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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草民老头

大足剿匪记——重庆解放65周年了,让我想起了那些难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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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4-11-23 11:1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那时我刚进入20岁,放弃了学业,投身到火热的民族解放斗争中去,难忘的战友情,难忘的日日夜夜,战友啊!还有人健在吗?那些牺牲的战友你们在天堂可安宁,在这65周年的日子我发表此文是对牺牲战友的祭奠,对战友们的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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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3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铜梁县县大队长智擒大刀会的掌坛师
自从上午[扯风]后,整天都给我们传来一些很坏的消息,我们二班因为要在赶场时,在街上宣传党和政府的政策,所以全班都集中在场上的驻地里,天快黑时,区队长吴再兴同志也带着一班的战友匆匆的赶回来了,大家见面,真有说不出的高兴。大家谈论着各人碰到土匪的情况,讲述自己的见闻,就像久别相见的亲人相见一样。晚上,区委已得到可靠的消息,这不是一个区发生的问题,而是整个县,甚至是附近的几个县的暴乱问题!据说:是国民党起义的胡宗南部队,到重庆去改编,走到安岳,乐至县境内时,杀害了解放军派去的党代表后叛乱了,并与当地的地主武装合流了,他们攻打场镇,攻打县城,杀人放火,无恶不作,很是疯狂!大足县政府都撤离县城,到乡下打游击!万古区委开会讨论后,决定;暂时撤离万古场!由县委委员老赵带领我们走,老赵是地下党员,对这一带的社会情况和地理都很熟悉。同时决定我们军大的学员也和区委一起行动,暂时撤离万古场,要求一切行动,都要听区委统一领导。
晚饭后,区里传来命令;“要大家准备好,今夜有行动!”门外只留下一个哨兵,我们打好背包和收拾好茶馆里的[卫生]后,大家心情不安的坐在背包上,等待出发的命令![二更]后接到随区委转移的命令,我们就悄悄的出发了!.....
天漆黑漆黑地,下着蒙蒙的细雨,一队大约有一百来人的队伍,冒着细雨,悄悄的离开了万古场,沿着泥泞的乡间小道,很快就消失在茫茫的黑夜里,前面走的是大约两个班的区中队的战士,区长,区中队长带了一些区中队的战士,去寻找还没有归来的战友,中间是一些穿灰制服的地方干部和一些穿各色学生装的青干班的学员,地方干部中有几个人带有手枪,其余都是徒手,后面是军大,穿着新军装的两个班的学员,我们二班,走在队伍的最后面,因为我们白天拣了两支枪,我和老王就担任断后工作了!这时不时有人摔倒,背包也越背越沉,这是我这一生中第一次战斗夜行军,远处传来一声声的狗叫,又增添了很多恐怖气氛,前面不时传来;[跟上!不要掉队!不许抽烟!..],一连串的军令!又增加了几分紧张和恐惧!因为我是班长,不能在大伙面前装熊啊!尽管自个脚杆[打抖抖],还是不断的鼓励战友们,要紧紧的跟上队!终于,在一大片竹林里面,听到了,[原地休息!准备宿营!]的命令!将把背包放在潮湿的地上,坐下来休息!又从狗狂叫的方向,跑来一个农民,向赵委员报告说:[有一群土匪向这个方向来了!]我们这支没有战斗力的队伍,马上又按原来的行军顺序,再次投入茫茫的黑夜中.....。
