吗？嘿——！
（唱）只说夫妻成恩爱，
谁知今夜考奇才。
秦少游满腹皆文采，
三道题目何难哉！
梅香，我莫问你，头道题目是怎样的？
前面把劲提过火了，后面才知麻烦。到最后说了黄话——
秦少游 对不着．今夜晚要怎样？（放笔）
梅 香 对不着么．我们倒不敢怎么样，只是新贵人自己说的，愿罚凉水三碗，后书房攻书三月，再来重考咯！
让他请君入瓮、作茧自缚，这既不失本剧的情节、风格，又不失秦少游的人物形象，不知方家们以为如何？
（载2012年第4期《川剧与观众》）
本贴仅代表作者观点，与麻辣社区立场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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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7-6-6 09:0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