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和盛世 发表于 2022-7-25 13:04

探强度大渡河第17位勇士的秘密

探强度大渡河第17位勇士的秘密照片未能显示? 这就是陈银章(陈万清)老哥子我留给你的宝贝纪念品。”             探强度大渡河第17位勇士的秘密                                                    龙昌平   我们共七兄妹,在老家长住的有五兄妹。公元1998虎年的大年三十,我回去团年聚齐了六兄妹,都为84岁的老母和79岁高龄的陈老哥子敬酒祝福。两位老人享受着天伦之乐,快乐非常。吃过团年饭,大家都酒足饭饱,各自回自己的小家自由活动去了。我和爱人孩子,一起陪老母和陈老哥子看完了春节联欢晚会,大年初一凌晨零点过,我搀扶着陈银章老哥子,送回镇政府专门为他租的房内,护理员罗成安出来迎接。“两位哥子请喝茶,”罗成安给我两各泡了一盅茶放到我两面前。“谢谢、谢谢,今晚我陪老哥子住。”我说。“年坎守过了,那我回家明天再来?”罗成安说。“要得,你慢走,明天见。”“明天见。”   罗成安走后,我照每次回老家的常规,摸出200元钱按到老哥子手里说:“这是我给你的零花钱,老哥子要好好保重身体哦”。“谢谢幺弟,”老哥子握住我的双手,深情地望着我,老泪像断了线的珍珠滚了下来。以往这种情景他虽然感动,但不流泪的,上了70岁以后,他就开始流泪。去年摔断了大腿医好后,今年遇此情景就泪如泉涌了。我老母每次送我离家时都会泪流满面地对我说“儿啊,我已是活一天算一天的人了……”,我懂得陈老哥子此时嘴上虽然没说,其实他的心里也是在说这句话啊。“老哥子,自从去年你说出了真名后,我心中的疑惑始终不能消除,总想找机会探问你?”“问吧,幺弟你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好,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前我们都只知道你是红军留下来的伤员,只晓得在贵州人们都叫你陈老幺,直到去年才第一次听你说你的原名叫陈万请。我始终不理解,你怎么会等到去年疗养腿伤时才说出你的真名哦?为什么要把你最真实的身份隐瞒这么多年?并且到现在还不想我们向世人公布呢?”    沉默,沉默了好一会儿,老哥子,才开口:“幺弟,白色恐怖时连红军的身份都不敢暴露,只有极少数村民晓得我和孙名山是红军留下来的伤员;否则就有生命危险。后来得幺爸、幺婶和外公、大舅的解救,为了躲避清乡队的追查,隐瞒真实身份,为此我还拜你大舅为干爹改了名。解放初期虽然红军身份不怕暴露了,但是当时在泸定一直用陈银章的名字已经习惯了,这里的村民们也叫惯了,我觉得就没有必要说出我的曾用名了。”“这关系到你是强度安顺场的第17位勇士啊?!”“幺弟,这是以后的提法,当时叫‘奋勇队’,说真心话:我强烈要求参加‘奋勇队’,一是想报答红军让我脱离了苦海的恩,同时也想立功受奖啊。我识字不多,很多年都不知道有17勇士的提法,后来听说有关书刊和电影是这样描写的。我想既然已塑造成勇士、英雄,我就更要隐瞒原名了。”“为啥呢?”我问。“因我留在泸定后,幸亏得到幺爸、幺婶和外公、大舅的相救,否则我早就没命了。因此就成了大地主程官志你外公的干孙子、程清文你大舅的干儿子,又在咱‘小土地出租’的家里生活过12年多。我是不可能同我的这些恩人们划清阶级界限的。11届三中全会前,都以阶级斗争为纲,如果暴露了真实身份,别说人们会指责我辱没英雄形象,就是我自己也觉得我为了亲情,确实丧失了阶级立场啊。由于我同救我的这些长辈们长期生活过,所以清楚外公、干爹的家业虽大,但都是靠行医济世、救人挣来的,他们不像别的富人。他们有善心、爱心,对下人好,遇天灾还无偿救济灾民;他们非常爱国,同情红军,还为抗战积极捐资,其实是难得的大好人啊。但当今的年轻人是不会理解的,他们都认为天下乌鸦一般黑,地主都不是好人。我在龙巴铺工作队,组织召开的贫协会上,和工作队长为划分我家的阶级成分争得面红耳赤,就是怕把我家划为地主,幺爸、幺婶就要成为阶级敌人,而挨批斗啊!事实上我们虽不是亲兄弟,但和亲兄弟一样嘛。幺爸、幺婶和我们兄妹都没把我当外人待啊。我不可能瞒昧良心承认别人说的那样我是幺爸、幺婶请的佣人啊。随着年岁的增大,近几年我也想过是否把这些秘密带进棺材的问题?去年摔断右腿,想到我年岁已高,你千里迢迢的回来看我一趟太不容易,没憋住就把我的真实姓名说出来了。    “现在政策这么好,国泰民安,你还有啥子怕的嘛?”我说。
    “幺弟啊,时世难料,我不信政治运动会就此停息,我们这代人经历的苦难太多,年岁大了再也受不起折腾了。我是放牛娃出身,本来就是下人、穷人,我们贵州说的“干人”,这么多年都是平凡、普通人,已经习惯了,突然要当英雄,我是不适应的。11届三中全会后我已进入老年,根本就不想再出风头。现在都快80岁的人了,更不愿意老都老了还出风头哦。还是那句话,当初在亲情和前途面前,我就选择了亲情。我虽然没有找到贵州的亲人,但我在这里得到了这么多的亲人。我觉得我的选择没有错。我今生在泸定有这么多亲人、亲情,我已经知足了。幺弟,我已平淡惯了,求求你请你们为我保密,就让我好好地度过安闲的晚年吧。你不晓得,我最怕面对记者的提问了,那样的场面我想都不敢想啊!”