每天晚上,往往要几次投宿,都找不到一个休息的地方,根本无法工作,区里还有些同志下乡工作去了,几天都没有回来,区指导员(区委书记)很着急的要去寻找他们,他若带走一些武装人员,这支本无战斗力的队伍,将无以自保,为了安全,区委决定;由县委委员老赵带领没有武器的同志去铜梁城,等情况好转后,再回万古工作,为了却保路上安全,还派了区中队的一个班护送我们去铜梁。...
我们在夜晚经雍溪场,旧石坝,大堡等地,......用了两三个夜晚才到达铜梁县城。我们军大的两个班,由吴区队长带领驻在公园门口的一家茶馆里,青干班和区委的人,驻到铜梁县委那边,有县大队的同志站岗负责安全,因此白天晚上皆由我们自己轮流站岗,这样一来,问题又来了,我们年龄大些的同志,一般都会使用步枪,因为那时是抗日战争将胜利不久,读高中的学生学校还保留有军训课程,但初中学生就没有受过军训了,步枪他们就不会用了,那时我们队的初中生须然少,但也有啊!我们班里就有两个,一个叫倪进德,当年也只有十四岁左右,他在第一次班务会上自我介绍时说:“我姓倪[人儿]那个倪,因为他年纪小,大家就叫他[人儿]了,军大毕业后,他分到青岛海军基地当报务员,如果现在他还在人世的话,也是古稀的老人了,另一个叫蒙进伟,当时他最多也只有十四岁,说话还奶声奶气的,他还常常流鼻涕啊,你叫他[蒙蒙],他就会习惯的往里吸鼻涕。抗美援朝时,他在志愿军第十二军的军后勤部当气车押运员,第五次战役下来后,我在一次执行任务的路上,遇到他们一同押运弹药的战友,我问[蒙蒙]现在的情况,他们告诉我[蒙蒙]在一次押运弹药去前线时,在通过敌人的炮火封锁线时,不幸壮烈地牺牲了!他已长眠在朝鲜的土地上,半个多世纪了,我仅以此文遥祭[蒙蒙]!愿他在天之灵,安息!当时他们年龄很小,让他们单独站岗放哨执勤,特别是匪情严重的夜晚,怎能教人放心啊!我尽量安排他们站头班岗或由我陪伴他们站岗,我教他们使用步枪,他们也很争气,很快掌握了步枪的使用方法,克复了害怕心理,后来和大家一样,也能单独执勤了。
当时在铜梁也很紧张,谣言四起,匪情严重,西温泉被土匪占领,切断了当时川北与重庆联系的唯一公路,在虎峰场征粮的三个军大的战友,被土匪围困在碉楼里(是地主护家的炮楼),被土匪放火活活的烧死,在安居场征粮的同志被土匪劫去,一直下落不明,....谣言还说:大刀会的人喝了掌坛师“号”的神水,带上掌坛师画的神符,就成了[天兵天将]了,刀砍不进,枪打不入,想打那里,就打那里,攻无不克,...一时人心惶惶,城里居民感到不安,有些人开始往城外跑!...
铜梁县委感到形势严俊,开始紧张的备战,他们也邀请赵委员参加了铜梁县城的防务会议,我们因此分到公园里的一段城墙的防守任务,(就是现在公园的少云塑像后面那段高的老城墙,)如果说防还可以,要说守就谈不上了?因为我们枪枝缺少,弹药全无,拿甚么东西守啊!如果说防,我们可以轮流值班,发现情况,可以即时发出信号!为了上下岗方便,有利守城,我们搬到公园城墙边的一排空房子里住。风声越来越紧,城里居民大批往外逃,赶场的人也很少了!...
一天早上,我因为晚上陪伴[人儿]他们站岗,再加上天亮前又自己站了一班岗,我正在地铺上迷迷糊糊的补“瞌睡”呢![蒙蒙]慌忙地跑来叫我,着急的大声喊:“班长,快起来!大刀会来了!”我急忙起来,到城墙上一看,见很多人匆忙的往城南走,铜梁城是北高南低,城墙当时大部份都还完好,城门都还可以开关,由重庆来的公路从南门前经过,往东,再向北沿城墙北走,南门旁边还有一条小溪从城内流出,城墙不算高,但对使用冷兵器,而无炮火的大刀会来说,那就是一条坚固的防线,他要攻城,必须越过城门前的开阔地和公路,这里是县大队用机枪和步枪构成的火网控制的重点,爬城墙还有由上往下投的手榴弹,从这里进攻县城,那是无疑的自取灭亡,他们唯一可以进攻的路,是从小溪进攻,小溪水不深,但县大队把它当成重点防守,小溪的缺口还有火网封锁,有鹿柴....这里是防守城的核心,是由县大队长亲自坐阵指挥,县大队的大部份兵力都在南门。
  在南边的城门前和公路上,挤满了大刀会的人群,拿着大刀,长矛,梭镖,扦担,锄头,柴刀,木棍,....等[武器]。他们的脸上,身上,衣上都用石灰画着[神符],嘴里乱喊着:“刀枪不入!神仙保佑!打不进!杀不进!......”在人群的前面,一会儿又聚集起一批,打着[光巴侗],只穿一条[火裤儿],身佩红布,手拿大刀,全身都画满了符咒的匪徒。喔!这就是大刀会的敢死队了!在敢死队的怂恿下人群开始向城门和城墙冲击,大队长高声的劝说:[老乡们!你们不要上坏人的当!那有刀砍不进的!那有枪打不入的!我们共产党是工人,农民的政党,是帮助穷人闹革命的党,解放军是穷人的队伍!只打土匪!不打老百姓!你们不要上当受骗哪!快回家去!....]他反覆多次的高声大喊,声音都喊哑了!他一直不忍心下令开枪!眼看敌人爬城墙了!下小溪了!再不打将给革命和人民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那是对革命和人民的犯罪啊!他再无其他办法可想了,才下令开枪![打!]一阵激烈的枪声后,疯狂的叫声,一下就没有了!只剩下惊恐的哭叫声!匪徒们像潮水般的后退了,地上留下了,大片的死者和伤者,死者中以敢死队为最多,大队长下令停止射击!让伤者爬走,让匪徒们将死者拖走,但那些顽固不化的死硬份子,退到后面并不想走,就这样僵持着.......
大队长和一些同志,绕着城防观察匪情和防守情况,来到我们的防地,发现对面山坡的土地庙前,停有一乘红色的大花轿,哎!怪事!今天还有人在[土地庙]里娶老婆?用望远镜一看,嗨!搞甚么鬼?还有那么多的大刀会的[敢死]队员 在那儿?还有人向大花轿作揖叩头呢!呵!说不定那花轿里还坐着个重要人物咧!
大队长果断地组织了突击队,选了十几个参加过淮海,渡江战役的老兵,每人配给一枝驳壳手枪,两颗手榴弹,他向带队的排长面授机宜后,由排长带队,从我们防区旁边城墙的一道小门,悄悄的摸了出去。..大队长随即调整了火力布置,调来了两挺“歪把子”轻机枪,掩护突击队出击。
突击队出城后利用地形,地物,人不知,鬼不觉的突然出现在大花轿面前,一排子手榴弹扔出去,炸死,炸跑了花轿前的匪徒,两个突击队员跑到花轿前,掀开轿帘一看,嘿!里面还坐有一个乾瘪老头!为首的那个队员,一摆头,两人抬起花轿就往回跑了,其他队员掩护着花轿就往回撤,这时掩护突击队的两挺[歪把子]机枪也:嘎咕!嘎咕!嘎嘎!咕咕!.....的叫起来了,当突击队员将花轿抬到一个土砍下,两人放下花轿,从花轿里拖出[老头],架起 就往回跑,很快就回到城里,经审问,才知道;这家伙原来是大刀会的[精神]领袖,掌坛师啊!
大刀会的掌坛师被活捉的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铜梁城乡,及附近的州县,那些顽固份子也不敢在铜梁区乡活动了,后来听说:有一股逃到了遂宁地区的潼南县的双江地区,被当地驻的解放军消灭了。
为了消除大刀会在群众中的不良影响,教育广大的被蒙蔽的农民兄弟,铜梁县委决定在县城召开公判大会,处理大刀会的掌坛师的问题,为了防止意外,动员了在县城的一切武装力量警戒,我们都参加了会场的警戒,开公判会那天,是个赶场天,事先也出了通知,还邀请农民兄弟们参加,会场设在公园下面的“大操场”里,(当时是一个大草坝子,靠公园的一边,搭有一个戏台,当时还有乡村的戏班坝”。)戏台上挂上横幅,贴上标语,就成了审判大刀会的掌坛师的会场。因为当时政权机构都还不健全,一切都由县政府的名义组织,公判那天,大操场挤满了人群,都想看看这掌坛师的[打不进,杀不进!]的表演,公判会如期,按时举行,公判后执刑前,审判员还特别加了一句,让[掌坛师]作法,让大家看看,到底枪打不打得进?