    “老哥子,您……?”“请答应我,至少在有生之年为我保密。”我和老哥子默默地对望了片刻,看着他期待目光,我只好向他点头……    “拜托了,幺弟,我还有东西要留给你呢。”老哥子双手拱抱胸前。我边点头边握住他的双手……突然他冲进里屋,取出一个包得非常严实的红布包,小心翼翼地打开,捧出一个银元和铜版,递给我说:“幺弟,我年岁已高,不知道那天就会到马克思那里报道去了,今天我决定把这东西交给你保存。”“还是你保管吧?”我说。“幺弟,说真心话,其实别人我是信不过的,我最喜欢你、也最信任你了,可是你离老家又远,我怕一口气上不来,这东西就丢了。这是我留给你的纪念品啊。”   我立即伸双手捧过来说: “好,一定好好保存,珍惜你留给我的宝贝。”“ 这是当年部队决定我留下来时,为了便于隐蔽,我把枪、刀等武器都上交了,临别时熊尚林连长亲手交给我三个银元,当时我晓得部队十分困难,就强行退了一个给连长,自己留下了两个,困难时用了一个,这个是我无论再困难也不舍得用的纪念品。”“哦”!我捧着银元的双手颤抖起来,倍加懂得这东西的分量……   “看得出来你很想多了解我以往的情况,我两面谈的机会也有限,现在就全告诉你吧,反正我觉得,在人世的时日不多了,你可以记下来。”老哥子说。这正是我求之不得,多年想问而不便开口的机会啊。我立即取纸笔记录整理他的口述如下:我是贵州遵义,茅草铺人。我在贵州的全名叫陈万清,虽有学名但平常不仅村民、连父母都只叫我陈老幺。干人①出生,曾跟一位见我好学而同情我的穷先生,学过一年识字,虽不算文盲,但也是个半文盲。7岁亡父,12岁亡母,有个哥哥人们都叫他陈老大,全名叫陈万林。我9岁到地主家放羊后我们就很少见面了。参加红军前,给地主家放羊维生。1935年1月12日(因我的生日是1919年7月12日,参加红军那天恰好是12日,所以记得具体时间),那天我赶着地主家的一大群羊,到红军驻地,把羊全部献给了急需补给的红军。那年我还不满16岁。没有同当地任何人到过别,从此就参加跟随了红军。参加红军后,我是聂荣臻首长领导下的红一团一营二连战士,不久因熊尚林连长见我机灵又识得一些字,喜欢我就成了他的通讯员。团长是杨得志;一营营长是孙继先;一营二连连长是熊尚林。    1935年4月加入共青团。1935年5月24日,我随先遣队,中午后从擦罗出发,晚22时夜袭安顺场成功,消灭安顺场守敌两个连,夺得木船一只。    1935年5月25日凌晨采取耍小孩子脾气的方法,竭力争取下参加了强度安顺场的‘奋勇队’(即后来称的17勇士)。    1935年5月29日下午14时许,在向前线各排长传达连长:“不惜一切代价务必在天黑前拿下石门坎”的命令后,在二排排长罗会明的阵地上因敌人炮火猛烈,暂时不能返回而参加战斗,在此被手榴弹炸断了右腿。 1935年5月29日17时许,攻克石门坎。   1935年5月30日凌晨,我被送到龙巴铺三圣宫庙内养伤。后来在泸定的情况你都晓得就不再叙了。“你父母的名字是?”我问。“旧社会,不像现在,几岁的娃儿都晓得父母的名字,不瞒幺弟,我就是因为不清楚父母的名字,哥哥也下落不明,所以解放后我曾三次到贵州毛草埔寻亲,曾经还有一次有乡镇府的干部陪同我去帮我寻找,都没有找到贵州那边的亲人。”   “哦,遗憾、太遗憾了。看来就是我今后有机会到贵州也无法找到贵州那边的亲人了……”我说。老哥子摇头无语,眼泪滚落下来,脸上露出非常失望的表情……   陈老哥子终于毫无保留地向我倾诉了,他隐瞒有七十多年的全部秘密,解了我心中的疑惑,可见他是多么地信任我啊。   这是我这次回老家得到的最大收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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