行刑队员们,把掌坛师拖到戏台傍边的空地上,大声问:掌坛师!你的[法]作好没有?他的脑袋一下就[挝]下去了!大家以为他表示作好了[法]!(其实他是吓趴啦!)只听一声沉闷的枪声,[喷]!他的沙罐就破了!像一条死狗一样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满地洒着红红白白的脑浆.......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3 13:3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大足去
铜梁县县大队和铜梁县人民,一起消灭了大刀会后,成都解放战役也完全胜利结束。二野首长很快派十二军回防重庆,派三十五师驻防巴县军分区(当时巴县军分区设在壁山县城),军分区也马上派出野战部队,拔除了西温泉那颗毒钉,扫除了公路沿线的土匪窝点,从此重庆到铜梁的公路通了,同时派103和105两个野战步兵团到永川,大足,铜梁一带活动,因而这一带形势大好,但土匪们并不甘心他们的失败,退进东,西山,分散到农村,视机向县城和场镇进攻和搔扰,但已没有过去疯狂的叫嚣,要攻打县城和场镇。这些土匪的骨干多是国民党的溃兵和惯匪,他们有作战经验,武器也比我们的地方武装好,还蒙蔽,裹胁有一些农民兄弟,给他们通风报信,还有人躲在幕后指挥,你大部队来了,他们跑进深山老林里藏起来了,你大部队一走,他又集中起来偷袭你的城镇,和居民点,.......
铜梁的大刀会被消灭以后,我们的刘队长带领我们的区队的三,四班和二区队的一部份战友,来铜梁城接我们返大足,大家见面,真有说不完的话,高兴得掉眼泪,好像分别了多年的朋老友一样,互相打闹着,骂着,[你小子还活着?没有光荣!沙罐也还在?]刘队长高兴得喊:[奶奶个熊!都活着!]这个北方汉子,眼里也含着激动的泪花!.....
我们区队的副区队长,因试缴获的土匪的枪时,枪膛暴炸,将他左手的子母全都炸掉了,现在还留在大足城里养伤,刘队长率领我们,由弥驼乡的陈乡长带路,当时,土匪还很猖狂,按我们当时的战斗力,还不能走公路,只能走小路回到大足城。陈乡长是中国共产党的地下党员,解放前是弥陀乡的小学教师,解放后才当的乡长,不是国民党的乡长。很可靠,大家也很放心,由他带领,绕开地形险恶的万古和石马之间的“陡沟子”,.....。
  弥陀是一个距县城有十多里的场镇,她在弥陀河岸边的一个小土丘上,风景幽美,弥陀河是一条清澈碧绿的小河,是一条人工渠化了的小河,也有农船航行到县城,我们到了弥驼场,就像回到了革命的根据地一样,有县大队的同志在这里驻防,队里同意我们在弥陀休息一天,这时已是四川阳历的四,五月份了,我们还穿着满身是虱子的棉军装,在这春末夏初的太阳下,使人感到又热又痒,实在叫人难受得很,趁在弥陀休息的时候,我和班里的战友们,找了一个能避开行人的弥陀河湾,脱下棉军服扒去棉套子,将没有棉套子的夹衣洗干净,晒在河滩上,再脱下内衣裤洗了晒好,再泡在清澈的弥陀河水里,洗去一那身的尘垢,让人感到特别的轻松,再躺在树阴下,美美的睡了一觉,是多么的爽意....这美丽的弥陀河,给我们留下了今生难忘的记忆.....
  我们回到大足城,第一件重要事,就是想法弄到枪和子弹,通过各种渠道,我们弄到了各种各样的枪支和弹药,有农民打鸟的火药枪,有古老的单子步枪,,有汉阳夹板枪,有格枣笼,还有老套筒,大足县龙水造的二十响土造手枪,..等等。古董枪,应有尽有,我们队真成了老古董枪支的陈列馆。再没有人嫌它们这样那样了,还把它们当宝贝那样爱护呢!我那支只有三发子弹的漂亮的[俄式]步枪,现在子弹打光了,再好,再漂亮的枪,没有子弹又有甚么用!还不如一根[烧火]棍顶用呢!碰上土匪有根烧火棍,还可玩两下!只好忍痛去换了一支有十多发子弹的七九步枪。......
           
               陡沟子!陡沟子!.....     
  我们为甚么不走公路回大足城!因为那里有个地形复杂又被土匪控制的陡沟子,陡沟子是万古与石马之间的一条小河的两河岸,像两个坡度较陡的斜坡构成河床,公路要从这小河上过,在河上修有一座石桥,这公路面就像裁掉V字下端的形状,谁控制了一岸的制高点,另一岸的对方就过不去,......这是一个打伏击的好地形。
  那次重庆周边的土匪暴乱,不是一两个县的问题,而是整个川东地区的问题,野战军的首长们,也为征粮大队没有带武器而操碎了心,他们当时,也因为成都解放战役打得正酣,也派不出部队而焦愁,情急之下,只得将十二军的教导队也派出来了,给大足县也派了一个加强排,这个排的学员都是部队的班,排,连的干部,是部队的后备力量,他们大多是参加过淮海,渡江战役的有战斗经验的老兵,不是万不得以,是不会使用他们的。他们清一色的日本装备,这个排配有两挺“歪把子”轻机枪,其余全是日本“三八”大盖,弹药非常充足,每人还有四个手榴弹。这样的装备,在当时是很让人羡慕的!当时的土匪最怕听到日本“三八”式步枪的声音,嘎叭!嘎叭!...的声音,这声音表明来的是解放军正规的主力部队!
他们从重庆出发,穿过土匪控制区,到达大足城,一路冲杀过来,无人敢档,县里对他们的到来非常高兴,想用这股力量打通大足到铜梁的公路,这条公路是当时大足的唯一的一条公路,也是与重庆联系的唯一的能通气车的路,由于这条公路当时不通,我们六月份还穿着冬装,买菜的钱都没有了,过着吃硝盐煮的青菜的日子,那日子过的真苦啊!故决定由万古区的区长带队,回万古区开展工作,对他们寄以很多的厚望和期待,........
  万古区区长带着加强排出发了,沿着那长满杂草,长时间没有车走的碎石公路,向陡沟子方向迈进,天气情朗,晒着暖暖的太阳,这次行军有些反常,按习惯应放[尖兵],过危险地段还应派出收索小组,这次这些都免了,加强排不但没有尖兵和收索分队,反而将两路纵队变为四路纵队,还唱着歌走上石桥,当整个队上桥后,敌人的机枪响了,把整个加强排封锁在桥上,敌人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这座桥上,这个排只有个别战士跳下石桥,顺河沟跑了出来,才幸免于难,区长也当场牺牲在桥上,......后来县里认为区长有严重轻敌麻疲思想,指挥不当,而造成这次人员的重大伤亡,政治上造成了不良影响,区长牺牲后还开除了党籍,...陡沟子啊!陡沟子!山也在呼,水也在喊陡沟子!.......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3 13:40 | 显示全部楼层
   匪患中的大足城!
我们 回到离开了两,三月的大足城,就像隔了半个世纪一样,她显得悲苍,凄凉,行人稀少,赶场天的赶场人也是行色匆忙,“场”也像鸡公拉尿一样,就那么一下就没了!.....
大足城被土匪攻进来过几次,我们当时的力量很弱,县大队是新组建的地方部队,有战斗经验的战士太少,西南工作团的同志大多也是只比我们多参加几个月的知识份子,也是少数人有自卫武器,而敌人多是贯匪和国民党的受过军事训练有组织的散兵,武器也比我们好得多,他们用的多是胡宗南的美式装备,......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们也只有和他们在县城周围和他们打游击了!
这股土匪,自称是“九路军”,他们说;他们比八路军还多一路,他们的司令名叫余山石(意思是我是孙中山,我是蒋介石),它真实的匪首,是那个伪装开明绅士的大地主,大足庆云中学的董士长,蒋介石封的川,康,黔边区中将司令黄庆云,它的前台司令是贯匪小老魔(莫),这不是一般的土匪,而是一帮带有很浓厚的政治色彩的政治土匪,因此格外阴险,毒辣,对解放军也特别残忍,因此杀害解放军的手段也特别凶残,将不幸被俘战士用刀砍,用火烧,捆着双脚将绳栓在马鞍上,打马奔跑,将人脑袋活活磕破拖死,.......我们撤离万古后,有同志撤到万古,踞碉楼死守,被这些土匪将区政府内的碉楼放火烧掉,并在街上用马拖死了被俘的战友,我每想到这些,都忍不住老泪横流,这些战友,很多都是一套军装都没穿坏啊!我们相聚不到一月,就分散执行任务,这想聚的日子也是紧张的学习,备战,行军,各班(组)之间也很少往来,..........
成都解放后,二野主力部队回防重庆,二野十二军的35师驻防巴县军分区,军分区设在壁山,他们打通成渝公路的重庆到永川段,拔除了卡在壁山铜梁间的西温泉的土匪据点,并以10*,10*两个主力团,重点清剿永川与大足之间的“东西山”的土匪,在龙水-万古-邮亭-中骜-三驱等地很打了好几场恶杖,这才把这些土匪的嚣张气焰打下去了,10*团的九连打的最有名,连长杨勇脸上有一颗痣,上面有几根胡子,土匪就叫他“一撮毛”连长,九连使用的是从日本缴获的武器,全连用的是清一色的日本“三八”大盖步枪,每排还有两挺“歪把子”机枪,不管多凶恶的土匪,就是惯匪小老魔只要听到[嘎叭]![嘎叭]!.........的枪声!也得大喊:癞子!涨水了!一撮毛来了!快摇线子!(这是土匪的黑话;意思是,伙计,坏了,一撮毛来了!快跑!)他们赌咒都用一撮毛连长来说事![谁骗你,我出门碰到一撮毛!不得好死!]这时占据场镇与人民政府对抗的没有了!但大股的土匪窜到山里,还传言要攻打某场镇,要打县城,仍然嚣张,........
我们先后回到大足城后,除在土匪暴乱中牺牲的同志外,都陆续的回到大足城,我们队的郭指导员带我们和一班去石马场陡沟子附近收烈士遗体,我们在一个农民兄弟的指引下,在一座山岩下的草丛中,找到了那座埋得很浅的烈士“坟”,我们将坟挖开,见里面有两具用竹席包的牺牲战友的遗体,指导员脸色铁青,我们向烈士敬礼!并鸣枪致敬!在场的人无不流泪,牺牲者是被刀砍死的,衣服都被土匪抢走,遗体已开始腐烂,指导员用被盖分别将两个烈士遗体裹好,用被盖绳捆好,他和其他同志一块儿抬起就往回走,我奉命带半个班的战友守住路口,掩护战友们安全工作,防止敌人偷袭我们,我见他们已将烈士遗体安全的抬上了大路,我才在后面掩护着他们回到石马场,在石马场买了两口上等的白木棺材和两匹上等的白布,将烈士遗体裹好,将他们安葬石马场的天主教堂前公路旁的小山脚下,与在其他地方牺牲的战友在一起。........
我们也对土匪展开了政治工作,搞自新土匪学习班,将被俘获的土匪集中在一起,给他们讲政策,讲共产党,讲解放军是干甚么的,告诉农民,政府马上就要搞土改了,同时告诉他们那些是土匪头头,那些是一般匪众, 一般匪众,学习几天就可以回家了,                                                                                                                                                                                                                                                                        外地的还发给路条和路费,让其回家生产(胁从不问),对支队长以上的匪首,一般都要判死刑枪毙(首恶必办),这样解除了被裹胁去的农民的顾虑,把那些死心踏地的家伙孤立起来了!因而带械投诚的自新者日亦增多!土匪们澈底从政治上跨台了.......

 楼主| 发表于 2014-11-23 15:13 | 显示全部楼层
发上网的问审查结果请回复。

发表于 2014-11-23 21:20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了,先辈!:)
为这片土地流过你的血和汗,致敬!!

 楼主| 发表于 2014-12-9 1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关注人类 发表于 2014-11-23 21:20
拜读了,先辈!
为这片土地流过你的血和汗,致敬!!

谢谢!顶贴!

发表于 2015-5-27 12:43 | 显示全部楼层
还有人在的

发表于 2015-5-27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好,我参加四川大足剿匪,51年3月21日参加抗美援朝,今年87岁,联系手机号码13949160089。

发表于 2015-5-27 12:44 | 显示全部楼层
闫毓信 发表于 2015-5-27 12:44
你好,我参加四川大足剿匪,51年3月21日参加抗美援朝,今年87岁,联系手机号码13949160089。

我在35师

发表于 2015-5-27 13:30 | 显示全部楼层

闫毓信:
1949年11月考入国民党中央军校,12月在国民党中央军校的中共地下党员徐永福的带领下进入二野军政大学!
1950年毕业分配到李德生将军的35师,任政治部文化教员,参加了35师105团四川大足剿匪。
1951年参加抗美援朝,参加了第5次战役,金城阻击战!1953年派到开城朝中停战谈判代表团工作!
现退休在家,50年前的事情记忆清晰,希望在世的老战友共忆往事!电话:13949160089

 楼主| 发表于 2015-5-27 1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1949年12月,参加二野军大三分校,四纵队,三大队,十五中队,1950年一月,全大队奉命征粮,我们十五中队奉命去大足征粮(征粮情况已叙述过了)50年7月结束征粮,去合川学习,50年12月北上抗美援朝,改装后51年3月分到2军军政治民运工作队任工作员,分到辽西省双辽县担架二团任政治干事,第五次战役后回军部敌工科,阻击战时去炮兵32团二营五连任文教,上甘岭战役后回国改装,停战后,到炮兵预校,炮校,二炮,工作。66年转业,教书至退休,。
我的电话号码0825-2922904.
发表于 2016-5-16 13:38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辈您好,咨询您一个事情、请问您印象中有没有何滴泉这个人?

发表于 2016-6-2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Well I think

发表于 2016-11-16 09:26 | 显示全部楼层
前辈您好,敢问前辈,我想向您了解下,当年大足县万古场有没有一个孙姓的地主人家?
手机网友  发表于 2017-7-22 17:36
我父亲也是二野军大三分校的,叫彭纪昌。

发表于 2017-9-7 21:38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好,前辈:我是大足日报社的记者,受大足区民政局委托,正在梳理大足征粮剿匪的事件,请问的真实姓名。我的QQ420249402

发表于 2017-9-7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你好,前辈:拜读了你的回忆,很受感动。我是大足日报社的记者,受民政局的委托,正在梳理大足征粮剿匪的有关情况,请告诉你的真实姓名。我的QQ420249402

发表于 2017-9-7 21:41 | 显示全部楼层
大足剿匪记——重庆解放65周年了,让我想起了那些难忘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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